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嘿嘿,完了,”我一边嘻皮笑脸,一边在各个办公桌上来回张望。
对于这个动作,语文老师很奇怪:“找什么呢?”
“信,”看了一下,我又说,“邮件。”
“小鬼头,你又来看信了,没呢,有我会给你班主任的,”正应付语文老师呢,上次被我吓一跳的老师进来了,一看我在,随口逗道。
“哦,谢谢老师。”不认识,一直没搞清楚姓啥的,不过打过好几次招面,也算是认识了,这点和后世很象,上班,坐车,尤其是相同线路同一时间坐的多了,往往会有几个面孔,时间一长就熟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间就会心领神会。
尤其是单身的男女,这种无声的交流更有意味,不说话,不知道姓名,光是在那照个面尔,有时候四只眼睛有意无意的对上,又匆忙挪开,感觉很棒。
意淫,还是伯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总之那时候很享受。
正心烦,无意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高,是我的一个半。悄悄地凑近了一看:“哎,是他!”
这一下我看清楚了,正是一个多星期前在乡供销社门口和我进行了一段启蒙教育式对话的那小子。其实我对于时间很没概念,若不是他自己跑我眼前,那件事快让我忽视的差不多了。不是忘,我还没到那个年纪,是漠视,就象一个东西看得多了,又或经历的多了,自然而然会在心理上进行潜意识地抹杀。
可是现在他出现了,而且竟然还和我们语文老师在一起,这一下我大感惊讶。
“难道”心中暗自嘀咕,前前后后的事都连起来想了一遍,难得的,第一次全面地思考了起来。
“让开!”正趴在教师窗前想呢,忽然被人一推,手里拿着的用来洒水的盆子一下就晃荡开了,“哗”地一声,水泼了一地。
回头一看,是小丫头,正瞪着眼看我,怒气冲冲的,有仇,绝对有仇,那两眼珠子的眼光象要吃人似的。我幸幸然地躲开,骂道:“母老虎,没人要!”
“你”
声音非常委屈,回头一看,又眼戴眉稍了,于是赶紧躲开。
上一辈子和小丫头关系蛮好的,这次
其实我也搞不明白,是自己掉耳锒铛的心性,还是我一直在将我身边的人当作玩具,潜意识里总要戏弄个什么的?
不管!
人生就是这样,有很多事都是弄不明白的,你不知道别人为什忽然对你笑,对你好,回想起来,全都是问号。既然这样,也就不再多想,秋日已深,学校围墙边上那一圈沙枣全都开始掉叶子,到是一颗颗金黄色的枣子还挂在哪儿,凑近一闻,满口清香。
沙枣,灌木,浑身长刺,叶小而有蜡,很适合这边的气候,算是西北的一种特产,入口后,先是一点微涩,当唇齿间将整个沙枣润湿以后,那就是满口的滑腻与清甜了。
我认为是好东西,可惜没人要。本地人见得多了,那家那院都有,不稀罕,外地人却见不到,意识的差距,交通的阻隔,将这个东西和其他许多特产一样埋在地里。
浪费!
可惜!
不能怪我们的农民伯伯,有什么样的眼光,赚什么样的钱,这一点不是靠闯和拼可以弥补的。一个地区,一种社会形态,包括风俗传统,这些都决定了一个地区的眼光。
改革开放是什么?
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还是引进先进的技术,管理方式,乃至资金?
想想80年前的那场运动,民主与科学,为我们的先人感到自豪的同时也感到可惜,他们成功了,可也失败了,在国人的根本性问题上并没有改变。
记得曾听人说过,当年东北的农民辛辛苦苦种出的花生卖给日本人,再被日本人用花生壳做成压缩板材卖给我们,为什么?差距就在这里。
不是技术,不是资金,而是眼光。
这不是五十年,一百年可以改变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在思想上如果没有这个意识,那么就算你开放的时间再长,力度再大,都不过是给人打工而已。
这一点,我可以给99的人民公仆打个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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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南山有鱼)之十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