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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吟赋 宋儒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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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大家聚会,地方最终还是定在凄芳家,起因是因为玉洁,紫薇,程慧,云靖几个说也要来,野森那又远又寒伧,不是人人都喜欢的地方。
      泛光华,韶醒都是半实习,半毕业的当口,都在本市,便都来了,东方夜寒尚未归来,打电话给凄芳说下回一定来。
      玉洁,柔温,云靖,紫薇,冰清,云雄最早来的。林之平见了紫薇笑道:“朗月说过你不少的好话,闻名这么久,今个儿一见,真是名不虚传。”紫薇斥道:“少跟我来这套,小时候我们见过面,你呀,你那些个,谁不知道,都是老中医,谁哄谁呀。”林之平道:“听说认了个哥,是云雄。紫薇,不是我说你,这回你是白认了,我知道云雄,由不得你胡闹的。”云雄一旁听了道:“好好的你们,这第一次见面就打架,一个是主,一个是客,不怕让人家笑话?”林之平道:“笑话什么?她也算是我们圈子里的人,打朗月那边就可入围,都不用从她爸爸和你那论,今有你,她这回是跑也跑不掉的了。”
      彩芳,云龙,夏雪涛吵吵嚷嚷地进了门来,云龙还说呢,“非得让我们来,这也快考试了,乱了心神怎么办?”彩芳振振有词地道:“人家让你放松放松,全为你好,得了便宜还卖起乖来了,再说大家都有伴当,只我没有,有什么意思。”夏雪涛听了道:“把我骗了来,说有重要事情,说结伴,你都有云龙了,硬拉我来干什么?”彩芳听了道:“冰清还不没伴呢吗?我认识的男孩里,和她熟的不多,你总是个不讨人厌的,凑付着给冰清取乐吧。”夏雪涛气道:“好,我成了给人取乐的了。”冰清一旁听到了,也没理夏雪涛,自和彩芳去见紫薇,两张小嘴只一阵儿功夫,便把紫薇捧迷糊了,不知不觉许了好几个愿。
      野森,韶醒,泛光华,程慧,谢东,菲菲都是自来自的。韶醒来了见程慧也在,便欢喜,自觉和人家有些个秘密了,反不好打趣了。程慧见他不理自己,心下有气,今天来,多少也是为他些的。开春后,别人介绍的,自己来追的,不下五,六起了,有的便直接往婚姻上谈,质量上也真有上佳的。程慧现今正犹豫不决,她不想谈什么恋爱,她只想要个好丈夫。韶醒倒也可爱,但能托付终身否?也得早做打算。
      云靖见紫薇只跟云雄缠来绕去的,也不在意,笑着和玉洁去说话。云龙众人里最注意云靖,也旁了过去听,听云靖和玉洁道:“说起话她比谁都成熟,做起事来又和彩芳,柔温一样,怎么就没有个标准?她还和云雄说我不成熟呢。”玉洁笑道:“拿去跟他们那些好弄舌的说,看怎么个评判。”云靖道:“不必了,反正云雄不听她的,说我比她还成熟,这就是我的标准。”云龙见一旁的彩芳不安定地在那乱嚷,想着云靖的话,拉过来道:“乳乳,你总不服人,那你说,人成熟的标志是什么?”“那还不简单,就是长大了呗。我比妈妈还高呢,而且,爸爸他打羽毛球总输,文雄也不如我,他说话发音有的字不特准,还有二姐,她会游泳,但不敢跳水扎猛子,哼,我比他们都强,人家早就成熟了。”彩芳骄傲地嘟嘟着唇儿得意非凡。柔温听了道:“对,你比我们都强,尤其吃白食的本领更是百里挑一,谁能如了你去。”云龙笑着把要挣着外闯的彩芳拉住,道:“乳乳,兴你讲就不许别人讲了,我们也该在旁边多听听。”彩芳见云龙这样,心里也暖,道:“哼,有什么了不起呀,要不是看玉洁阿姨面上,人家”她到底靠着云龙坐了下来,不再惹事。云雄一旁听了道:“这个问题不大不小的,看谁深思熟虑过,就先说出来,然后大家再讨论补充。”“这办法行,要不七嘴八舌又乱了套哩。”柔温好似又负责任,又老谋深算地似模似样地说。玉洁见他那个样,皱着眉止不住地笑。
