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时兮以为完蛋了的时候,沉星河笔直地从水中站了起来。他将打湿了的衣物半围在腰间,湿漉漉的长发紧紧贴着肌肤。
“阿姐,我洗好了,我自己收拾吧。”
怀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依言将麻布放在一边。
“早上煮了些粥,换好衣服出来吃。”
沉星河点点头,紧握着浴桶边沿的手指已是泛着青白。怀玉似乎没有看见,转身出了屋子。
直到关门声消散,水面才出现几许裂痕。波纹渐渐变大带着水珠哗响女子的身影从底部钻出。
宁时兮趴在浴桶边沿大口大口的呼吸,胸口急剧起伏着,再憋一阵儿她估计得把自己憋晕厥过去。
“你还好吗?”
沉星河见她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替她顺着背脊,酌亮的星眸扫上女子面容又迫切移开。
宁时兮实在答不上话来,肺里空旷得厉害,她缓了好一阵儿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在沉星河不放心的几次询问下,她才有气无力的晃了晃手。
见状沉星河迈出浴桶,背过身利落的换上干净衣服。
宁时兮倒没注意他在做什么,他也没叮嘱一声。直到他将身上水渍擦干又换上一身干净短衫,回过身来与她的目光撞在一处。
我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信吗?
宁时兮张了张嘴,又觉得说话好累,她干脆别过眼一副“本姑娘不稀得看”。
不管她怎样想,反正沉星河彻底心慌意乱了。
他走过去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小声支吾道,“外面下雪了,别受了凉。”
宁时兮愣了愣,下意识将头转向屋外尽管什么也看不见。
下雪了吗?
她想起在森林的时候,莲玦不肯放她走莫名其妙还要屠城,最后还是用看雪这个由头将他哄好的。
她走了会儿神,沉星河已经拿来干净棉布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水珠。
“谢谢。”
宁时兮截住他的手,轻轻抽出棉布,“我自己来吧。”
天气不知不觉已经这般冷了,之前在莲玦的别馆里布了阵法倒不觉得,如今她刚从水里出来还穿着湿透了的衣物,透支的体力久久不见恢复。她脑子也越发混沌,明明想着开口解释,却话到嘴边又莫名犯懒。
倒是沉星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宁时兮昏昏沉沉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之前你去森林找我了是吗?”他犹豫着开口,耳根通红,“为了找我,还说了那样的话…”
哪样的话?
宁时兮平日的机灵劲突然被封印了似的,看着眼前的沉星河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知道了…”她突然开口。
沉星河愣了愣,傻傻地望着她。
“你没戴面具。”宁时兮说着用手去戳他平日里素来用面具遮着的另一边脸。怪说不得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两人说的话风马牛不相及。
沉星河笑了一下,也就随着她去了。“在我的家乡有个习俗。”他说着望了宁时兮一眼,继续道,“男人应该顶天立地不以貌伺人,所以男子都会带上面具。”
宁时兮似懂非懂,略感惋惜,“可惜了这么好看一张脸。”
闻言他垂下眼眸好似有些羞涩,宁时兮戳着他面颊的手收到一半,又冲着他浓密的睫毛撩拨起来。
沉星河肤色偏黑,又生得剑眉星目鼻梁英挺,看上去就非常有男子气概。若不是有了朱玉一般的莲玦打眼,对着他精壮的胸膛宁时兮可能会把持不住。
好似找到了有意思的玩具,她不准备罢手了一般。
沉星河哭笑不得
这样那样的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