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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2/2页]

天吟赋 宋儒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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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泛光华有话要和你亲口说,你进去吧。”小意迟迟不动,拉着云龙的手不住地抖。云龙叹道:“你想让我们陪你?”小意吃力地点点头。
      进到屋里,泛光华坐在云龙书桌前的椅子里,云龙拉小意坐在自己床边,彩芳坐到小意另一侧,可这样,云龙和彩芳固是无法开口,泛光华和小意也说不出什么。小意这才明白,有些话只有两个人才能去说的。
      彩芳拍拍小意的手道:“你和泛光华说会儿话吧,我和你云龙哥干我们的事去。”说了使眼色,云龙心领神会,在小意腰间揽了揽,便起身和彩芳到了外面。云龙道:“完了咱们再抚慰她吧,小意是最懂事不过的一个。”彩芳叹道:“女孩怎么总去爱些不可能的人?”云龙笑道:“我们男孩不也是。”彩芳哼道:“只我们要比你们痴情些,受的伤害要多。”云龙皱皱眉,也不辩驳。
      泛光华道:“你还是个孩子,你刚懂得了什么是爱,心中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和渴盼,可你不全知道责任意味着什么,你无法承担我将带给你的后果。你不明白,可我明白,爱你就要对你负责。小意,我们这个年龄的男人,遇到你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十个有九个是会喜欢你,甚至是爱你的,但这并不说明你就可以去爱了,你懂吗?这是两种不同的爱,我们的要复杂的多,而这往往会伤害你的。”
      小意默不作声,只在那低头摆弄揽在胸前的长发,她的脸色红艳艳的,可神色却是凄苦悲哀的。泛光华又道:“小意,不要再想我了,我们是不可能的,爱也需要理智的。”小意嘬嘬道:“我愿意等你。”泛光华深吸了口气,道:“小意,我懂的,意乱情迷,我也有过,初恋时节,死去活来也有过,可现在你让我恢复到那时的状态,和让我那时不爱一样难,一样的不可能。异性间的这种亲情,我也说不明白,她许多的是一种幻想和感觉。对我而言,爱情婚姻已主要的是一种责任而不是其它,这是第一位的。好小意,你美丽,聪颖,娇艳如桃李一般,你们是世界上最为珍贵的花蕾,大哥哥要对你负责,一丝一毫也不能伤害你。”停了停,泛光华又道:“我也喜欢你,甚至非常非常想要你,可我舍不得,你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允许,我做不得什么,虽然我也很痛苦。我们有太多的责任,你们有太多的风情。”
      小意迷迷茫茫地道:“你也喜欢我,是吗?”泛光华道:“我知道告诉你并不好,但我不能说假话。”小意道:“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泛光华道:“我都说过的,我们并不合适,现实不是靠人们的愿望就可以逾越的。小意,我相信你会想开的,你的机会还多得很,还会有许多好男孩出现在你的面前,不用急,你会得到一个美满幸福的生活的。”
      泛光华走后,小意还是大哭了一场,彩芳,云龙,云靖都帮了劝慰。彩芳道:“小意,你跟我不一样,我和云龙好时,天天都在一处,优点,缺点都知道,而你和泛光华,单独在一起的时间统共还不到几个小时,怎么说得上是了解了?自己的幻想不等于是爱情,时间还长,有机会还可以慢慢互相了解,各方面条件合适,也不是不行,但现在你不能只为这个活着,否则只有痛苦,会误许多事的。”云龙也道:“小意,你该尊重泛光华的选择,你不能强迫人家,他回绝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要云龙哥说,你们真是不太可能的,就是在思想和感情上,你们仍有许多差别的。”小意道:“可是我喜欢他。”云龙道:“喜欢吧,但别折磨自己,我想你终会想开的。”
      私下里彩芳和云龙道:“泛光华也是,说不喜欢小意不就行了,我们还好劝些,越这样,弄不好小意越痴情的。”云龙道:“泛光华有他的人生原则,有些是不能动的,我们也该理解他。”彩芳道:“那我们可得常常关心小意,她现在脆弱得很。”云龙道:“没事,谁在年轻时也不能平平安安过来这事的,不伤心几次,怎么能懂得爱。”彩芳打云龙道:“就你会说。”云龙道:“我关心小意就是。”
