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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祖峰看看公羊已刚才写的内容,思忖了一会儿,试探地问道:“如果大夫都说没问题,那么,真的是因为那一场高烧么?”
      这一问之下,不光是白十二,公羊已自己也愣住了。
      因为症状来得太凑巧,所有人都觉得公羊已哑了是因为那场高烧,但事实上烧快退的时候她的嗓子虽然嘶哑疼痛,但还是能够正常说话的,反倒是第二天醒过来之后,毫无征兆地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如果认为两者有关就解释不通,那假设两者无关呢?
      公羊已朝祖峰点点头,丢下笔思索了起来。
      祖峰看她这样,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据他所知,人算,尤其是公羊家这样声名显赫的家族里出来的人算,都有些心高气傲,虽说常被人看作玄学,心中却始终认为卦术是算学的旁支,对于某些太玄了的东西,他们是不屑于去信的。
      没想到这位公羊姑娘却与传闻中不同,愿意取信他的这一猜测。
      这会儿祖峰还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位公羊姑娘,正是公羊家这一代中的天卜本尊,普通人算觉得荒唐的事情,她有时是肯去信的,因为她时不时就觉得,天卜的存在本身就很荒唐。
      不说那些传奇故事里的前辈,就说她自己,天卜之眼是如何做到扫一眼便能看到未来的?
      白十二就更肯去信这些了,在她看来,就算得知了卦术和算术的联系,知道了卜卦的原理,但她还是觉得这玩意儿玄妙至极——怎么她就没法从人身上看出什么数字,再从纸面上的那些数字里看出人来?
      要么卦师生来和别人不同,要么就是术业有专攻,不过公羊家被收养的孩子们已经证明了前者是无稽之谈,白十二只能用后者来说服自己了。
      其他人不也觉得白十二用来瞄准的那套“靶子论”很玄?从成功者嘴里头说出来的诀窍,大多数都让人觉得不管用,要么太简单,要么太复杂。
      出了望川城门之后,公羊已还颇为不舍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她一直劝说自己别抱希望,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期待着能在那个藏书阁里找到些什么的。
      祖峰的猜测,两人目前算是采纳了,公羊已还把范围给缩小:既然不是和那场高烧有关,那就必然是与天卜有关。
      白十二自然也帮忙去想,可她越想越乱,只觉得整件事就是一团乱麻,当年都没有弄清楚,现在事隔多年,就更不可能弄清楚了。
      “要是我那个脑袋瓜好用的侄女在就好了。”她感慨道。
      公羊已在她掌心写:“你是说白楠?”
      “除了白楠,我还有几个侄女?她最会想这些事情。”
      这么一说,白十二也想起来了,不光她传授过白楠“靶子论”,白楠也教过她,只不过她当时也没把白楠的话当回事儿。
      白楠当时告诉她:“别管最后对不对,揪住一点儿不对劲就大胆去猜,最后八成就猜对了。”
      白十二当时则心想,你这像话吗?
      但转念一想,白楠不正是这么猜中了许多事情吗?无论对与不对,先揪住一点不对劲去猜,万一猜对了,那就对了。
      “你哑之前,除了那场高烧,还有什么异常之象?什么都好,只管列下来给我。”
      话虽说是“什么都好”,可公羊已思来想去,她生活里连一点“什么都好”的异常也没有,毕竟成天就在公羊府中,学习卦术,偶尔随父亲进宫也只是当父亲身后的跟屁虫,要是真有什么异常,她一定会印象深刻的。
      那阵子她生活中遇到过什么大事吗?
      公羊已正冥思苦想着十五年前发生过什么,白十二脑海中却冒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感到害怕的答案。有白楠的这一番理论壮胆,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问公羊已:“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遇到了我?”
      公羊已头也不抬就拿毛笔杆在她额头边上敲了一下。
      “好,我懂了,我脑子是整块儿的。我下次见到白楠非揍她一顿不可。”
      公羊已唰唰地在纸上写:“你打得过她?”
      “我可以放冷箭。”
      公羊未又找到了新话题。
      “我知道你武功高,但是你武功究竟有多高?用让我能立刻明白的说法回答好吗?”
      “粗通武学的,十个八个一起上,近不了我身。”
      “这是正面对抗,那要是有人背后放冷箭,暗算你怎么办?”
      “那就你负责吧,算一算有没有人要背后放冷箭。”

53.羊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