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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卫在皇帝跟前是没有商量余地的,领了命令就要去做,就算是不想领的命令,也得硬着头皮领了。
      然后要么骑虎难下,要么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总之最后得把这件事给办妥,要是办不妥……
      办不妥就革职。从廖戈当影卫的第一天起,他就清楚没办妥的后果了,和他同期进来的影卫当中,能熬到现在的寥寥无几,不然也轮不到没什么长处的他来当统领了。
      从白临那里接到任务之后,廖戈把这个任务简化成五个字告知了下属们:追杀白十二。
      “杀”这个部分相当简单,白十二又不是白楠,别说是廖戈手底下那些靠着真本事打拼的影卫,就算是廖戈本人,也能轻易地搞定。
      而“杀”这个部分有多简单,“追”这个部分就有多难。
      影卫常年都保持着一定的人数,不会多到难以控制,也不会少到人手不足,但眼下聚贤大会的客人们还没散去,皇宫里不能放松戒备,几乎堵死了廖戈使用人海战术的路,他只得绞尽脑汁给一部分人派更多的巡逻任务,好让另一部分人能够抽身去执行任务。
      过一会儿他就该对每个人该去哪里作出具体指派了,毫无头绪的廖戈在自己的桌上摊开地图,想要找找思路。
      他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一点思路都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不少问题。
      白十二会往哪里去?皇上这次怎么没让公羊大人帮忙?为什么不能把事情都丢给卦师,让我们影卫接着混日子?
      抱怨归抱怨,事情还是要做,廖戈对着地图看了又看,硬着头皮大笔一挥,标出了几条路线。
      他对照着整理出来的名单,把每个人的名字都写在了对应的路线旁边,而最后空下的那条路——也就是往抚阳州的那条路——他写上了自己,以防万一,他还写上了他手底下最能打的影卫祖枫。
      “公羊家的人,果真是不一样啊。”
      茶馆的某张桌子旁,祖峰和公羊已、白十二聊了起来。
      “越是小门小派出来的,就越瞧不起咱们地占,仗着生了个好人家,学的是人算之术,就觉得自己要高我们一等。”祖峰殷勤地给两个人添上茶,看他体态臃肿,动起来却很灵便利落,“啊,那么这位姑娘也是公羊家的人了?”
      白十二刚想开口作答,公羊已就飞快地在桌子地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朝着祖峰轻轻点头,对这个说法给予了承认。
      “我是她妹妹。”白十二配合地说,“所以名字就不方便透露了。”
      “我明白,人算的讲究确实是比我们多。”祖峰给自己也到了一杯茶,感慨地说,“你们人算呢,算得都是‘将来,而我们地占,算得则多是‘现在,大概正因为如此,地占对许多事情都不必小心翼翼,因为我们揣测的不是天意,而是人心。”
      在这么多年的通信和这么些天的相处之中,白十二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了卦师说话的方式,她点头附和祖峰的话:“天意难测,人心亦然。”
      “是了,我们卦师这一行里头,除了天卜,都不容易啊。大多数都要天南地北地讨生活,像我这样安定在一处就能养家糊口的,其实也是占了尚未有妻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便宜。啊,二位请别误会,我虽自出师起就在望川当地占,不过没有要不允许二位在此设摊的意思,要问地占的卦和要问人算的卦,想必也是不同的,无需有什么避嫌。”
      祖峰看上去非常和气。深藏不露的云游卦师会招揽到更多的生意,而对他这样常驻一处的卦师来说,和气和憨厚更能成为招牌。
      “然后,冒昧地问一句,二位刚才是要打听什么事情?”祖峰把手悬在自己的耳朵边上,转了几圈,“我不小心听到了一些。要是你们和我说说,我应该能帮上忙。”
      他没有说谎。公羊已知道他确实能帮上忙。
      她是天卜,从小生在“人算”一脉的公羊家,没有什么接触“地占”一脉的机会,但大体的了解她还是有的。公羊已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算会瞧不起地占,这并不如祖峰所说是“小门小派”出来的卦师会有的心高气傲,而是一种对异类的排挤。
      卦师用的应当是算学。你们地占号称是卦师,可你们用的是哪门子的东西?
      公羊已不知道地占是怎么决定给该出生的孩子取什么名字会有利于他的一生,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决定家具的摆放和花草的位置,但她确定这里头没有算学的事情。这也不应当是算学能够左右的,算学能做到的非常有限——只能解释为玄学。
      用算学的看不起用玄学的,虽说谁都不便拿到台面上来说……但每个用算学的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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