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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2/2页]

天吟赋 宋儒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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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睡了好几次,却没动真格的,这是真的吗?”云雄心里气柔温,这出卖了朋友,他一定是得了不少的好处,真是个该死的。云雄叹道:“你也是我们校毕业的吧?欸,这才三,四年,就变了样!”紫薇明白他的话,道:“永恒的是变,这有什么奇的。”云雄道:“只变得太快了,我们学校竟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来了。”紫薇嗔道:“你别乱打岔,还没回我的话呢。”云雄道:“这总归是我个人的私隐吧,不回答你,大致不是犯法的事吧?”紫薇逼上前来,狠狠地道:“我猜要么是你性无能,要么那个云靖是个厉害角色,降服了你。大学里你便是个干部,听说她只是个印刷工人,怎么能降服了你?这一串串的,我都好奇,他们说你成熟,真是的,我一见你就爱上了,亲爱的,我愿意给你做情人,你要了我吧,我告诉你,我也不是乱许人的。”
      云雄这回真窘了,避开紫薇的眼睛道:“你找柔温吧。”紫薇道:“不行,第一他还是象孩子的时候多,再说玉洁阿姨怎么说,我爸,我妈也不会许的,换了你,他们都不会管了的。”云雄道:“我有女朋友了,我们就要结婚了。”紫薇笑道:“有了妻子,再多个情人怕什么?我见的那些人里,功成名就,没个把情人的,简直就算是痴呆,大伙非笑死不可。象你刚才说的,你情我愿的,又不犯法,我们怕个什么劲。”说了倩笑涟涟,就要上来拉拉扯扯。云雄也不好和她撕打,被硬拉着连脸都贴了,他只是静寂无声地看着紫薇,见她显白够了,道:“你现在还算是实习,霍姐还说要安排我带你呢,你不检点,我必是无情的,实习不合格,社长说情我也不会给你的,就算你爸管得了我们社长,却管不着我。”紫薇娇道:“人家才来几天,好容易得了你这么个好的,怎么无情起来了,好哥哥,你要了我吧。”云雄道:“好,我决定要你啦。”紫薇喜道:“那今晚我们就找个地方玩一宿吧,这几天,我都给束缚死了。”云雄道:“不是这个,我是要带你出去实习,不是和你上床,晚上我床上已经有人了,地方不够大,再容不下第三个人了。”云雄这倒是说了句实话。
      紫薇瞪起杏眼,刚要发怒,玉洁恰巧推门进来,见了这景,和紫薇道:“霍姐有事叫你,我也有事和齐云雄说。”紫薇见了玉洁,乖多了,又抛给云雄个媚笑,方才转身出去了。
      不等云雄问,玉洁道:“我也没办法,她爸,她妈特意上我们家几趟,说市里选来选去,选中了我这么个人,这么个单位,女儿就交给我了,是好是坏都由我安排,他们是一点招法也没有了。这姑娘,男女事上的经验比我都多,可人情世故上却又少的很,不知怎么她也喜欢上我了,吵着要跟着我,你回来更好,社里我看你最合适,没走前,你负责照顾她。”云雄气道:“我又不是神仙,云靖我才弄明白了,已耗得血尽精枯了,元气还没恢复呢,我哪有心情应付她。”玉洁笑道:“云靖你都平抚了,担下紫薇这样的姑娘更是非你莫属,交给柔温那样的,话还没说几句呢,自己便先迷糊了。”云雄知是定下的事了,便只好答应。
      晚上下班,紫薇便缠了云雄要和他走,云雄道:“明天出去采访,我带你一天呢,你今晚先回家准备好了,工作做不好,你拿什么让我喜欢。”紫薇不再强求,打个的士回家去了,云雄见了叹道:“果是个大小姐的派头。”玉洁的车也正到门口,玉洁探身和云雄轻声道:“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她最特的是爱和那些比她大上一,二十岁的中年人缠绵不清,学校里已出了名的,你可仔细了。”
