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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1/2页]

天吟赋 宋儒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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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云靖自睡梦中醒了过来,她马上感觉到了云雄,正侧拥着自己,手臂揽在她的腰间。似乎有感应一般,云雄睡的也不沉,云靖一动,他也醒转了。云靖感到了的自己和云雄,羞得将脸埋到云雄颈项间。
      外面的雨仍在下着,哗哗哗地响个不停。风雨声敲打着窗棂,那么的悦耳动听。云靖安适间不觉爱炽情动,轻轻哼着和云雄道:“云雄,你爱我吗?”云雄吻她道:“我爱你,云靖。”云靖呓语呢喃道:“我要你。”云雄象是笑了,仍吻她,却没有动。
      云靖和云雄起了夜,又一个杯里喝了水。再回到床上,云靖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拉云雄到自己身上来,缠着他爱了一遭,当云雄进入自己的一刹那,云靖又哭了,紧紧拥着云雄不让他离开自己,似乎那种肉体的甜蜜太低微了些,云靖更多的是得到了自己最心爱的人的精神上的满足。他们有些不象是,倒象是在举行一种互相接受,容纳,互相拥有的仪式。云靖感到云雄笨笨的,便轻声央着告诉云雄怎么做,手下暗里引导他。
      一时爱罢,两个人都汗津津的,云雄爬下床取了手巾来给云靖擦拭身上的汗水,一时间两个人都干爽了。云靖偎到云雄怀里,拉他的手让他拥握自己的一尊儿,来缓解下体那火辣辣的一种微痛感。云雄从云靖娇哼中似乎感觉到了,悄声道:“云靖,我弄疼你了?”云靖害羞地咬了云雄一口,轻声道:“傻子,别说这些,怎么着我都喜欢。”停了停,她问道:“云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第一次?”云雄“嗯”了一声,云靖醉了般地叹道:“云雄,我的云雄啊,我再不要旁的了。”说了又和云雄长吻了一回,末了道:“云雄,你知道吗?我现在比刚才还幸福,我得到你了,这辈子,天天能和你在一起,一起吻!一起爱!欸,还有什么比这更美的。”云雄心下感动,轻声道:“我也是,云靖,我也爱你。”云靖捂他的嘴道:“别说话,什么都不用说,这么着,便比什么都好。”
      云雄风平浪静之后,困意慢慢掩了上来。云靖明白他,反抚慰了让他先睡,自己的思想却正活跃着。云靖想了许多,从头至尾,想来想去,又想回到现实来,不觉便有些想左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到现在,云靖几乎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她心里便希望这样,可事情真的会象自己希望的这样?不,她失望的太多了,她几乎又有些不相信这突然降临的幸福了。他爸爸不同意,家里不许,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自己已不是处子之身,他为什么一点反感也没有?一想到这些,云靖激灵灵地心下打起了冷战,自哀自怜起来,忍不住打了床头灯,调到最暗处,一点点审视云雄睡梦中安详平和的面容,愈看愈觉得自己爱得无以复加,越这样,她反自责起自己来了,便觉自己一无是处,不值得云雄爱。
      云靖心里胡思乱想道:“云雄要是不爱我了呢?我该怎么办?是的,我只能去死,我再不会去爱旁人的了,不能和云雄在一起,死才是最好的解脱,象前一阵那些天,不是比死还难受吗?”云靖又落了泪,饮泣着偷偷吻了云雄一会儿,心下又叹道:“我的云雄,你多好啊!我多么爱你啊!你不爱我,嫌我,不要我,我都不怪你,我原本便配不上你,我没一处比你强,可你还是给了我,这么多,我死也会感激你的。欸,我要是也有知识该多好,明白许多道理,象玉洁和凄芳,程慧那样,你肯定会更爱我的,你爸爸也会同意的了。”云靖拥着,吻着,又缠了云雄一会儿,只小心不把他弄醒。一阵阵的暖流在她的身体里激荡,她对自己道:“这回我一定不哭,我也不再强求,我不让云雄为难,没有我,他还会找到更好的,我不该再狂傲,总认为自己美,可便是真美,仅仅是美又有什么用呢?云雄他着迷的又不是这,我不要人怜惜,宁死我也不要怜惜!就是云雄的我也不要。不,怎么能这样说云雄,他是爱我的,他是真心对我好,越这样,我越不能拖累他,我连个正式的工作也没有,这是最现实的,怎么怪人家不同意呢?死吧,还是死吧,这样才是完满的,无悔的,人不能苟且着活,没有云雄,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呢!”慢慢地,云靖的面上露出圣洁刚毅的颜色,那么的坚定而不可动摇,只是那不屈中浸着些许凄凉黯然的笑意,那么的奇异,那么的迷离!