      紫薇见过世面的人,第一次见面也不拘束,当着云雄,反要显示一下,走到地中央,挥了挥手,道:“前些天我还想过这事,今个儿头筹我拔定了。”看没人反对,反都望着她,对云雄媚笑一个,接着道:“我们都渴望成熟,渴望成为一个受人尊重,招人喜欢的人,因此我们便艰苦跋涉,寻找实现这一理想的途径。有人终身未得,有的是因为堕落了,或是因为方法不当,更多的是缺少一种高级的人生志趣和品格。这志趣和品格便是我要说的最重要的标志,它体现在哪呢?那便是对世界美好未来的敬仰,对社会深深的责任心和义务感,热爱自然,崇尚艺术,珍惜和平,痛恨罪恶,这是第一位的,是青年成熟与否的根本标志。缺少这一要素的成熟,永远是低层次的,永远是微不足道的。这样的人,他往往是非分明,言行一致,原则上绝不马虎,善恶不分是不成熟的标志;他酷爱理想,但尊重现实;他自信而不人云亦云,理智而不偏激粗暴,一般还会忠贞爱情,珍视友谊,有着非常的宽厚心;有远见,不被表面,次要的事情所迷惑;重精神生活,不拜倒在金钱的脚下;自尊,自爱,自重,有着独特的爱好品味;他又镇定,坚强,对生命与死亡,荣誉与耻辱等人生重大问题有着深刻的理悟和了解,面对无常的命运,世事的磨难,有着持久的忍耐力和清醒不屈的信念;他不怕寂寞,孤独;他具有极强的观察力,洞察人心,善解人意;他有着高超的判断分析能力,在某一方面有独特的创造力。当然,还有很多,相互关联着,不可或缺。生理方面吗,发育正常,身体健康,知识方面呢,得有好学上进的精神,对现实有着全面和深刻的理解,不盲目轻信,他有知识,有修养,不粗俗,不迷信权威”柔温听了道:“媚儿姐,你说的很好,只是太苛刻了,对人对事总不能求全责备,你说的简直不是青年,圣人也不过如此吧?”凄芳听了笑道:“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们应该有高要求,宁高勿低,这不允许讨价还价,要不怎么成熟呢?要我说呀,青年人的成熟还有两个重要的标志,一个是他的精神是健康的,人格是正常的,没有异样的心理疾病,这一点很关键,只有理智健全的人才能承担责任和义务,调理好疯狂和理智,使之融为一体,另一个标志是他性格的自我塑造,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成熟的人不会乱发脾气,会以现实和理想的规则改变自己天性中不足的定式。”程慧听了道:“还有一个是社会的标准,那就是是否为社会创造了财富,而且财富价值的大小与成熟的程度成正比。当然,有时这个价值不仅表现在实物的创造上,更在于一种人生知识和智慧的积累。有些青年,虽然暂时没有为社会创造显现的精神物质财富,但他在奋斗,在求知,在顽强地向上奋斗,那么他也是成熟的,这样的人,只要国家和社会需要,他随时会挺身而出,肩负起历史的使命。”
      玉洁被柔温偷着抚弄得哼了一声,大家以为她有话说,便把眼光聚集到她的身上。无奈中玉洁妩媚地笑道:“在我看来,青年人成熟的标志还有一个,那就是他是否懂得爱,能够爱,值得爱,是否尊重自然,热爱生命。有时大智若愚和一种孩子气,都喻示着更高一个层次上的成熟,丧失了天真的人也无所谓什么成熟。”柔温听了咧开嘴笑了,得意地四下扫视,心道:“嘿,玉洁她是说我哩,怎么样?你们佩服不佩服,你们都敬仰她,可只有我能让她死去活来。其实我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哼,你们和敢小看我哩。”众人不知他心里想什么,就是知道了也不会理他,听玉洁说完了别人便不再接话。
      大家商量着,最后由玉洁,凄芳,云靖,禾禾去做吃的,剩下的几个到那边的男儿圈里听他们说什么。林之平,韶醒,泛光华,夏雪涛,野森,云雄,还有程慧,紫薇,冰清她们,都聚在一处,谢东和菲菲去弹钢琴。