      云雄自是到印刷厂接了云靖。云靖白天已回自己那换了一套姑娘家的装束,清清雅雅地正欢快地站在那等着。云雄见了先夸她的头发的样式好看,又夸她的眼亮唇红,无一处不可爱。云靖欢喜得又兴奋,又害羞,失了平常的样子,扭捏了许多。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云靖才清醒了些,怔怔地屏住呼吸,求助般地拉住云雄的手,迟疑而怯怯地靠在云雄身上。云雄抚了下云靖飘散的发丝,道:“怎么了?云靖,到家了。”云靖轻声道:“云雄,我害怕。”云雄道:“害怕?”云靖嘤道:“我怕你爸爸。”云雄笑道:“噢,只有小意才怕他,你又不是初中生,再说还有我呢。”云雄用力拥抱了下爱人,吻了吻云靖赤热的香腮与红唇。
      云靖感到更加昏沉,她闭上眼睛,在云雄怀里喘息着低声喃喃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我什么苦都能吃。”
      钱玉萍开的门,她马上就明白眼前的姑娘是谁了。云雄笑道:“这是妈妈,叫啊!”云靖轻声道:“妈妈”“啊,啊”钱玉萍简直不知所措。云雄问母亲道:“我爸在家吗?”钱玉萍道:“都在家,噢,快进来吧。”这边的房子云靖第一次进,她迈进门的一刹那,她感到自己软弱得心儿都快融化了。
      齐战正在看电视,看到云雄脸色尚缓着,可见到云靖,他的脸立刻变得紧绷绷的了。钱玉萍觉察出空气紧张,可她却不知怎么办好。见齐战不理云靖,连眼都不搭,一股强烈不满的情绪从云雄的胸中直漫了上来。
      云海见景不好,早溜了。云龙听彩芳说过,知云雄前个儿挨了顿训,也不知怎么办,电话就在客厅里,也打不得,穿鞋出门给彩芳打电话,他知天下爸爸第一个妈妈的话尚听些,第二个就是彩芳,一见了她,齐战便什么都欢喜。电话打过去,彩芳正在,说她马上过来,云龙便站在楼下等着。
      齐战也不看云雄和云靖,慢慢地道:“听说过些日子你要到乡下去了?”云雄回道:“是一个县城。”齐战又道:“去多久呢?”云雄道:“三年。”“三年!”齐战重复了一遍,点点头,闭了电视,坐到他的老藤椅里,屋里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云靖紧紧贴靠着云雄,双手颤抖着抓着云雄的胳膊。齐战只能看到她的小半个身体。还是云雄先开了口,他道:“爸,妈,我想结婚,在走以前,我准备和云靖结婚。”齐战哼了一声,道:“你是来征求你父母的意见呢,还是仅仅下个通知?”云雄道:“当然是都有了。”“婚姻是小事情吗?婚姻能做儿戏吗?”齐战吼道。云雄争道:“爸,我很认真,我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已经下定决心,无法改变了。”齐战气道:“糊涂!你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以为你什么事都能瞒得过我?”“我说,你冷静一点。”钱玉萍尴尬地看看云靖,她心中原也是不愿意的,可儿子看中了,她也便看中了,刚才见到云靖,她简直有些惊呆了,她感到自己还没有见到过这么美的姑娘,而且这姑娘有些美得过分,她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她不理解,也从未见过的特异气质,她感到自己把握不住。
      齐战仍怒着道:“要结婚了才来告诉父母,你将我和你妈放到什么位置上去了?”云雄争辩道:“我和云靖是昨天晚上才决定的。”齐战惊道:“什么?你们昨天晚上睡在一起了!”云雄皱了下眉,回道:“是的。”齐战几乎跳了起来,“混账,齐家祖宗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简直是卑鄙无耻!堕落!简直就是堕落!”齐战浑身战抖,指着云雄破口大骂,他快要气昏了。“爸爸!”云雄亢声道,同时抱紧了怀中的云靖,他为父亲的话伤害了云靖而感到愤怒和内疚。
      齐战以为得了理了,道:“你要还认我这个父亲,你就快放弃你的痴心妄想,这门婚事我决不同意。我们齐家小林难养大鸟,伺候不起不要廉耻的媳妇,你快领她走。”
      不知为什么,云靖忿然推开云雄,她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她失望,悲伤,恐惧,对自己的责怨,可对云雄的难以分舍之情,又使她猛地扑回到云雄的怀里,她想放声大哭,可又不敢,她被齐战的愤怒震慑住了,哆里哆嗦地只颤声唤着云雄。云雄心中一片冰冷,他爱怜地吻吻云靖额角边的发丝,悄声道:“云靖,相信我,不要怕,有我呢,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坚持住,挺过去,一切都会好的。”云靖呜咽着点头答应着。
