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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2/2页]

天吟赋 宋儒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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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天理大道,不过是些骗人的,他维护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好压迫人的?他专为他们说话,说的越好,罪过越大,思想家怎么了?思想家也得负责,不能随便乱说,自己只不过仅是想想,做不得半点,反强加给别人,这个是最虚伪的了。什么思想家?古来言行一致的有几个,有什么值得崇拜的。”夏雪涛道:“不管怎么说,总归人家知识多,最起码那个文采,你能比吗?”彩芳道:“知识!他知道什么是宇宙吗?他知道什么是大脑吗?他知道什么是细胞吗?他知道什么是火箭,计算机,飞机,汽车,他知道什么是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共产主义,他都知道什么?一个老死人了,还拿他的东西来压迫现在的人。就说你,‘恭,宽,信,敏,惠。你能得几样?‘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这才是你呢,本仙子即便有错,上有皇天金科玉律,下有圣人名言道理,哪该你这个凡夫俗子指责地,我和云龙弄几个别扭,受两遭委屈,是做游戏,干你什么关系?你搅了我的好事,坏了我的甜蜜,我还没找你出气,你却仍摇头晃脑,不知就里。聪明一时,糊涂一世,枉为是个男儿。”
      夏雪涛听了个目瞪口呆,汗落如雨,言语不得,拿出手绢擦拭个不停,罢了叹道:“仙子在上,夏雪涛一生从不服人,今个儿算服了你,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天服地服还有贴服。”彩芳笑道:“既贴服了,今饶你一遭,且找个凉快些的地方坐下吧。”彩芳言罢冲云龙现出个自豪的媚笑。“谢仙子恩。”夏雪涛作了个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去坐沙发,找了个小板凳到门边自个儿蹲了,耷拉着脑袋止不住地叹息。“秽气,秽气。”一旁的柔温说着捂着鼻子,离了门边,占了夏雪涛的正位,和彩芳笑道:“我早说过了,弄这些个,他们都是小儿科,哪能比得过我和你去。彩芳,不用急,他们谁再诋毁你,我帮你说。”东方夜寒听了道:“柔温,你到底和谁是一帮?自己刚才那番话忘啦,哪边风紧随哪边,你变的倒挺快。”柔温笑道:“快什么?幽默懂不懂就?刚才那是幽默,现在才是真格的,对不对,彩芳,你说对不对?”彩芳哼道:“你呀,你少说些吧,我可没玉洁阿姨那么大的耐心,哄着你玩,再成熟些再来这论道吧。”柔温故作惊讶道:“咦,我不成熟?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咱们只比比,你们见过谁比玉洁更成熟?怎么样,都说不出来了吧,可谁把她娶回家去了?欸,是我柔温,看一看,啊,好好看一看,是我柔温柔大爷!也不是跟你们吹,不用说你们,你们就是再到外面找个人来,能把玉洁拐了去,我不但不怨你,我反是个服。什么叫成熟!能娶个成熟的女人家去,这就是成熟,这才是不打折扣的标准。”众人真还就点了头,倒不是服他,是服玉洁。
      彩芳见不得人比她得意的,气道:“别吹啦,想我不知道,哭天抹泪地穷闹,要不是玉洁阿姨可怜你,怕你寻死上吊的,怎么会要你。你会什么?一天就知道我们群里胡混,真把自己当了贾宝玉了怎么的?在家也是满嘴里阿姨呀,姐姐地只管混叫,玉洁阿姨却也是你叫地?所有人里最数你没骨气,最没男子气,快滚一边去吧,少让我见了心烦。我见你即觉羞愧难当,勿复与我言。”柔温果真一边去了,他的事,彩芳知道的凭多,再去逞能,彩芳翻出来揭了老底,众人便先是一个笑,晚上回家去到了床上,还不又是一个死,玉洁能饶了了他?