      彩芳见众人坐定了,也插不上话,百无聊赖中拉着云龙的手不耐烦地审视起众人来,不知怎么,韶醒那异于常人,大而有趣的脑袋让她来了兴致,起身凑至近旁,伸出手儿在韶醒的头上囫囵了两把,大耳朵肉乎乎的,手感极佳。女孩子不禁吃吃笑道:“大耳贼,你脑壳里装的都是什么啊?敢情不是浆糊吧?嘿,云龙,你也来摸摸,怪好玩的”韶醒扑棱着挣扎道:“我说彩芳仙子,你当这是绣球呐?抛来荡去的,你小心点,这当中装的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高级家什,把她弄坏了,你知道将给国家和民族带来多大的损失”彩芳哪管那些,你越不让她摸,她越要弄个够,扯耳朵拉下巴,摁住人家就胡噜开了,嘴里不住地央求:“你就让人家玩玩吗,干吗小气成那样?”韶醒挣扎不得,放不开手去碰,女孩子身上无一处不是禁区。他又气又急,哭笑不得。一旁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有先见之明的二,三个人早把云龙拉到一边去了,等韶醒回过味来找云龙求援,哪有他的影子。末了磕头作揖地哀求半晌,祖宗天爷不停地叫,也不济事。彩芳玩累了,扯着他的耳朵仍不依不饶,一旁泛光华搭讪道:“叫两遍乳乳阿姨好,不就结了。”韶醒万般无奈,低声下气地学着说了两遍,当看到一边的程慧,咬着下唇,要一种似讥讽,似可怜的眼神望他,还吃吃笑个不停时,他不禁万念俱灰,人象死去了一般。
      众人笑个不定,韶醒心中不忿,昂然而起,指着自家脑袋道:“这边是政治,这边是哲学,你们不想试试?”说罢挑战般地望着大家冷笑不止,道:“英雄豪杰才有资格笑我。”
      “心浮气躁,未等交锋,胜负已定。愚蠢而不自知,枉为是个男儿。”程慧侧头哼道。凄芳这时过来,看了一眼程慧,自言自语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程慧眉毛挑了挑,长叹了口气,道:“唉,我什么时候能有一双脏兮兮的黑靴子擦到半夜,赋以诗吟,万般的美妙啊!”凄芳四下看了看,低声道:“好姐姐,我求你了。”程慧道:“求什么?”“将来你嫁给他,我给你当伴娘。”说着,凄芳扑过来去捂程慧的嘴,两个人滚到一起。
      众人早已明白,见两个平素端庄持重的姑娘的疯态,都憋不住噗嗤噗嗤地笑。
      野森皱了皱眉,不知是玩笑还是正经,叹了口气,也不向她们看,道:“国难当头,在此论坛圣地却嬉笑打闹,成何体统,简直有伤大雅。”玉洁有事出来,听了远远地道:“她们玩她们的,我们干我们的,你们说你们的,各不相干。”野森听了道:“说什么?令行而不能禁止,只说又有什么用呢?”夏雪涛道:“你说吧,野森,至少我想听。”野森深深吸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夏雪涛一眼,脸上忧郁之色更重,道:“领袖必须有领袖的权威,法律也要有法律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国家领导者首先要做的是,依照人民的意愿,以国家的利益,民族的前途为根本,制定完备公允的法律制度,然后以身作则,以自己的生命,聪明才智,意志操守来维护法律的尊严。法律一但制定,连她的制定者也不可逾越。不断完善法律制度,随时代变通法律条文,便是和平时期政治家的责任,在不是统治者本身腐败的情况下,使国家机器运行的更加正常合理。政治学便是人类互相争斗的学问,胜利从来都是政治的最终目的,而政治家奋斗的第一要义就是永不休战。政治斗争中最残酷,最关键,最重要的斗争都是在秘密不为大众所知的情况下进行的,表面的鼓动和宣传不过是为了掩护真正战场上的搏杀而放出的烟雾,这倒不是政治家虚伪,实在是斗争的复杂性促使政治家们采用这种手段。