      齐战见了更气,男男女女,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他没有不厌的,今见了云靖这景,便认为是别有用心了,道:“请您不要再作戏了,姑娘,我了解您。作为父亲,我有权利了解要做我儿媳的姑娘的一切。您愚弄了他,也愚弄了我们全家人。我调查了你从前的生活,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你的生活经验足够把他这个初出茅庐,却自以为了不起的混蛋小子玩弄于掌股之上了。”云雄听了争道:“爸爸,你无权力这么说,你可以骂我,可你无权利伤害云靖。”齐战斥道:“住口,聪明,上进的姑娘你一眼也不瞧,你在大学都干了些什么,修养,文化,德行你都不要了,弄来弄去却选中了水性杨花,朝秦暮楚,你太无耻了。”云雄急道:“爸爸,谁没有过失,谁天生就有修养,文化,德行,过去就是过去,它不能说明将来。云靖的事你既已经知道,我就用不着再和您说了,我告诉您的只是,她和以往已截然不同了,她已经远不是原来的那个云靖了,人总是会变的,我爱上她的正是她的品质,她的性格,她的内心世界,而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我不是,她更不是。”
      齐战右手的五个手指不停地敲着椅子扶手,气道:“我想你是执迷不悟了,你拿这些胡话哄骗了自己,又拿来哄骗我和你妈,可不管怎么说,我决不同意。”云雄也急了,道:“爸爸,您为什么一直把您所热爱的东西强加给我们!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们?您热爱的东西也一定要让我们也去热爱,您遵循的原则也一定要让我们也去遵循,这难道就是正确的?就是您所颂扬的那种正常的父子关系?”齐战粗暴地挥手道:“你不用再说了,你要是和这个人结婚,我就再没你这么个儿子。”云雄也昏了头,没头没脑地反驳道:“爸爸,我是您的儿子,这谁也改变不了,可我不是您希望和想象中的那种儿子,这更是谁也改变不了,您的可悲之处正在于您仅仅是我的父亲,而不是其它。”齐战气飚了,道:“好,好,你当个记者出息了,出息的会尖刻地挖苦你的父亲了,还有什么?你这个不孝之子都说出来吧。”云雄道:“您有了错误也不许别人说,您一向只认为只有自己才正确,经验主义,教条主义成了您思考问题的习惯准则。您或许在您工作的领域是个权威,可您不可能在社会生活的任何领域都是权威。我爱云靖,这没什么可耻的,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我爱她就是因为她值得我爱,这真挚纯洁的感情是无条件的。爸爸?爸爸如果和爱情比较起来,爸爸就太渺小了”齐战气得抖战了道:“外交辞令!外交辞令!好,还有哲学”云雄仍愤然道:“什么力量也压不倒我们,什么力量也拆不散我们,哪怕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云雄过分激动,不知不觉说出了极端的话来。听了此话,云靖固然心中感动得死去活来,爱得无以复加,可钱玉萍听到这异样的话,看到云雄异样的表情,再加上云靖这么个异样的姑娘,她就有些发毛,她因为了解自己的云雄,就越发为云雄迥异常态的神情吃惊。
      “威胁你的父亲了,以死相逼了,畜牲,简直就是畜牲”齐战只是骂,他天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哪受得了这个。钱玉萍见了这景,再闹下去,齐家祖坟固是不能冒几股子清烟,齐战的鼻孔里只怕要冒清烟,冒也只能怕是白冒了,忙拉齐战走了。