      三个月后,又一个秋天来到了,城区街景,仍是往日般的模样。下一场雨,秋意便深一分,虽还不是树黄叶落时分,但自然已渐露凋敝之色,郊区地里的庄稼都收获完毕了,最后的一茬秋菜也是半大着了,再过几个星期便要收获了,这时,菜农便最怕遽降气温或是雨雪天了,一年里,总有几户人家因种得晚而减少收成的。农家的生活,总是有上限的,丰产丰收未必意味着能收入更多的钱。粮贱固要伤农,粮贵时好处也大多为资本和流通领域所享有。
      云龙这日无事,一个人独上山来,又到野森从前住过的地方看看,遇上现居在那的一个农人,和他说了半会子话,盘桓了会儿,跟人家客客气气告了别,不走山路,自野地草丛间径自奔大道下来,手上不经意间被划了几道红鳞子。
      云龙回到家,钱玉萍告诉他道:“小意在彩芳家,一会儿过来看我们。”云龙道:“约好的了,我知道,明天我们还上她家呢,她后天就得走,直到放假才能回来。”云龙给夏雪涛打过电话,一会儿冰清和夏雪涛来了。云龙拿出两张纸给夏雪涛看。夏雪涛见是泛光华在狱中写给家里的信,除了一些安慰人的话,还有几首诗,其曰:
      可怜数载空笑世,智穷情乏不自知。
      今把悔恨心酸泪,化作枯叶北风飞。
      霞光冲雾破,燕儿起霜寒。
      天际明月淡,万顷桃花山。
      熹微树黄隐秋色,枫榭斜阳北风寒。
      默吟山南啖父母,傲然韵曲动秦川。
      云龙手里还捏了一张纸,迟疑了下交给了夏雪涛。夏雪涛看上面写着:“彩芳,云龙,请你们多照顾小意,帮她慢慢忘掉我,你们都要努力工作,这到什么时候都该是第一位的,也请你们给问到我的人代好,祝你们大家生活幸福,快乐。”夏雪涛看了道:“听冰清说过,谁成想小意还有这么一出,她这次回来是为这个?”云龙摇头道:“是看我们,还和小叶子,谢珠约了聚,她们现在都互相通信呢,也是好朋友了。”夏雪涛还想说,忽听冰清喊道:“乖涛儿,快来,包饺子由你擀皮,别让我只和钱阿姨干。”夏雪涛答应了一声,又和云龙道:“别给小意看这些。”云龙道:“我知道。”
      云龙把泛光华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坐在桌前,沉吟了半晌,心下烦愤中提笔写下一首诗来,诗曰:
      彩芳和小意回来,她也帮了去干,让小意去见云龙。小意推门叫了一声云龙哥,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云龙拉她的手踱到窗前,和她一同看着窗外道:“今天的天气多好啊!阳光充足,风也不大不小,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你也好吗,小意?”小意噗嗤一声笑了,道:“云龙哥,怪不得彩芳姐刚才一说到你就又傻云龙,傻云龙的,你这样也怪不得人家说你,你是从不愁的人,现今我怎么总见你这样?上次也是。这个,你得学夏雪涛,你没见他和冰清姐那个劲,一看到冰清姐,眼睛就象是开了花一般,再不说怪话了。”云龙道:“云龙哥是担心你。”小意道:“我知你说什么,才知道时,我也难过的,可现在好了,不再难过了,彩芳姐也说了许多开心的事,我不忧愁了。云龙哥,你真好,你总这么关心人。”云龙笑了道:“学校好吗?”小意道:“都好,我学习还很用功,我没贪玩。”云龙道:“小意,该玩也得玩,用功不等于死学,除了学习什么也不顾的人,最后也未必能真的学好,知识不是单一的,是复合的。”小意道:“我懂啦,彩芳姐跟我说了老鼻子了,再说人家也会自己挑些好书看了,不象高中时,课外书不怎么敢看的。”云龙笑道:“多,那是个最丰富不过的世界,比我和你彩芳姐胜过万倍,你不用总崇拜我们了。”小意笑道:“不是崇拜,是喜欢,羡慕你们快快乐乐的样子,和你们在一处,我就高兴得不行。”正说着,彩芳扎煞着手过来道:“大家一块去说吧,你们别在这唠了。”说了上来楼着云龙,当着小意的面就重重吻了一口,笑道:“你这个傻云龙啊!”小意笑得不行,道:“彩芳姐又欺负云龙哥了,云龙哥脾气还那么好,一点也不恼。”云龙也笑,道:“恼什么?她不欺负你就是不对你好,我心里其实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彩芳姐又变回老样子了,她愁也是愁一时,不过怎么着,我都是喜欢她。”