      柔温过到彩云,程慧,冰清这边,仍自不服气地嘟囔道:“我不和她一般见识,成熟的男人没了孩子气,还叫什么成熟?这个,还是成熟的女人才懂得,跟这些小女孩,使了也白使,反让她们看低,还真以为你是个小孩子呢。”程慧也没听明白,正和彩云比量一件衣服,对着镜子冲背后的柔温道:“乖宝儿呀,来的正好,快帮慧姐姐把这前后的扣子系上,怎么这么多,二,三十的。”“欸”柔温的眼睛顿时亮了,忙不迭地跑过来,程慧腰上又搂又捏的,程慧吃吃笑道:“柔温,你好好干,痒我干什么?”柔温嘻嘻笑道:“处女都这样,一碰就痒,其实是舒服,对不对?”程慧喊彩云道:“彩云,你帮我打他几下,我痒得手软了。”彩云听了笑道:“怎么打?打轻了,反倒让他舒服,打重了,玉洁妈妈还不心疼啊,上一回都过火一次了。玉洁阿姨偷了跟我说,他屁股上一个月才都见好,还不是心疼的慌。”程慧道:“活该,那是他自找的,你知道他那阵都闹到什么份上了?都往哪摸了?”彩云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只是他总是个孩子,他行过分,我们不该过分,还是得慢慢教育。”程慧道:“你还是不知道,有一回,把我一个人堵在房里,你们还在外间呢,吻了还要摸,胸脯都给他摸了,他不知足,又往下摸你的小腹,还要往下摸,再摸,就该脱裤子了,你说气不气人?”冰清红了脸,上来打柔温道:“该死的,看我不告诉我妈去,我都跟着你羞死了。”柔温吓得忙将冰清拉住道:“早改啦,早改啦,都是陈年老账,你翻它干什么?好冰清,你让我这回,我以后让你两回。”
      彩云笑道:“别听他嘴上说,前个儿上我们家,见没人,把我死压在床上半晌,摸了也罢,还混说,说比一比,看你的那双宝贝儿比紫薇的谁更大,你说气不气人?”冰清先是不信,听彩云说到紫薇那才真信了,上来又打,骂道:“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怪不得紫薇姐和我一起床上睡,夸过你好几次,原来全在这!我妈警告过你,你还不听。”柔温嚷道:“别人是我先的,可紫薇那,却是她先弄我的,你不要,她硬往你怀里塞,一来二去的,怎么能不碰几下,你怎么就当了真了。”
      程慧道:“冰清,你饶他吧。”又和柔温道:“快过来系好了,这回规矩些。”柔温见给解了围,忙仔细地来给系扣子,见冰清不注意,又在程慧颈上咬了一口,程慧镜子里冲他笑道:“你死也改不了的了,我是看透你了。”
      客厅里仍剑拔弩张的,野森觉着无趣,起身要走,东方夜寒见了道:“野森,你不来两句,就这么着认输了?”野森不以为然地道:“多少个大事都想不妥呢,总跟个女孩子咯叽个什么?你们愿逗她玩,你们在这,我呼吸些新鲜空气去。”彩芳听了不乐了意,道:“野三木,你怎么事?不服是怎么着?”野森转脸淡淡地道:“我也不和你争什么,只让你说我,真说到痛处,我还有个不服。”彩芳端正了娇躯道:“我知你也是个从不服人的,傲得没边没际,实际上呢,世上比你强的比比皆是。论知识,和我一样,才不过有个高中文凭。你看书,谁闲着啦!工作呢,不过是个开车的,全国上千万呢,你就是当中的状元?说品德,你有,可只我们这些人便谁没有了?再说,这是极平常的事,值得骄傲吗?爱情上,也是个失败者,一个女孩子也没混上手,只在那瞎愁,长吁短叹的,这不是没出息吗。还总自比是英雄豪杰,这你就更比不上了,不说旁的,三国想你是看过的,第十五回那段,吕布谋得徐州 ,刘备兵败广陵于袁术,还屯小沛,关羽,张飞心中不忿吕布,刘备和他们说:‘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不可与命争也。这刘备虽算不得真英雄,但亦属豪杰之流,身伴关,张尚能忍气吞声,伺机而动,你却有何德何能,动则大言不惭,静则目斜世人,一派的昏天黑地,一派的乱语狂言。想你所言所行,实实贻笑于乡间童叟耳!想那纵横天下,莫之能敌之西楚项霸王也曾言道:‘时不利兮骓不逝。你乳齿小儿,无德无才,却想藐视神州,笑傲中华,不但创不下什么伟业,只怕冲突开,也徒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结局。你是个思的清,说的明的主,可一到实际上,全没了章法,就知道瞎激动。”野森听了张口欲言,彩芳却由不得他说,厉声道:“而今,汝不闭门思过,省心悟性,以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却来此地讥谤仙子,该当何罪?”野森才又说了个‘我字,彩芳已指着他嗔道:“念汝初犯,且年幼不晓事理,看在凄芳姐姐面上,今饶一遭,退了下去!”说了挥手下去,半仰了美颈。