      云靖听到齐战后两句话便呆住了,随即她又瘫软了身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若要进入这个家庭,会给自己的云雄带来什么了,她颤声道:“不行啦,云雄,我不行啦”“云靖,怕什么!坚持住。”云雄心中也开始发慌了。云靖哭道:“我不知道会是这样,云雄,不行啦,我挺不住了,云雄,你还是放开我吧,让我走吧云雄,你还有机会选择的”云靖泪如泉涌,呜呜呜地哭起来。云雄也眼含泪花,道:“云靖,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多么难,昨晚的决定多么来之不易,幸福已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了,你为什么要退却呢?”云靖哭道:“云雄,这样的结果我承担不起,我怎么能让我来毁了你们的家。”云雄道:“云靖,你爱我吗?”云靖忙哭着道:“爱,我爱你,云雄,我怎么能不爱你。”云雄喘了口气,道:“国破尚有山河在,家亡人也尤存,可世上唯有爱情是不可分割的,无论怎样,世上的悲剧已经够多了,我会用我的智慧,我的真诚不让悲剧在我们之间发生。云靖,你是因为太爱我而将我看得很高,其实慢慢你会发现,你有许多超过我的性格和品质,作为一个人,在任何方面你都不次于我。我也会努力的尽我所能地使你快乐幸福,使我能永远配得上你。”云靖彻底地迷醉了,她再也抗拒不了爱情的伟力,扑入云雄的怀中,呢喃道:“云雄,你要好好地爱我呀!这世界上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只有你,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我所有的一切!我听你的话,云雄,没有你,我会死的”云靖半昏迷了过去。云雄也不再等钱玉萍出来说些什么,拥着云靖便下了楼。
      彩芳刚到,正问云龙呢,见云雄拥着云靖下了楼,喜道:“哎呦呦,看样子是谈成了,你看云靖姐姐高兴的都晕了。”云雄都气乐了,和她道:“鬼古灵精,这回你猜错了,我爸坚决不许,云靖却是委屈得晕乎了些,你上楼和我妈说,还是同意了吧。”说完拥着云靖去了。
      彩芳上了楼,见齐战仍气着,拿小手揉着齐战的肩道:“唉呀,生什么气呀,多大点小事,说出去还不让人家笑话呀,我都跟着没脸见人了。”齐战和她发不得火,只气道:“你有什么没脸见人的?”彩芳道:“噢,你们家打得捞捞翻,没了文雅和睦的气氛,我怎么进这个家的门。”齐战心道:“这也是个脸大不害臊的。”只彩芳这么说,他却不厌,反听了喜欢,道:“彩芳,你不一样,你什么毛病没有。”彩芳道:“我也不用你宠我,毛病谁都有,只是大了小了,可原谅,不可原谅罢了。云靖姐姐,我也不知道许多,只云雄哥走的几个月,我每见她,一说到云雄哥,她就要哭,一提你,她就怕,这不是比我还温柔可爱吗?她也不是装的,我们也不傻,再说,她装给你,装给我们干什么?我旁的不敢说,人家要是互相着真爱,你硬给拆散了,你就对吗?”齐战听了回不上嘴,自去喘他的粗气。钱玉萍知彩芳好渲染,今天却觉得她的话有些实,云雄,云靖刚才那景,她也见了,倒真是难分难舍的,便和彩芳道:“乳乳,你们那些人早知道了?”彩芳忽闪着大眼道:“可不,都说云雄哥配不上云靖姐呢,这都追了大半年了,云靖姐才吐了口。云雄不干,那边好多人都排着队等着呢。第一个就是柔温,啊,不对,不是他,是东方夜寒,白一半,泪如雨下”彩芳叨叨了一大顿,钱玉萍都听乐了,知这多半在胡说了,便道:“你们没人看不起她?”彩芳道:“谁?”钱玉萍道:“就是今天这姑娘。”彩芳道:“没人看不起,反嘲笑云雄哥往日里总没胆气呢,柔温,文雄他们,最怕云靖姐了,怕我是假怕,怕云靖姐却是十足十。”钱玉萍道:“怕她什么?”彩芳道:“怕什么?云靖姐骨子里是个最烈不过的,瞪起眼就会拿刀子杀人的,柔温,文雄他们最是胆寒了。不信等他们来了你问,若他们被拆散了,他们可惜谁?准不是云靖姐就是了,这么多人里,她只情有独钟,偏看上了云雄,臭云雄,连我都不如,诗都不会写,唉呀,不说了,这些个小事,说也说不完”钱玉萍半信半疑,一会云雄哥,一会臭云雄的,你怎么听。
      经彩芳这一搅,齐战气自是消了。不消也得消,要不彩芳就会继续搓弄你,你能把她怎么着?再不出去瞎掰掰,准没你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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