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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云,彩芳到家时,宝宝正等着呢,见两个女儿回来了,又急又气,上来握了彩芳的手,心疼道:“看,都凉冰冰的了,跑了一天,也不打个电话,妈都急死了。”彩芳抹搭着眼皮道:“有云龙,二姐陪着,你怕什么?”宝宝闻到了酒味,和彩云气道:“你当姐姐的也不照顾着,现今还歪眼斜斜,脸跟桃花一样的,定是出了不少的洋相,这个云龙怎么也失了职了?”彩云笑道:“妈,干云龙什么事,他劝的最多,就怕你说呢,你可别冤枉人家。”宝宝不放心彩芳,扶了去睡,又倒茶给她喝,脱衣时便掉出折叠着的纸来,随手翻开看,见上写道:
      今日郊外野林宴,汝家仙子多大言。
      娇柔一缕随酒去,蛮横汹涌舞阶前。
      宝宝看了不禁气道:“还没喝多,自己的罪状都带回来了还不知道呢。”及彩芳睡熟了回自己的屋,便和欧阳国难道:“女儿你也管管,家里外头的事都让我操心,你却没事人似的。”欧阳国难笑着对宝宝道:“女儿爱交朋友,约会频繁,没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不太影响学业,我们不该过分限制。恋爱与否,由她自己选择,我们应该相信自己的女儿,相信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现在女儿有朋友你担心,将来到了婚嫁年龄没有朋友你更操心,如果这样的话,何苦来呢?我们不能太不明智了,这代孩子都是精灵鬼,个个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象我们那阵,自我的小算盘与国家,党的大算盘连在一起,大算盘的拨动带动着小算盘,我们是无能为力的,不懂也不敢反抗,现在的孩子可不一样了,至少在思想上他们早挣脱了大算盘的束缚,他们有些想法绝不同我们一样,这未知的更是我们难以理解的。宝宝,俗话说,女儿心,海底针,你虽是她妈妈,又打她那个年龄过来的,可你也未必知晓她小心眼里的所有主意,她脑袋瓜中的奥妙神奇,还是随孩子去吧,我们就别自寻烦恼,充当讨人嫌的角色了,只做好我们自己该做的,足够了。”宝宝气道:“你们男人,当爸爸的大度,可我当妈妈的可不行,女儿是我的,我就得管。你看今个儿聚餐,明个儿联欢,后个儿又是篝火晚会,一天里三,四套节目,成群结队,如走马灯一般。女儿若考不上大学,我只让你死。升不上学,将来干什么?当工人?女孩子泥头汗脊的,成个什么样子,将来怎么嫁人?”欧阳国难道:“就你想的远,凭她自己的本事,是什么料便成什么样的人。”宝宝道:“她不笨,只别分心,也输不给谁,这马上就开学了,也得让她收收心了。”欧阳国难道:“她这些天也看书啊。”宝宝道:“不是成天看,那怎么行。”
      第二天,宝宝苦口婆心地劝了彩芳一番,女孩便道:“我知该好好读书,不用你操这个心,今天不玩了,我上云龙家看书去。”宝宝气道:“自己家不能看吗?干什么非上人家。”彩芳道:“一个人看书没意思,再者见不到云龙也怪想的。”宝宝也没法,只好道:“你只真的去读书才好。”又给齐战家打了电话,叮嘱了云龙一番,云龙自是应了。
      彩芳上午到了齐战家,只云龙一个人在家,果然没再生事,安安静静读了几个小时的书,又计划好下午该做什么功课,便和云龙弄饭吃,自是在冰箱里挑她喜欢的弄。父母不在家,云龙也下了回厨,好坏不论,熟了便成。
      吃罢了饭,彩芳把云龙摁到床上,缠缠着睡了一觉,醒来了手牵手去做功课。整个下午平安无事,彩芳再未招惹云龙。
      彩芳先做完了功课,心下自在,倒了杯水,自己抿了一口,喂云龙一口,见云龙心不在焉,也不忍心搅他读书,自己哼哼着翻了本杂志,陷到沙发中去看。
      钱玉萍照例回来早些,推门看到两个人静悄悄的,心下喜欢,退出去准备晚饭。
