无双看姜君如此自信,一时语塞。她不知道该相信姜君有所准备,还是该继续劝说。
“还有事儿吗?”姜君问到,没事就可以滚了。
无双很不明白,为什么姜君始终对自己有强烈的敌意,仅仅是因为性别吗?战国时期,距离母系氏族社会并不遥远,因此男尊女卑思想并不严重。
无双很想劝姜君几句说王后富国强兵的政策很得人心,但姜家若是退让,就意味着会被王后一步步的逼到死角,像杀鸡一样先剪去羽毛,再捆住手脚,最后被杀掉。想清楚这一点,无双也放弃了劝说。姜君已经老了,他只想维持现状,并不想带着庞大臃肿的姜家来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
无双行了一礼就离开了,而姜君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无双一眼,也没有细想无双展现的智慧与才华。
田威还记得自己有个姐姐,可是姜君教导他要提防着姐姐。
姐姐不也是亲人吗?小小的田威很是疑惑。
无双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大王和王后精于算计,姜君掌控士族,不肯退让,两强碰撞,倒霉的只能是无辜的平民百姓和基层官吏。
“我失败了,姜君确实知道发水这件事,也知道王后想算计他这件事。”无双仿佛受到了一次严重的打击,非常沮丧的对匡章说。
“这是可以预见的失败。”匡章说到。
“王后和姜君谁也不肯收手,那么这场争论只怕洪水来了也不会停止。我们难道就任由这件事情发生?”无双问到。
“如果国家决策者不为所动,那某一个世家即使发动所有的家奴去修筑堤坝,也是杯水车薪。”荀况说到。
“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救救他们吗?”无双问道:“我答应琴尽力去阻止,我得做到才是。”
田单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琴啊,这个又天真又坚强的女人现在还在路上吧。腿被磨烂了依然坚持带着自己找到了藏起的记录,却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六岁孩子身上。
匡章也觉得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也非常沮丧,想到的却是战争。
“先生,稷下学宫中,和你一样有一颗仁心的人,不少吧……”无双突然转头问荀况。
“呃…”这个问题还真难住了荀况。
“我想去拜访各个学派的掌门人。”无双忽然道:“如果能够集合整个稷下学宫的力量,说不定能……”
“太晚了吧……即使你拜访的过来,现在也即将春节。不到一个月,冰就开始消融,哪有时间组织人去挖河道修堤坝呢?”荀况叫到。
“来不及修堤坝,但筹备救灾物资总来得及啊……”无双的声音怎么听都不是底气很足的样子。
“你真的想这么做吗?我知道一个方法,能够让你快速的将你的意见传达给学院中的每一个人。前提是你有胆量敲响它。”匡章说的是位于稷下学宫正殿楼上的的那口集合钟。
四人来到钟楼之上,匡章轻轻抚摸钟身,对无双介绍道:“这口集合钟一旦被敲响,则意味着全体稷下学宫成员,放下手中一切事情,集合到广场中央。这口钟几年也不会敲响一次,一旦敲响,则意味着这件事关乎齐国的危急存亡。”
无双手里抓着敲钟的木杆,知道自己不能把这口神圣的集合钟变成狼来了。咬一咬牙,用力击在钟身上。
咣……咣……
钟声连响九下。
不但学宫中的各个学派带着弟子们来到了正殿广场,连学宫祭酒大人,就是校长也出来坐在下方。
大家十分疑惑的看着敲钟的无双,如果她不讲出个子丑寅卯来,不但自己再也进不了学宫大门,还会使集合钟丧失威严。
于是长揖行礼,说:“各位好,事情危急,田双就不与大家寒暄了。
二十 动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