      野森瞠目结舌,直视彩芳,沉吟半晌方道:“仙子快人快语,今日之教诲,小可铭记在心,终身不忘。”彩芳笑道:“汝复有何言?”野森道:“无。”彩芳道:“那么旁边歇歇吧。”“然。”野森言罢,目不斜视,昂然而坐。众人见他捋顺条羊,有几个人暗自窃笑,彩芳见了道:“幸灾乐祸,小人也!”众人便不敢笑。东方夜寒见此站起来拱手道:“仙子明鉴,某虽愚陋,尚不至卑鄙若此,笑非因其折冠于仙子,实因吾与之相交数载,未见其人面之前认输若此,固感其状,笑其态,仙子莫疑某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彩芳胸中正聚着股子杀气,不待他说完,挥手道:“快罢口,醋波未平,酸气又起,汝再嚼舌,我碎剐了你!”东方夜寒哪敢再辩什么,溜溜地坐下了。
      此时彩云,冰清,柔温又都出来了,韶醒见程慧这身新打扮,不觉眼迷心颤,口舌上却见利落了。
      彩芳见身旁没了云龙,方才去找,冰清道:“让他买冰激凌去了。”大家便让程慧,彩云坐了。便在此时,一个大脑袋也自人群中直晃了出来。彩芳定睛看去,却是厚发大耳的韶醒。此君先老谋深算,坦然自若地干咳了两声,方朗声言道:“某曾闻三国之秋,赤壁之战。诸葛军师,一叶扁舟,荡至东吴。指划江山,激扬宇宙。纵横时事,舌战群儒。唬了孙权,匡了周瑜。英雄业绩,震天动地。”此时不知怎么,柔温打个椅上跌了下去,果应了个‘震天动地,众人便又都笑了个半死。彩芳对云靖道:“臭词滥用。”云靖说不上话,偎在云雄怀里,只是一个笑。等众人笑声止息了,韶醒咽了口吐沫,亢声道:“然,今观仙子口舌之利,牙齿之锋,羞死苏秦,愧杀张仪,便是这孔明先生复来,亦只可拱手进礼,隐去昔年豪情,求做个仙童了去,还只怕不合彩芳仙子心意。然而,但是,仙子虽然万事如意,才华振动环宇,聪明之气充满大地,但总是女儿身体,既少坚强,又乏毅力,到头来只能是育儿生女,拥着云龙,哄着自己,围着锅台,忙东忙西,更哪能象男儿一样:胸藏玄机晓大义,时势艰难挺身躯。一腔赤胆血中热,谈笑之间铸天地!”
      “好!”众男儿轰然雷动,象戏院中看戏看到精彩之处,喝了个满堂彩,以为总算有人压下了彩芳的煞气,这回她可再回不上嘴了。哪知人家彩芳毫不动容,反看着韶醒一个劲地冷笑,一脸的不屑之色。玉洁对程慧道:“你别看他外表不是精炼的那种,说起话来却也跟得上趟,别的不成,到我那,准能成个好记者。”程慧笑道:“他会什么?死缠烂打罢了。”凄芳听了笑道:“现今这也是本事,生意场上,正推崇什么厚黑学呢。”程慧笑道:“别说你哥那些,我们也不懂,只他脸皮是够厚的了。”说了又笑。玉洁道:“我们先禁声吧,看彩芳怎么办。”韶醒和他这帮兄弟,又搂脖子又抱腰的,互相虚乎了阵儿,他也大是得意,完了地当央一站,先看程慧,又去看彩芳,雄赳赳,气昂昂的。
      彩芳点点头,细声慢语地道:“才去了几个爱国者,这又跳出来个大丈夫,那么你自诩是个大丈夫了?”韶醒点头道:“然也。”彩芳道:“那么一一道来吧。”韶醒轻咳了一声,道:“大丈夫者,志在四方而有所为也。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古人说的够好够多,我也不必多言。能当此三之者,你说算不算是大丈夫?”说了摇头他顾,甚是得意。彩芳笑道:“我今儿不给你们掰掰章,你们真以为自己是天上的人了。我只问你,富贵不能淫,你经了富贵吗?没经了富贵,你怎么便知你能不?花心太岁,咋来的?一肚子花花肠子,说不上是什么好种子,至少只在这上用心,成不了什么大事。再一个贫贱不能移,你们大多算是出身低微,移不移的也总得有些时间来检验吧,至少你也做出来些什么,才能说你当初不能移,这个,你们又是一样没一样。至于威武不能屈,更不用我说了,你们谁能配得上在几个字?还不如我的云龙呢,在我手里都经了许多回考验了。再者,真正的英雄豪杰,哪个是傲气大于才气的主?哼,世无英雄,我是个女孩,也没什么可羞可耻的,只可惜了你们那些大好的头颅。拿腔作势的一群,我也懒得驳你们。现今着,只尔等徒众,何人可自认当得大丈夫之称谓,现身我看,来,来,来,夕阳西坠,时不我待,大丈夫者,请露尊容,让本仙子参拜敬仰了去。”
      众男儿听了彩芳这番言语,只那傲气大于才气一说,便谁也回不上嘴来,又请露尊容,哪里敢得,面面相觑,言语不得,个个身透冷汗,被当头棒击了相仿。
      彩芳见了仍不依不饶地道:“看你们的瘟样!当不得失败算什么好男儿!我告诉你们,做人要低调,男人吗,要忍韧,别一上来就达到高潮,那也太没趣了,呿,这个连我的云龙都知道,嗳呀,行啦,不说啦,你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呐,别把乐都一天得了,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说了小手一摆。
      男儿们还能怎么着,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还不敢真滴下来,苦啊!