大众的热情必须要控制适度,便是己方的力量,如使用不当,仍会对敌人有所帮助。政治斗争需要高超的智慧,卓绝不凡的品格,丰神迥异的天赋特质,一般人怎么能理解得了呢?对政治家而言,最理想的政体和手段也不一定是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所能推崇使用的。理想和现实总是有距离的。政治家应该是理智的,而不应纵惯自己的情欲,尤其在他取得了国家的领导权之后。政治家不应将他事业上的事带回家中,回到家里,除了自己一个人,他必须首先是个普通意义上的人,别无其他。当世中国,政治第一,而当徳智者取得领导权后,那么一切便将为经济服务,为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服务。为政之道,顺民正常的欲求为本,除民之俗规陋习为辅,不可强奸民意,然亦不可纵惯人民不正当的要求。对于国家,我们应该知道,国家和人一样,其本性是扩张的。一个国家强大以后,必然要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而一个国家在政治,经济,军事上强大起来,文化道义却落后时,她对世界将是灾难性的。政治家要么大智大慧,要么大奸大恶,中庸之道取不得,这样的所谓政治家,不过是人家摆布玩弄的玩偶,在政治领域无有自己的尊严和坚实的地位。政治的艺术在于善于识人,善于用人,善于控制人。领导别人的秘诀在于,他永远不知道你的弱点在哪,就是知道了也无可奈何,而你却掌握他旁人难知的缺处,至少对他而言,你的伟大是无可抗拒,不可置疑的。宽宏大度是手段,但绝不是唯一的手段,乱用它将是灾难性的。”
      泛光华听了道:“政治是混乱的,洁身自好,坚守自己的信念尤为重要,在政治斗争中,要让人折服,而不仅是感激。感激是一时的,常常又是利己的,折服却是永远的,不可逆转的忠诚。小恩小惠不能用在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身上,他们会认为这是你对他们的污辱,弄不好,你反而会失去他们对你的支持。手段要因人而易,政治上没有一成不变的所谓常识。我们的世界没有享受,没有虚荣,只有无尽的责任和荣誉,失败是主要的,但真正的胜利只有一次便足够了。挫折只不过是走向成功不可或缺的台阶,在失败中汲取经验,变得卓智成熟。你只有在失败中才能得到真正的同志者,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同时,在失败中也不断地消耗了敌手的实力,在失败中,你更加渴望胜利,愈加坚定了你牢不可破的信念,灼炼了你的魂魄,让你不断完善自我,达到完美的境地,不知不觉中,你向往的一切便翩然而至,美妙不可言哉!”
      林之平接过话头道:“哲学家需要的是思想,政治家需要的是行动。打击犯罪,教化人民,是任何新兴政治力量所应时刻牢记的,两线作战必不可免,但我们也应该明白,只有当人民需要时,政治家才能有所作为,无论政治家的思想如何,但言行必须首先是现实的,因为首先是力量决定一切,而不是思想道德决定一切,大众的政治也常常是由热爱或者说一种崇拜的热情维系的,而不是由理智和政治家所盼望的与自己同样成熟的觉悟决定的。政治斗争的结果常常是超越性的,超越历史上的思想和行为的,因此仅有好的记忆力和思想是不够的,还要有想象力。忍隐是人生第一要义,第一品格,第一等的操守态度和本领。要介入政治,首先你要有实力,即便不是武力上的,至少也是思想上的,无论怎样,你必须有过人之处。当然,我们要的是最终的胜利,争一时之得失,是士兵的事。政治斗争的关头,是最能检验一个人的品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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