      云靖虔诚地将自己的一双贴到云雄的胸膛上,堂堂正正地又印上一个吻,整个身体滑入云雄的怀里,悲哀而又甜甜地径自睡去了。
      云雄早起先是收拾房间,轻手轻脚的,见云靖睡的正香,也舍不得打搅她。最后见没什么干的,到门口盆中将两个人衣内的东西掏出来,为了方便洗衣服。云靖的六把腰刀费了半天劲,才都一一解下。正忙着,忽听身后云靖柔声唤道:“云雄,你来。”云雄笑着坐到云靖身旁,帮她掖了掖被角,知她尚赤着身,怕凉着了。
      云靖目光隐晦,盯着云雄看了阵儿,道:“云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云雄奇道:“什么怎么办?”云靖闪开云雄注视她的温柔目光,幽幽地道:“云雄,我们还是散了吧。”云雄笑了,伸手刮了下云靖的鼻子,道:“你呀,又说笑话了。”云靖摇摇头,道:“我是说真心话,而且散的越早越好。”云雄笑着起身道:“你说吧,我赶着看做什么早点吃,没有,我们出去吃。”云靖拉了云雄坐到自己身旁,道:“云雄,我是说真话。”云雄道:“好,这是什么真话,云靖,你别折磨我了,我再也不会为这个和你闹别扭了,懂不懂的已无关大局,只我们这辈子在一起是肯定的了。”云靖不接云雄的话说,道:“那我问你,你家里同意了吗?”云雄道:“暂时还没同意。”云靖道:“好,这是一个,再一个,你要走了的,我能走吗?两地分居,不,我们都会受不了,我和你去?没有什么工作,靠你一个人养家,你应付得起?”云雄奇道:“这个我还真没去想,到底去哪还没定,也不知下面是什么情况,赶着和玉洁再商量商量。”云靖又道:“还有我们,云雄,什么我们都可以不在乎,可我们真的般配吗?那个叫韶醒的,有一回说了那么多成就婚姻的条件,我们有几件合适的?仅有爱也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云雄道:“云靖,你哪来这么多想法?”云靖道:“不,我们不是在闹着玩,这是一辈子的事,也是许许多多的人的事,我们都没经历过,怎么不该好好想想。”云雄道:“云靖,我听你的,你说该怎么办?”云靖黯然道:“云雄,我们还是散了吧,我觉得还是这样好。”云雄摇着云靖道:“云靖,你怎么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昨晚上的事,还有我们说的话你都忘了?”云靖喊道:“我怎么会忘,我永远也不会忘的,可又能怎样,我们是爱了,是说了,可这就能代替一切吗?要是能算出最终会分开,还是现在决定的好。我不想再软弱下去了,活也好,死也好,我都要个干脆的。”云雄道:“那就要离!要散!你怎么想的?”云靖道:“我还能怎么样?我不想总活在梦里,梦想着你爱我,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如你的地方太多了,我不想骗自己了,我也不想骗你。”云雄气道:“好,那就散吧。”他也昏了头,随口便嚷。云靖一听这话,脸儿失了血色,顿时晕了过去,云雄上来摇她道:“不是你说的要散吗!”云靖醒转来,无力地道:“是我说的,可我又能怎么办呢,云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呀,你我怎么能超越呢。”
      云雄的眼睛变得锐利起来,发出慑人的寒光,眸子顾盼间,便盯到了抛在门旁一堆物件中的刀子上了,他一语不发地从床上一跃而下,直扑了过去
      片刻间,云靖便会过意来,她象豹子一样敏捷地从后面扑上去抱住了云雄,可云雄的一只手已经抓过了一把刀子,一只手去抽刀,被云靖抱死了,他使劲甩了两下,也未甩掉刀鞘,云靖恐惧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没命地向回夺刀子。云雄虽然是个男儿,但对打架一窍不通,转眼间便被云靖把刀子抢了过去。他挣扎着想往回夺,不但不成功,反被云靖连推带踢地弄了好几个跟头,最后云靖有一拳不知怎么就打在了云雄的腮上,云雄痛得哎呦了一声。