      云龙做完了功课,无声无息地整理好书本,方才去看彩芳在哪。女孩面带微笑,正看得入神。云龙心中柔柔暖暖的,坐到她身边,任女孩的娇躯偎到自己怀里。彩芳没头没脑地说道:“云龙,咱们生小孩用人工受精好不好?”云龙道:“那干什么?那多麻烦。”彩芳笑道:“不是,我是想要个混血儿,书上说混血儿的容貌较亲代俊美,耐寒和聪颖,多好玩呀。”云龙道:“那你还要我干什么,我不就没用了吗?”彩芳吃吃笑道:“你还当爸爸呀。”云龙哼道:“我才不给不是我女儿的小孩当爸爸呢。”彩芳道:“不,我要儿子。”云龙道:“我要女儿。”彩芳笑道:“行,那么一样一个。”云龙道:“那你有中意的了吗?”彩芳道:“还没想好呢。拿破仑吧,他个太短了,不顶理想;嗯,爱因斯坦吧,头脑是一流的,可他的胡子难看,我不喜欢。林肯大致还行,可他太瘦了;丘吉尔,又太胖了;释迦牟尼,我也想了,可惜他是个和尚,我又不是尼姑,也不行。”云龙道:“你就是尼姑也不行。”彩芳道:“怎么不行,和尚和尼姑不是一家的吗?”云龙道:“不是,他们仅仅都是佛的信徒,一个住庙里,一个住尼姑庵,到不了一块去。”彩芳道:“真麻烦,不想他了。屈原怎么样?我觉得挺好,可他不够坚强,投河自尽了。”云龙道:“也不对,人家说屈原是被谋杀的,投汨罗江是楚国贵族造的假象,用来迷惑世人。”彩芳叹道:“太复杂了,还是李白哥哥吧,他的才华我是顶满意的,可他是个酒鬼,弄不好小孩是个低能儿,我可不能冒这个险。岳飞一定挺英俊的,可他的儿子只好舞枪弄棒抡大锤,也不理想。贞德可勇敢啦!可也不行,她是个女的。凯撒大帝或许还行,可他是个奴隶主,我可不想欺负人,小孩生下来就当奴隶主,那还不学坏啦。”云龙气笑了,道:“乳乳,我看你也别再伤脑筋了,顺其自然吧。”彩芳道:“那怎么成,养育合格的后代,是对国家负责,你怎么一点责任心也没有?”云龙道:“好,好,你说的对,那么孔子怎么样?”彩芳道:“呸,老头绝对不行,再说他那个封建脑瓜,怎么能配得上我。”云龙道:“西楚霸王呢?”彩芳道:“不行,他只是一介武夫莽汉,勇力有余,智慧不足。”云龙道:“那么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人呢?”彩芳道:“呸,呸,呸,呸,呸,呸,呸!皇帝都是王八蛋,你一个都不许谈,我才不希罕呢。”云龙道:“那么那些个卿相大夫,才子学士呢?”彩芳道:“奴颜婢膝,虚情假意,一帮子好色之徒,没一个有骨气的,动不动给人下跪,哪有可敬可爱之处。”云龙道:“傲慢与偏见。”彩芳闪亮着大眼道:“真知灼见!”云龙道:“我说不过你了,你自己去想吧。”彩芳狡黠地娇笑道:“云龙,咳,想来想去,我终于想好了一个人,这回肯定不会再变了。”“谁?”云龙心酸无比,颤声问道。彩芳咯咯笑着吻了云龙一下道:“傻瓜,还能是谁,你呗!”云龙听了放心地笑了,在彩芳的小嘴上使劲吮了一大口,疼得她直推打他。
      彩芳见云海回来了,便训道:“小海货,你怎么一天就知道玩?也不好好读书,将来想干什么呀?”云海心道:“你玩的招法比谁都多,还说我呢。”嘴上却道:“不行我就当兵去,或是去干警察,一天枪挎着,谁也不敢惹你,多神气。”彩芳听了骂道:“屁吧你呀,前个儿小意还和我说你们那群呢。我告诉你,别人我也管不着,只你若敢欺负小意,看我怎么收拾你。”云海知道她是连爸爸也管得了的人,这个却服气,道:“谁敢欺负她,她不尅我们就烧高香了。”彩芳道:“我不听你只嘴白话,我要你的实际行动。”云海道:“我听你的话。”彩芳也没干说,送了云海一支钢笔。
      齐战家来见了彩芳,心下喜欢,道:“这年里也没太见你,在家里学习吗?”彩芳的大眼睛又忽闪起来,道:“可不,只今个儿才出来散心,书仍带了来,看了一天了。哎呀,腰都酸了,嘴唇也弄干了。”齐战高兴地道:“这才好,今天我们厂里好些人在一起,说你们呢,当家长的都为这个操心,你和云龙考不上大学,我和你爸爸在厂里都得丢人,你好生和云龙学,也监督他些。”彩芳甜笑道:“这个我知道,今天我便和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了不少,我们都说好开学使十二成的劲学呢。”齐战高了兴,越发喜欢女孩子了,只云龙听了在那里不住地暗笑。
