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的剧烈冲击,使得她恍恍惚惚的仿如在做梦一般。
她四下望着这间屋子,不是用那种后悔懊恼的眼神,而是用嫌恶厌弃的眼神。
“我还可以做得更过份一点,那就是放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
“难道这不是你的道观?”
“是我的。”
娉婷沉吟着,脸上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夏道:“就因为是我的,它若已经不干不净,被玷污了,还不如丢掉的好,你也管不着。”
娉婷嗤笑着道:“女子大多果然都是无情的。”
夏语塞,只是如梦似幻地痴痴看着娉婷。
过了一会儿,她问娉婷:“我明白了,你是故意来恼我的?”
夏一直站在门外,她简直都不想进去,因为对于她而言,这间躺着两个男人的屋子里面充斥着会毒死她的毒气。
而娉婷却一挥手又把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屋子恢复成原样,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好像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然后娉婷转过身来,挑衅似地看着夏:“你要不要再砸一遍?”
所谓“砸”,是夏站在门外用法术“砸”的,她并没有踏进去一步。
“要是我能直接使这两个男人灰飞烟灭就好了,可是我知道他们是你带来的,我动不了手,但我自己的屋子,总可以随意处置的。”
“所以呀,你还要砸么?”娉婷问这个问题时,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女孩。
“我……”
调皮是不属于女魔头的属性,所以夏又一次愣怔住了,惊呆了似地盯着娉婷看,仿佛娉婷的脸上长出了一朵花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夏已经完全糊涂了。
娉婷看了看还躺在那里的两个男人,他们一个其实是被伶俜打伤了的尾火虎,一个是被女土蝠的星官一拳打晕的路萧然。
“他们怎么都好像已经没救了似的?”夏这才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一开始她就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原来不对的地方就是娉婷竟然会带着两个受伤的人到处跑。
娉婷又在笑了,一种很任性似的笑:“因为我没救他们呀。”
夏竟然莫名很急切的样子:“我知道你没救他们,可是为什么呢?不管他们是谁,要么就是死人,要么就是活人,怎么还会有第三种情况?你要人死很容易,要人活也不难,要人不死不活就很难理解了。”
娉婷更加没有下限的任性起来,简直就好像忍不住大肆笑出声:“因为这样比较有趣。”
夏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当她发现自己沦为笑柄的时候,总不能自己笑自己,所以就想转身就走。
可走到一半,又停下来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娉婷道:“你把我的道观当成什么了?疗养地?还是医馆?”
娉婷亦迈出门来,她们的头顶有阳光、绿树、蓝天和白云,鸟语啾啁,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微风拂面,安详宁和,仿佛全世界再也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加纯粹简单、平静美好。
无论如何,一个人若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得久了,内心一定也会沉淀得很平静,很和平。
若非娉婷带来的这出突发奇想的闹剧,夏一直会很平静,很平和,可这种一尘不变是不是夏真心期盼的呢?
耀眼的光线下,娉婷的脸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使夏仿佛是看得呆了。
“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到你的道观来?”娉婷忽然问。
“这……这是因为……这里是道观!”
“道观里就不能有男人?”
“不错。”夏简直是赌气似的回应着娉婷。
“那我偏偏就要让他们留在这里,在这个地方养病应该是极好的。”
“你……我看你是早就知道我的道观是男人禁地,所以才故意使坏这么干的吧?”
一丝狡黠地坏笑逗留在娉婷的唇角,“你说呢?不知怎么回事看你生气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你……你……”夏简直又一次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好,你要看就看吧,这间屋子也留给你,你爱怎么处置就请怎么处置,反正我也不要了!”
夏真的走了,绝不迟疑。
娉婷也跟着她走了,一点也不迟疑,她好像已经完全将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抛在了脑后——
二十 治愈的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