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冠南:来看《天吟赋》吧,请给我们的国家和民族保留一点元气,这元气不是说我自己,而是你们,还有那千千万万付出而得不到回报的大大们。我们都是宇宙的尘埃,我们亦将化为烟霭,可我们要活的有尊严,哪怕我们战死了,但我们的精神不死!)
玉洁坐在报社社长室宽大的办公桌后,她一如既往地仍是那么的端庄妩媚,风姿卓绝,那种成熟的美慧越来越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桌上散放着一些天来各式各样的报纸,玉洁看着,在上面不停地圈点。一会儿美眸忽闪间,她发现台历已有好几天没有翻过了,静止的那页下部的空白处,有自己十几天前写的一首诗,诗曰:
玉洁看了,不禁叹了口气,无心再阅读报纸,都抛在一边,坐入皮椅中陷入沉思,她的脸庞是平静无波的,惟有她的双眼带有一丝苦涩和焦虑,这是她所无法掩饰和遮盖的,不觉中她的手又动了,提笔在纸上乱写下几行字来,其曰:
越立奇走后,霍姐,叶草,柔温,紫薇几个一同来了,霍姐道:“玉洁,才听说云雄出事了,到底怎么着了?”玉洁道:“没大的事,这几天他就回来,我让回来的,真有什么事,就不让他回去了,反正他们那有党委,我们这也有支部,实在不行大家劝着云雄写个检查也就是了,还能怎么着?他还年轻。”柔温道:“上面呢?”玉洁笑道:“这个该问紫薇,她该知道的多。”紫薇道:“大家都是相近的,我也不保留自己的观点,要我说有本事大家挣钱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世上哪有什么真理与谬误?活着幸福快乐就行。云雄回来我还得说他,咱们这样的人受那个委屈干吗?”柔温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人民小米干饭把你养大了,你就忘了本啦!”紫薇笑道:“去,你一天最没正形的,现在还不知该站在哪边。”柔温笑道:“你真当我不知道?”紫薇道:“你知道什么?”柔温道:“谁强谁就对,对不对?”紫薇气道:“知道还得谁和谁胡缠。”叶草道:“现在看来我们是管不了的了,大家消停些,看局势发展吧。”紫薇道:“谁也不用诚惶诚恐的,谁上台我也不怕,没什么大不了的,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玉洁道:“大家少谈些吧,这不是什么好话题了,弄僵了,大家伤感情。”柔温道:“怎么不伤感情?她是胜利者了,又趾高气扬地了,前些天她连酒楼都不敢去,你问问她,是不是?”紫薇拧柔温道:“我现今就去了吗?”柔温道:“至少可以去了。”紫薇道:“等云雄,云靖回来我们就去,只不让你去。”柔温道:“别价,紫薇,你不能喜新厌旧,云雄他还没回来,你就忘了我的好处了。”说话间,两个人早出到外面去,里面的人仍能听到他们争吵。玉洁皱眉道:“这个该死的,等回家我再训他。”霍姐道:“训什么,他没这个性就不招人喜欢了。”玉洁道:“都是你们纵惯的,我真是没办法。”霍姐笑道:“我们也管不了他们这些年轻人,只由他们闹,反是相安无事两清静。”玉洁也笑道:“难得你们大度,我真怕影响不好呢。”霍姐道:“柔温怎样着也不影响大家尊重你,这是两码事。”
玉洁,霍姐,叶草几个人又听紫薇道:“这阵儿你又和谁好了?又新认识了几个女孩?快交待,这一阵儿动不动就跑没了影,好几回传你都不回话。”柔温道:“好女孩没认识几个,有胆气的男孩却认识不少,用不用我帮你介绍介绍,也别总小姑独处,其实我是心疼的,你看人家程慧,彩云,长歌,禾禾她们,都有小孩了,我见过几次,个个幸福得不行,现今只剩下你和凄芳还没人要,我都为你们愁死啦。”紫薇笑道:“就你会说话,我什么事也不瞒你的,可凄芳,你却不知她的心的,关心了也没用。”柔温道:“那我也得关心,要不我活着就没意思了。”他说了这话,屋里屋外的人听了都笑,紫薇大声道:“玉洁妈妈,我带他走了,晚上给你送回来,俄不着他,你放心吧。”说了拉着柔温走了,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云龙到了家,心血已平息下来。齐战和钱玉萍见他安静无声,不急不躁的样,反感惊讶,问些事,云龙仍是老样子,一五一十地回答清楚,歇了一天,便没早没晚地又往外跑。齐战和钱玉萍知道他又是去找同学的,便不干涉,有几次去别的市,他们还给拿钱,任何方面也不敢再刺激云龙,因为云龙虽然仍不声不响的象往日在家一样,可他到底这些天经历了许多事的,不能再用原先的眼光看他了。
