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城最大的露天戏台被改建成了敬神仪式的祷告台,祷告台层层搭建,底座呈莲花盛开状,中央摆放着一张方形长桌,上面供奉着香火果粮之类。祷告台两侧各立着降魔柱,柱高数丈高上挂黄布红字,龙飞凤舞的缭乱字迹颇有几分道士画符的神韵。
据说城主还亲自去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修士主持仪式。
那人鹤发童颜,身高同十五六岁少年一般,他站在台侧并未开口,倒是他所谓的弟子侃侃而谈。
托沉星河的福,宁时兮被安排了个好位置不至于和底下众人打挤,她看着台上忽悠起人来没完没了的道士,时不时“啧啧”两声。
“兮姑娘既然心不诚何必前来?”
一旁人被宁时兮一直“啧啧啧”吵得不耐烦,再也忍受不了蹙眉开口道。想到她是沉星河特意照拂的人,楚荷开口之际忍下了几分不悦。
宁时兮对楚荷那满脸嫌弃的样子视而不见,对方不说穿她也乐得能碍她的眼,“哎呀,我这人吃东西爱吧唧嘴,吵到小郡主了真是不好意思。”
明明沉星河替她安了个稍远的位置,偏生这小郡主自己要凑上来,非要拉她一块儿坐。那望着沉星河的眼睛里恨不得开出朵花儿来。宁时兮一眼便瞧出她是什么意思,若不是沉星河说她是他的妹妹,这小郡主怕是一丝正眼都不会瞧她。
呵,妹妹…情妹妹也是妹妹啊,真是个傻姑娘。
只是么,她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不犯我我都不一定不去犯人,何况送上门的乐子。
宁时兮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恶趣味横生。她特想看看这小郡主知道自己是沉星河未过门的娘子时那模样该有多精彩。
前几日被怀玉姐撞见她传送错沉星河房里,以为她和沉星河已经不清不楚了,还非要帮她们把亲事定下来。凭她空口白话的本领这事儿解释开其实很容易,但是月落硬要给她戴上这个镯子的时候,宁时兮蠢蠢欲动的私心战胜了仅存的羞耻心。
这镯子里有宝贝,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这是宁时兮触碰到镯子时心头跳出的第一想法,想来怀玉和月落姐姐毫无灵力定然也不知晓其中秘密,与其让它永远埋藏下去还不如收为己用。
至于沉星河么,她本来还想赖一赖他,什么“共浴”“失了清白”之类的说辞要他委屈一下,结果他答应得比捡了宝还干脆。怀玉和月落更坚定她们是这样那样了。
不过等她把宝贝取出来,这镯子自然是要归还的,这亲也是不可能成的。
思及此,宁时兮望着楚荷笑了笑。
楚荷扯出一丝笑意,干巴巴应和几声便转头不再理会。她原以为星河哥哥会与她们同坐,哪知他一去不返,留她和这土包子在一块实在降低了她的身份。这小土包子一看就是个普通人,还有他那两个姐姐,明明星河哥哥又厉害又能领导言灵师们,偏偏有一堆废物亲戚拖后腿。
不过爹爹是城主,这些混吃混喝的亲戚他们家也不是养不起。
楚荷想着,情不自禁扬起嘴角,想象着沉星河与她在一起后那些“穷亲戚”巴结奉承的样子。
祷告台上讲废话的道士终于谢了礼,宁时兮收回落在楚荷面上的目光,饶有兴趣地望向鹤发童颜的大师身上。
底下百姓虔诚的举起双手,高呼口号。
“无相大师,法力无边,请得诸神,庇佑我族!”
宁时兮将枣糕送入嘴里,望着匍匐在地的众人,连一旁的楚荷都十指交握阖目面向祷告台。
她费力咽下嘴里的吃食,嘀咕道,“啧,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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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节操的女人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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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未亡,心先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