      孩子们一块干,便让钱玉萍去歇着。钱玉萍道:“阿姨歇了也不知干什么好。”冰清道:“看个电视,听个音乐,怎么不是个乐!钱阿姨,你们这代人活的太累,就不如我们会玩。”夏雪涛道:“别说啦,刚才还表现的挺好,现在又现形了,你就是太爱玩了,为了一时的高兴,常常什么都不顾了。”冰清道:“你一说什么都是未来,未来的,将来有将来的事,现在归现在,管不着将来,哼,你又在钱阿姨面前装深沉了。钱阿姨,我告诉你,他跟我说到你们这代人的,他污蔑你们呢,说你们这代人没几个真正的英雄豪杰,没几个人再过了百十年还会让后人记住的。你说百十年后我们的骨头渣子都不知在哪,老惦记着那时不纯粹是一个大傻蛋吗!咯,咯,咯,他现在脑子让我给弄乱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都不知怎么好了。是不是,乖涛儿?”夏雪涛听了道:“云龙,有时我也觉了冰清说的不是全没有道理,和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觉得不象以前那么的冲动了,有时被她弄得激情都不知到哪里去了,我不知这是一种生理现象,还是一种心理现象,我也不知是进化还是退化,是理智的枯竭,还是人性的勃发,是成熟了,还是停滞不前了。”彩芳听了笑道:“什么也不是,这只是生活,你们真实的生活,还有我和云龙的,还有小意的,无论怎么着,我们都要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地生活,我们没有理由生活在痛苦之中。”
      钱玉萍见孩子们说的热烈,也插不上话,便真到自己房里去放电视看,不过耳中仍听着他们说话。冰清和小意道:“小意,在学校有没有男孩追求你?”小意道:“有,好几个了,不止好几个,还要多,明的,暗的,校内的,校外的,总有人约你出去玩。”冰清道:“那就跟他们处。”小意道:“不行,交朋友行,我暂时还不想谈恋爱,怎么也得等过二年,再多懂些时。”冰清道:“听你说了这话,说明你已经懂了不少了,不过你经验还没有我们多,用不用冰清姐告诉你一些,你彩芳姐更行,她才毕业,业务上最熟不过。”大家听了都笑。彩芳骂道:“你以前不知风流到什么地步,你没印几百张名片呀!还成了业务了。”冰清笑道:“我就在这事上最是认真对待,其它方面都是次要。比如我和乖涛儿,别看这么好,可还是处在考察阶段,有一天我不喜欢他了,以前说过的话全不作数,我才不受那个约束呢,因此他就得总好好表现,一时也不能松懈。”夏雪涛听了哼道:“要是我先不喜欢你了呢?”冰清道:“想我不知道你们,全都是死心眼,不论我怎么着,你都不会不要我的,这是你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干事业什么的,注定要失败,不过给我做丈夫,这缺点也就成了优点了。最喜欢洁士的,懂不懂?你这个傻狍子!”大家都气乐了,云龙道:“你这个冰清,真是够要人命,我再不能让彩芳,小意她们跟你在一块了。”冰清笑道:“你别怕,我最多传授她们一些技法,思想上,她们还老带了我走呢,有时也觉了她们的想法对,不过一辈子只跟一个男人好,我总觉了委屈,等把乖涛儿彻底安定下,弄得他死心塌地跟了我不离弃,我再外面找几个情人去,趁着年轻,好好乐一番。”
      夏雪涛似是听惯了,只是笑,不以为意的样,彩芳和他道:“你不用太自信,我认识她比你认识的早,她从来说到做到,有时没说到,没想到她都能做到,比我都厉害。”夏雪涛道:“有什么办法治没?这不该算是绝症吧。”彩芳和夏雪涛耳语了几句,夏雪涛先是愣怔,然后连连点头,大梦方醒的样子。云龙,小意看了只是笑。冰清一头子雾水,包了几个饺子,过来拎了夏雪涛的耳朵道:“快说,她说什么了?”夏雪涛道:“不急,晚上床上再说,极可能是一宿的节目。”冰清红了脸嗔道:“好,我等着,今晚上你交待不明白,我让你知道人有多少种死法。”
      小意好奇,悄声问彩芳道:“彩芳姐,你说了什么?”彩芳小声道:“什么也没说,我只让他晚上扒光冰清的衣服,在她屁股上狠狠打几下,然后独睡了不理她。她若软了,再哄她,她不软,就等过几天再哄她开心,软硬兼施。”小意笑道:“彩芳姐,还是你有办法。”彩芳笑道:“其实这都是笑闹,他们俩那性格,一辈子也只能是这样。”
      云龙和夏雪涛道:“雪涛,闹归闹,只要我们对她们好,爱心不变,就是日后真得不到也没什么遗憾的,对不对?”夏雪涛道:“还有一个,得让她们知道明白,我们不会爱不爱我们的人的。”冰清听了斥道:“你敢,你敢不要我我就杀了你。”小意听了道:“冰清姐,你这不等于是说了软话了,他们就希望你生他们的气呢,因为你不爱便不会生气的。”彩芳笑道:“冰清,听听,谁传谁技法?你连小意都不如了吧。”冰清道:“你和云龙手把手地教她,我怎么能赶上,不过只要乖涛儿不跑出我的手掌心,别的我都不在惜的。”云龙听了和夏雪涛道:“人家冰清第一次表了决心,你也表个态吧。”冰清从后面抱了夏雪涛道:“不用了,说的好,唱的好,不如做的好,是不是,乖涛儿?”彩芳,云龙,小意听了又一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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