这日云龙回家,异外地见了小意正在自己屋里坐着,见他回来,欢喜了道:“云龙哥,你可回来了,我担心死了,来了几次,伯伯,阿姨都说你出去了。”云龙笑道:“我知道,小意,你又大些了,漂亮些了。”小意羞道:“春节还见了呢,还不到半年,没大多少。云龙哥,你还走吗?上我们家吧,还有彩芳姐 ,我见着她了,我爸妈说请你们吃饭呢。”云龙“噢”了一声,道:“过几天你云雄哥和云靖姐回来。”小意欢喜道:“真的?”云龙道:“我不会骗你的。”小意笑道:“我知道,哎,太好了,这回可真能让人高兴起来了,这些天都愁死人了。”云龙想起了什么似地道:“小意,你是不是今年高考?”小意道:“嗯。”云龙过来抓住小意已经丰满滚圆的双臂道:“好小意,听云龙哥一句话,这些天别再乱跑,想别的,抓紧时间看些书,别考不好了。”小意道:“我天天不误了看书,已经习惯了,一读进去就什么都忘了,除非爱上人,否则才不会耽误功课呢。”说了害羞地又笑,她是什么也不避讳云龙哥和彩芳姐这些人的,她又道:“见了你们我就安心了,我一定能考好,你放心,我学习成绩一直稳定。”云龙道:“考完了云龙哥一定陪你好好在一处玩,怎么着都成。”正说着,钱玉萍喊道:“云龙,你玉洁阿姨来电话,说你哥和你嫂子明天下午的车到,你能去接不?”云龙过去接了电话,玉洁道:“云龙啊?”云龙道:“是我。”玉洁道:“明个儿你柔温哥有事,让不我就让他去接了。你哥你云靖姐愿意你去,你接了他们上我们家吧,你哥还是不回你爸妈那住,我也不好说什么。”云龙道:“阿姨,彩芳这几天和冰清在一处吗?”玉洁道:“没见她来,冰清这几天有演出,也不太在家。”
钱玉萍和云龙道:“云龙,跟你云靖姐说,妈想见见那对小宝贝儿,听说满两周岁半了,正是最招人喜欢的时候,他们罚你爸,可也别罚妈呀!他们到底是我们的孙子,孙女。”云龙哼道:“是我爸先不要人家的,他想要,自己要去,我不给传什么话。”钱玉萍见二儿子第一次说出不满丈夫的话,愣了一下道:“我晚上也去玉洁家,你爸也没脸去,他活该,就一个人在家做饭吃吧。”小意听了笑道:“那可别,要不明天我给齐伯伯做饭,做的不好,可一定能做熟的。”钱玉萍笑道:“不用了,这阵子你齐伯伯做饭的次数反比我多。”小意道:“那明个儿我也去。”云龙道:“只你别误功课。”小意道:“不会的,你放心。”
这天下午,云龙来到火车站,先去看火车运行表。片刻之后,云龙走出候车室,向站台里张望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云龙来到售票口买了一张站台票。
云龙在站台上稳稳地站定,倾听着火车远远奔驰而来的声响。一列旅客列车急速地从他的身旁驶过,带起的风吹得云龙的一头黑发散乱开来。云龙退开十几米远,以便能看清从车厢中下来的人们,终于,他看到云靖先从车上缓步走下来,随即云雄也双手提着皮箱迈步下来。云龙微笑着向这两个朝思暮想的人走去。
云靖的穿着很是奇特,黑色紧身的衣裙式皮质套装象刚从水中拿出一样,闪着幽亮的油光,上衣在胸部开口很低,双乳微微露出来些,腰上是黑色的皮带,脚上是一双同样油亮的高跟皮靴。她的头发卷束着,尾部斜搭下来,雅致中带着一股子爽利。云雄相比之下就淡然多了,长裤西衫。云靖的眼光首先与云龙欣喜的目光相遇了,她先是一愣,马上云龙就感到她那满含爱意和兴奋的温柔情感已注入到他的体内。云靖迫不及待地拉起云龙的手,喜欢道:“好弟弟,是你来接我们!哎,可真是变了,是个男人的样了。”云龙道:“云靖姐,我妈晚上去玉洁阿姨家,她没来接你,你别介意。”云靖笑道:“我介意什么,都是一家人,有你嫂子就万分的高兴了,噢,你叫姐也行,反正怎么着我都喜欢。”云龙道:“还是叫姐好,这样才觉了近,而且以前都叫惯了。”突然间云龙感到有一个十分柔嫩的东西在揉自己的耳朵,他回过头,一个小小的脑袋闪到云雄身后。云雄也笑了道:“云龙,你真的成熟多了,象个大人了,我不知你和云靖通信都写了些什么,可有一回她拿了你的信哭了好半天,把我一个人孤零零扔到一边,哭完了就抱着两个小家伙睡,真是让人又嫉妒又心急,她又说什么也不给我看,说她好容易才得了个好朋友,好弟弟,她要保留着。”云龙听了只微笑不语,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云靖姐愁的事我也愁的,我理解她。”这回当风儿再一次探出小脑袋来揪云龙的耳朵,云龙握住了她的小手。云龙又看见另一张满是好奇的小男孩的脸。
风儿向回夺自己的手,头又向云雄身后藏,嘴中咯咯地笑。云龙笑道:“她还会捉迷藏呢。”说了伸手把风儿自云雄身后背袋中抱出来。小宝贝儿身上肉肉乎乎的,托着她,有一种绝妙的感觉。风儿也不挣扎,也不叫,只用小手去揉云龙的耳朵,亮晶晶的眼睛盯了云龙看。一股醉人的乳香使云龙几乎大叫起来,他惊叹道:“我的天,你们把她送给我吧,我再也不要其它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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