      吃饭时,齐战和钱玉萍不知怎么知道了云靖的事,商量着想了解一下。彩芳听了道:“云靖姐姐呀,好着呐,那个美法就别提了。不说旁的,她的眼睛,那个野劲,没人能及的,一立睖起来,我哥都怕她。”齐战也不是想了解这些,问云靖家庭工作什么的,彩芳却回不上话了,可仍然道:“这个柔温八哥知道的最多,云雄哥不和你们讲,改天我把他哄了来,你们一问,他肯定会说的,都不用强逼着,我一撩他,他什么都说。”齐战道:“不用了,我们自己也能了解的。”
      不说这个,便说些旁的,彩芳又道:“齐伯伯,你说你们家怎么回事?云雄哥不象你,云龙也不象你,云海更不象你。人家儿子总是会象爹的,可他们怎么都不象你?这个我最奇怪了,我的云龙不是你们从外面要的吧?”齐战听了好笑,也答不上来。钱玉萍听了笑道:“彩芳,当妈的最知道自己的儿子爸爸是谁,他们都是我们的儿子,百分之百的,这个你放心。”彩芳道:“其实你们都不了解云雄哥,就说我的云龙吧,他心里鬼着呢,全是主意,你们还老拿他当小孩。”钱玉萍笑道:“怎么个鬼法,你说了我听听。”彩芳看了眼云龙,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和你说了,那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云龙只心眼不坏象齐伯伯,其它的全不象,哎呀,要我说呀,你们得了他,是对国家最大的贡献了,没了云龙,连我都不知该怎么活呢。”齐战早对彩芳这类惊人之语习以为常了,也不奇怪,吃罢了饭去看他的新闻联播。钱玉萍让云龙收拾碗筷,自己又陪彩芳说了阵儿话,方让云龙送她回家。
      彩芳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打电话,和任蓓,傅蕾几个商量明天到风景山郊游的事。任蓓说人比原来想的多,三,四个班里,你好我好地一连带,足凑了四,五十人,叶老师也请定了,还有其它几个年轻相好的老师也请了。彩芳听了拍手道:“明个儿在哪集合?”任蓓道:“在车站,你别去晚了,准时走的,去晚了也不等的。”彩芳放下电话忙着去准备。宝宝知道了又咕囔道:“才安生了一天,明天又要玩。”彩芳道:“最后一次,早定好的,同学,老师一块去,你放心吧。”
      叶若新本不想和孩子们一块搀和的,开学前一个星期便要到校备课,自己更得早准备下。寒假里,崔京华请了十几次,她只和他出去了两次,一次是正月年里和他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一次是正月十五出去看花灯。崔京华越来越风光得意,不但文学上在省,市里有了一席之地,这又往影视上努力呢,哥们儿也愈多了,长头发大胡子的,叶若新都分不清谁是谁了。两个人的恋爱关系叶若新已算是默认了,虽年里老人家里没互相着拜访,但也见过的。本先答应崔京华出去玩的,奈何这边人多,只好挑小头的委屈了。崔京华住的宿舍没有电话,叶若新只好亲自去告诉他。
      到了崔京华的宿舍,他正在,另有五,六个男女青年聚在他这说话,人里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崔京华自是介绍了。人家不知他俩怎么回事,说了会儿闲话便都知趣地告辞走了。有一个叫冯小麦的晚走些,和崔京华在他卧室外间又说了会儿话。叶若新听那冯小麦道:“京华,这回哥几个筹划这组剧,本子都弄好了,是个没名没姓的人弄的,他也知趣,说好由你挂名,再想法找个有分量的导演再挂个名,拍完了也好往外推销。”京华道:“钱上有了着落?”冯小麦道:“虽然还差些,赶着拍呗,统共不过十几集,凑合着往前弄,边弄边拉赞助,边筹钱,钱先足了反不是什么好事,紧巴些,大家也都节俭些,否则都想着怎么多分些,就没心思拍戏了。中国人还不是这样,困难时还能抱成团,一富裕了,反要分心呢。”