云靖醒了过来,一下子就失去了抗拒的力气,被云雄抱了个结实,她只好努力把手向后背去,不让云雄夺到刀子,眼中哀求的泪水滚滚而下。急切之中,云雄还是占不到上锋,他瞅了个机会,猛地把云靖向床上一推,翻身又扑到门边,抓起另外一把刀,抽出刀来,还不及转身,便又被云靖抓住了。云雄大叫道:“好,好,云靖,我剖给你看,你不相信我的心是红的,血是热的,那我剖给你看,云靖,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马上就会知道的。”云靖吓傻了,抱着云雄大哭道:“云雄,天哪!你疼死我了,云雄,你让我死吗!我听你的话,听你的话不要,不要我爱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云雄”云靖泪珠儿滚滚,恰似风折的杨柳,雨打的芭蕉,赤着娇体在云雄身上倾覆缠磨。她的无奈和哀怨,把云雄的心又弄软了,忙弃了刀,将云靖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了,嘴里仍不依不饶地道:“昨天晚上我便应该把心剖给你看。”云靖死死抱着云雄,仍哭道:“我的云雄啊,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你要是爱我为什么要这样来折磨我呢?云雄,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只有你呀,求你不要把我在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拿走吧,你是我的,云雄,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云靖对云雄要把刀子自己的胸膛坚信不疑,她没有想到,一个人成心想自杀,谁能拦挡得住呢。
      云靖呜咽着被云雄吻了一会儿,神魂才安定了下来。事后,云雄也为自己当时的精神状态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拿不准自己会不会假戏真做,如果云靖不拦挡的话,开始,从理智上讲,他是半真半假的,可后来入了戏,当时的疯狂和颤栗,的的确确是源于怕失去云靖而产生的恐惧。
      经此一闹,云靖对云雄便铁了心。优秀男人的生活本身就是惊险的,紧张的,充满了创造和想象的魔力世界,因此,他们在成熟后,在爱情上需要的往往是平静,安详,他们不能在任何领域都永不休战,奋斗不息,相反,成熟的女人比男人更幻想惊心动魄的爱情,她们的要求会越来越高,如果她们的爱人太愚笨了,她们就自己制造事端,渲染气氛,弄出使自己欢喜,哪怕是撕心裂肺,摧肝裂胆的,这绝不是施虐或是受虐,她们只是爱这种效果,她们的情爱太需要高品味,超级浪漫辉煌的感受了。曲折的经历,不息的斗志,都会使男人具有非凡的魅力,女人爱的就是得与不得之间的那份颤抖和恐惧,爱的就是爱人对一切无所畏惧,却对自己无比温柔的那股子神秘。男女异体,女性大概潜意思中就有着依赖心爱的人儿的天性,这是万古的生物进化和人类文化发展的结果。女人们无不幻想一个勇敢的骑士,横刀跃马,驰骋疆场,呼喊拼杀,风流激荡,突然,他风采翩翩地越众而出,在众目睽睽之下,义无反顾地冲到自己面前,也不搭话,不理自己的哀怨委婉,挣扎抗拒,俯下身用有力的臂膀抱过自己,拥在怀里,扬鞭策马飞奔向广阔无垠,洒满落日余辉的金光闪闪的旷野荒原,在风中,雨中,雷电闪击中飞翔而起,遨游在无尽的深邃的太空世界之中女性需要的就是这份梦幻迷醉的感觉。哪个男人能有这种本领,哪怕是伪造的,但只要此法一出,女人们无不娇体瘫软,眼光迷离,象落叶飞絮一样,任那狂风裹携而去,再不回还。云靖今天便是这样的了。
      只哭也好,笑也罢,班总是要上的。云靖里里外外都穿了云雄的衣服。到了单位,同车间的姐妹见了都觉得希奇,打认识她,第一次见她穿得如此拖沓,而又如此地精神焕发。便都问道:“云靖,你这是演的哪出戏?这是穿的谁的衣服?”云靖幸福地回道:“我的云雄的。”一个女孩奇道:“就是我们报社那个齐云雄?”云靖欢喜道:“嗯。”
