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说过她不会再杀人,那么她就真的不会再杀人。
女土蝠落在她的身后,问她:“是什么改变了你?难道同这些卑微的人类在一起久了,你也变得软弱了么?”
卑微,一个卑微的人,总是会觉得自己不卑微,而别人才卑微,因而就会狗眼看人低。
娉婷缓缓地转过了身,她现在自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谁若想要设计害她,除非那个人永远都不出现在娉婷面前,否则他一旦暴露了自己,就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娉婷。
“你走吧。”娉婷面无表情地道。
女土蝠想不到娉婷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走吧”三个字。
可是他现在才知道恐惧,因为娉婷说这话的意思是放过了他,那么也就意味着娉婷已经什么都知道。
娉婷明知他是在害她,却放过了他,这也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娉婷。
“你为什么要饶我?”
“因为你不想死。”
“可是我想害你。”
娉婷竟然笑了:“这个世上想害我的人数也数不清。”
女土蝠踌躇着:“你以前会把他们统统都杀光。”
“然而现在不必要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有一个能害得了我,更加不可能杀我。”
说完这句话,娉婷就抱起路萧然走了。
女土蝠怔怔地看着娉婷消失在眼前,直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樱树的枝头沉甸着悠长岁月,仿佛是在随着四季的变化不断改换着面貌,逐渐繁华,又在不知不觉中转瞬沧桑,残留无法抹去的伤痕,是叫人难以置信的真实幻觉。
然而时间缓慢流淌,划分到每一个具体之处,却都是不见形迹地细微差别,稀松平常,无法震荡心灵。
水色潋滟波光,通向道观的石阶崎岖往上,水光映照着路上搭建的红漆门户。
周围静谧祥和,樱树开放在道观一旁。
道观是折旧的古风,树影婆娑,一抹素静恍惚模糊,构成水墨淡彩的画面。
一只猫突然从窗户蹿出,扑向灌木丛,转眼间不见踪迹。
这似乎是个恬适宁谧之地,没有一丝压抑,也不存在禁忌,可是当那抹素静身影一闪而逝的时候,就传来一连串“噼里啪啦、砰吧咔嚓”地重物撞击声和落地声,夹杂着敲击拍打声,疑似一伙强盗入室抢劫,满世界的宁静刹时就被搅碎得稀巴烂。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这居然是娉婷的声音,从娉婷的嘴里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也不知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不管怎样,她总不是在自说自话。
“你才脑子有问题,竟然敢擅闯我的道观。”
看来这就是那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的声音,一个女子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同样以“脑子有问题”回敬着娉婷,看来是生了很多的胆子,并不带怕的。
“因为我喜欢这样。”娉婷道。
因为这句话,刚才传出撞击打闹的屋子忽然一片静默。直过了很久,那女子的声音才似不敢置信似地响起:“你,你居然说你喜欢?他们是怎么回事?你自己随随便便不打声招呼闯进来也就算了,这两个大男人又是什么情况?”
“哦?原来你不是怪我闯进来,而是带了两个男人进来,所以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砸了东西再说,砸的还是你自己的东西?”
屋子里满地狼藉,没有一件完好无损的东西,很难相信一个好好的人会亲手把自己家毁成这样。
一般发生这种事情时,若不是这个女人疯了就是这个女人疯了,似乎很难找到别的什么解释。
可是这个女人一点疯的样子没有,因为她是夏,前世司灵芝花仙子的夏,今生第六名才女“指南车”夏,夏的表面上还是很心平气和的样子。
因为夏是很治愈的夏,无论什么理由都无法让她做这种事情,只不过除了男人以外。
特别是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道观,而现在不只是一个男人,而是两个男人。
他们原本一个是躺在坐塌上的,一个是躺在一把椅子里的,现在既然夏把所有的东西都毁了,他们自然就只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直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夏的道观,突然之间遭致
二十 治愈的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