崔京华道:“钱不弄准了,半道里搁下了,你怎么办?”冯小麦道:“没事,我们也是挂着电视台艺术中心的名,有他们在名誉上保着,不愁弄不到钱。”崔京华道:“你也是出品制片人当中的一个,你先告诉我,我得多少?”冯小麦道:“编剧的报酬上你得一半,另外也需你费些心再帮着改改,一是这本子专业上差些,再者将来也好堵外人的嘴。”崔京华道:“我也不是为了这几个钱,也不是为那个名,只为了哥儿们们都该互相捧着些,你今天行,明天指不定谁行呢。”冯小麦道:“说的是,有些人便没这些见识,不见现钱,就是茅坑都不肯动一下。”两个人又谈些细节,叶若新也无心去听,找了本书去看。
      崔京华送走了冯小麦,回来高兴道:“若新,你今晚怎么来了?”叶若新便把事说了,崔京华便有几分不喜,道:“和些小孩子上山,有什么趣,再者天天能见到,也不新鲜呀。”叶若新道:“孩子们都挺可爱的,有几个和我特别好,我不忍拂她们的美意。”崔京华心道:“这谁跟谁更近呀!”叶若新坐了会儿便告辞要走,崔京华道:“若新,今个儿就别走了,明天不能陪我,今晚就陪我多说些。”叶若新红了脸,道:“不行,明天还得赶早呢,我得回家去睡了。”崔京华强求不得,只好送出来。到了车站,叶若新道:“你回去吧,天不大晚,不会有事的。”崔京华失了意,便道:“那改天我们再聚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
      叶若新一个人回到家,心里也叹息了番,她本想着崔京华能把自己送到家的。
      早起出门,叶若新见曲冠南等在外面,奇道:“今天上山你不去吗?”曲冠南道:“任蓓怕你忘了,让我来请你,再晚几分钟下来,我就要上去敲你家的门了。”叶若新笑道:“怪不得你们班既没班主任,也没班长,原来组织性却更强。”曲冠南见了叶若新落落大方,俊美妩媚的样,脸自红了,低了头再不敢看自己的老师。
      叶若新虽然文雅得很,却不是身体单薄的女性,她某些方面和彩芳一样,额头丰阔,肢体饱满,今个儿因为是游玩,换去了往日的装束。当老师的,不成文的规矩,过露过紧的衣服在学校都不穿的。叶若新身着牛仔裤,脚踏旅游鞋,上身外套件雪白的兔毛大衣,手上戴双绿色软皮手套,长发拢在衣内,后用一个绸带束了。她这遭打扮,迥异往日,别有一番青春的风韵潇洒。因去玩,心里也美,艳腮飞花,唇含朱丹的,一时柳腰款摆中也泄出了千种的风情,真是个女儿无失昔日倩,红颜不弃旧时装,她又恢复了读书时的情觉,心也变得轻飘起来。
      曲冠南和叶若新一同走,心颤着,没话找话地道:“老师,你在学校时学习好吗?”叶若新笑道:“坏倒不坏,只也不是百分之百地用功,总喜欢挑自己喜欢的书读,临考试,也是手忙脚乱的。”曲冠南道:“老师,我有些书也看不懂,可又都是公认的好书。”叶若新问什么书,曲冠南说了几个书名,都是哲学思想方面的著作。叶若新笑道:“你们男孩子好读书的,总是去读那些书。说心里话,我也读的,也总不大懂,也不太喜欢,我喜欢优美的文章。”曲冠南道:“老师,你说我们长大了,若去写文章,最先应注意什么?”叶若新沉吟道:“若为文,先正心,其后博览群书,通晓古今,审时度势,勤奋笔耕,早早晚晚,在文章词赋上定有大成。在我看来,为文最忌无心之作,没有真情实感,也谈不上什么操守品格。为文者又忌没个恒心毅力,能写文章,大多是些聪明人,可若是仅用聪明,能作出几篇好文章便到头了。精神肉体上不受番磨难,出不得好文章的。”曲冠南点头称是。叶若新看了他一眼又道:“树大先要根深,源渊才能流长。我看你现在反不用受什么拘束,乱看了去,一点点就能分出世事万物的优劣,比旁人告诉你强多了,书读少了,营养不良,作不出好文章的。”
      横过马路,叶若新因前面有车,不自主地向后一靠,曲冠南伸手揽了下她的腰。叶若新被异性拥了下,虽是自己的学生,但仍有股子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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