      云雄到了报社不久,便被柔温抓住了,柔温问道:“怎么着?云雄,听玉洁说,你和云靖还那么干靠着?也不互相着滋润些,还犹犹豫豫,快娶家去得了,我都等不急了。”云雄心道:“好,我还没说你呢,反教育起我来了。”便道:“柔温,今晚我就带云靖回家见我爸我妈。”柔温拍了下云雄道:“怎么样,用不用我帮忙,现在干这事,我的经验最多,社里这帮小子都开始信我的了,我一讲经说法,他们全没了动静。”云雄气道:“你总讲玉洁,他们怎么能不爱听,你以为是你能啊。我告诉你柔温,你家里怎么闹我们管不了,那是你和玉洁夫妻间的事,可若是到了外面什么都讲,败坏玉洁的声誉,你看我们这些人谁能饶了你去。你也该收敛些,别不知个好赖,别人一哄你,你就当了知己,便什么话都说,要闹,还是找最近的圈里这些人。里外不分,凄芳,程慧,彩云这些人也不会喜欢你了。”柔温道:“那哪能,和她们在一起,厚了薄了的谁也没我掌握的妥帖,让不她们能一见了我便允我哪都可以摸,我们这些人里,谁有这个权利和福气!”云雄气道:“对,在这上你最是个优良品种。”柔温得意道:“怎么样,这回连我也说不过了吧。”
      在中国,一个单位若没有派别之争,门户之见。简直世外桃源一般的了。云雄这回回报社,便有了这种感觉,第一大家都说玉洁用人唯贤,不用私人,不服的也服。第二个不趾高气扬,腐化堕落,服的更服。第三个是玉洁想法给大家弄钱,而且前景良好,简直是尊敬的近乎崇拜了,虽也调进些不相干的白吃饱,但哪个单位免得了?再者这事上也有一利,报社在市里方方面面更吃的开了。玉洁妈妈一般的,社里人求她办事,没有个不应的,应了的,不太过格的,十个里便有八,九件是成的。玉洁只一件不但未变,反更苛刻了,那就是报纸的质量,她绝不准降低的。大家虽比以前更累,心下反越喜欢。工商局长的侄子安排到霍金明手下当副手,还有六,七个公子哥,公子姐级的人物,玉洁也想法安排了,但她都跟他们的老子辈的言明,工作干不好,你走人。最特殊的一个,是市长的千金,和林之平局里的干妹妹朗月是表姊妹,才从学校毕业,专业不是新闻,但学的中文,差的也不远。这个大小姐名叫紫薇,小名媚媚,因情况特殊,玉洁安排在云雄这组,用的便是云雄对面的桌子。
      云雄回来这几天,也听人说起过紫薇,但她外出,差前差后的总没遇见这个人。今天云雄到了玉洁办公室,敲了门,听屋里有个人媚艳艳地道:“请进。”云雄推门进来,见一个穿身金黄色西服套装的丽人坐在玉洁的皮椅中,鹅蛋脸,一双水灵灵的笑眼,鼻俏唇娇,及见云雄起了身,那腰挑,不摇也摆,就那么颤微微的,一股子邪味。云雄用这词没什么恶意,反是欣赏的。这紫薇见了云雄,朱唇轻启,燕语莺声地娇道:“我知道你是谁了,齐云雄,对不对?”云雄点头道:“那你就是我的那个新同事了?”紫薇啧啧两声,款踱到云雄面前,叹道:“闻名不如眼见,真是个名不虚传的主呢,呦,怪不得大家夸你,果然是个招人爱的。”云雄自打经了云靖,受了彩芳一类的女孩那么多的折磨,这场面已应付得下,他不卑不亢地淡淡道:“社长不在吗?”紫薇探纤指便要摸云雄的脸,云雄微笑着抬手挡开,道:“我早起洗过脸了,你不必检查了。”紫薇微皱了下眉,道:“什么你了你了的,叫紫薇,不,叫媚媚,也不好,叫我媚儿吧,快叫”云雄气道:“我又不是你老子,叫你什么媚儿,你不嫌,我叫你紫薇就是了。”紫薇倩笑道:“你是不是和柔温最好?”云雄道:“大致差不多。”紫薇道:“嘿,他怎么是那么个物儿呀!”云雄也不惊讶,道:“他和你动手动脚了?”紫薇道:“那算什么,我喜欢这样。他也是个绝的,你要不装着喜欢他,他就难过委屈得要死。”云雄笑了道:“那你是不喜欢他了?”紫薇道:“谁说的?怎么能不喜欢,一时是大人,一时是小孩,简直是个最佳的玩伴。唉,柔温可什么都跟我说了,我只一点不信,他说你和你的什么靖的,一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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