      玉洁赞道:“今天彩芳说的可真好,义正词严,一点没用任性的招法,连我听了都服。”柔温见这风向又转了,忙上前致辞道:“彩芳仙子,我要当了国家领导人,一定让你上联合国当大使去,这张小嘴,还不把他们那些外国佬都辩倒了,加上这份纯真,爱也爱死了。”彩芳哼道:“得了吧,请我到联合国当主席还值得考虑,其它的,免谈,大使,一百多位呢吧?有什么希奇的。”柔温听了道:“这个你可说错了,联合国最高的官职是秘书长,没什么主席。”彩芳对这个也不太懂,摆手道:“那还不是因为没有我吗。”斜眼见云龙回来正和冰清,彩云她们分东西吃,便顾不得这边了,忙赶了过去,骂道:“臭云龙,我在这拼力给你争口袋,你却没出息,自顾自地在这逍遥自在。”说着扯过来,还要发娇气,可见人家吃的香,馋的慌,自觉便软了,云龙耳旁娇声问道:“好吃吗?”云龙道:“新品种,奶油的,好吃极了。”彩芳给了个媚笑,道:“那你喂我一口。”云龙屈就着喂了一口,姑娘家甜在心里,美在心上。“真好吃!”因被伺候得舒服了,微红了面颊又现了她乖巧的女儿态来,眉儿自开,眼儿自笑,风流飘荡,又艳若桃李一般的了。
      彩芳见男儿们仍傻傻地盯着她看,余气未消,便娇声又道:“尔等听着,谁再敢小看我的云龙,吟诗作句,明捧暗讽,我饶不了的。”男儿们只看她的美劲,忘了回嘴了。冰清见了笑道:“这回可好,连我面前也得低些眉眼了,平常里神气得都没了边了,今个儿却让彩芳驳了个哑口无言,屁滚尿流,真是现世报,活该着了。”彩云听了也笑道:“快吃吧,还堵不上你的嘴呀,姑娘家说话也不净口。”
      从此以后,众男儿对彩芳真是既爱又怕,爱到肺腑,怕入骨髓。爱非因女孩之娇美,妩媚,芳香四溢,是因为少女那纯真,毫无雕饰的天然风采。怕非因女孩家能言善辩,聪明机智,得理不让,是因为少女一句话就能点到他们的心坎,说到他们的痛处。人人都有弱点,而越是刚强机智,聪明自傲者,越是怕人家洞察他心虚心悸的敏感小区,偏偏今日彩芳一席话,着着命中他们的要害,句句振动他们的魂魄,虽然明知姑娘家戏谈大于真言,可敬畏之心却不能稍减。当然他们干干傲慢,人人自重,心底里对个小女孩不甘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好长时间里也无人敢与彩芳争论什么,不是退避三舍,便是点头哈腰,唯唯诺诺,他们心里有数,哪怕重翻老账,那揭皮挖骨之痛谁敢领教!而还拿不准女孩家还有什么精灵玩意,因而将彩芳视为运里霉头,命里煞星,无来由地便感到女孩家能克制他们,见了彩芳就觉心虚气短,口舌麻木,未战先怯,了无斗志,败军之将,不敢言勇了。
      好长一段日子,彩芳春风得意,拥着云龙,颐指气使,毫不客气,真个象自家入了仙籍,云龙讨了官差,谈天叙地,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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