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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朝水德,以玄色为贵,既然身在宫外又不想暴露身份,自然不能大喇喇地穿着黑衣,因此,那些曾经和“南木女侠”称兄道弟的江湖侠客,直到看见她穿着一身玄衣出现在众人面前,脑子里面的那根弦才真正被敲动,才真正意识到:啊,她果真是当今太子!
      这些人大多出身草莽,其中还有几个是常年与官府作对的,此刻白楠忽然推门进来,他们就是想行礼也不知道这礼该如何行,不过白楠也不在意这个,在桌子边上找了个空位坐下,端起酒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之后,才环顾桌边的这些老朋友们,笑着问:“你们消息灵通吗?”
      “以前算是灵通的,这阵子被太子殿下请到京城来小住,江湖上的一些风声,便听不见了。”白楠身边的一个大个子开口了,“太子殿下要打听什么,不妨直接说来听听。”
      “算是以前的事儿,要是真有那么神,你们应该知道。”白楠用酒杯碰了碰桌面,示意所有人认真听,“你们可知道有关算卜之术的事情?”
      刚才发问的大个子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知道倒是知道的,可这算卜之术就像武功一样,也是有门有派的,不知道太子殿下要问的是哪一家?”
      “公羊家。”
      白楠话音刚落,酒桌上就响起了哄堂大笑,白楠也不恼,静静地等他们笑完,这才开口追问道:“你们笑什么?”
      “太子殿下,是我们失礼了。”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侠客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手掌,“可是,公羊家的事情,实在不必问啊,莫说是我们这些身在江湖的人,你就是到京城的大街上随便找个人,他说不准也知道公羊家的家主,正是当今圣上的谋臣。而且,太子在皇宫长大,我们却只是道听途说,难道我们还能比太子殿下更了解公羊家吗?”
      “有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不假,但有的时候……‘只缘身在此山中啊,各位。”白楠忽然压低了声音,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来,“各位,这算卜之术,我小时候是信的,父皇常常和我说,这算卜之术不可不信,我虽然将信将疑,但父皇如此重用公羊家,必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后来……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会去听算卦的说什么吧?”
      “那是了。”大个子说道,“我姚子书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除非那算卦的是我爹,不然我哪敢把命押在他红口白牙信口胡说上头?”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连白楠也不例外。
      “是了,我在江湖上游历三年,也曾遇到过不少险境,愈发觉得父皇的这番话全然不可信。然而一回到宫里来,我听我姑姑说了公羊家的事儿,再回想过往的种种古怪或许,父皇所说并非全错,就像学武之人当中要分正邪高低,算卜之人当中也要分正邪高低,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武人不可用,只会装神弄鬼的卦师自然也不能用,我今日要问的就是,以你们在江湖上的所听所闻,公羊家在卦师之中,算是如何呢?”
      白楠先前只说了要听公羊家的事儿,侠客们心中虽有不少传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说出来的是不是太子殿下想听的,这会儿白楠把问题的口子收紧了,他们便一个个陷入沉思,没过一会儿就痛快地纷纷给出答案。
      这一桌人的来历天南地北,口音各不相同,说话的口气也各不相同,但乱糟糟的一大片声响中,白楠只听出一个意思来:卦师之中,公羊家是一等的。
      “对啦,有一件事儿,连太子殿下也未必知道。”书生模样的人又用折扇敲了敲手掌,这好像是他说话时的习惯,“太子殿下可知道公羊家的老家在哪儿么?”
      白楠想了想,迟疑着作答:“江南抚阳州?”
      “小生正是抚阳人士。”书生展开了折扇,慢悠悠地晃着,“我出门闯荡江湖之前,在老家听过不少公羊家的传闻,依我之见,其中大多都是捏造的,但有一件,是我的祖母亲自告诉我的,她老人家绝非乱嚼口舌之人,也不是盲目听信之辈,因此,我觉得,这个事儿是可以说给太子殿下听的。”
      他讲到这里又停下来,拿起筷子,在眼前的盘子里细细地挑拣起来。
      “姓刘的,你倒是快

11.探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