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风干羊肠径上浓郁的紫罗兰绽开,像夜晚冲天的炮火陨落划破天际的碎痕,斑驳陆离的尽头坠毁在地面,参差不齐的接口处还燃烧细小的火星,陆陆续续不规则的跳动着,弹片瓦解崩坏,消敛淡色的水光,一片嵌入灌木,放纵的缠绵烧灼。
      漫璐扶着桅杆,手腕略显笨拙玛瑙镯的光晦暗不明,瞳孔里映射的是对岸放飞的烟花,彼此碰撞,怔悚混乱宛若打乱的调色,红赤的纱裙在半数灰烬的天穹底擦拭掉灼目的光彩,夜蹁跹,胡笳音,众生纷扰,杂乱混沌,盘古开天辟地,凰生东方,逐鹿中原。
      她的眸光像慵懒的黑猫,竖立狡黠的讯息回缩在乌黑的云状后,唇齿开合,“白汝默,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的母亲”。
      “你不会的”。白汝默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眺望前方快速围拢受惊的秽土,神情冷漠单薄,宛若寒气刺骨的冬夜,蜷缩在破损墙壁夹缝里颤抖的乞丐,输掉了最后的中衣。
      陡然笑开,风扬起裙裾,爬寄的百鸟朝凤扭动抽搐成古怪形状,眉眼弯折,嘴角挑上轻微的弧度,她仿似不经意间转动骨刺扳指,是大婚的傍晚,有人送的,原料取自终南山残废的杜鹃颈,顺喉灌入煮沸的滚油,用削至薄脆的刀刃仔细刮下皮肉,清水濯洗过,曝晒在烈日下四十九天,大小刚好固定在无名指的底座。
      每次触碰过,都响烈的可怖,她甚至能想象到无能为力垂死挣扎的兽挠抓棉布窗帘,留下深浅不一的划痕,敞开嗓子却呼喊不出,这样决绝的毁灭。
      也对,那个人,才不会为此担惊受怕,这世界上,怕也不会存在什么,让早已淡薄止水的大魔头祸乱精神。
      她说,“你总是对我的一言一行如此肯定,我向来不欢喜被参透”。
      热闹的景象逐渐溶解,金属制的刀剑被青色的火焰烧炙成滚烫的铁水,红膛壁炉被舔舐,内壁呈现焦黑,乌鸦时钟呱呱响,在树梢败叶的叫嚣中,平添分坚忍不拔的无理取闹。
      梳着乌黑油长辫子的小厮被唤到近前,漫璐调侃着他仿似油面打多了的头发,听到白汝默轻声嘱咐,手掌拢住半边脸孔,压抑的灰蔓延在额头下,她猜到大概的情节,语气便潮闷的像要落雨的前阵,“说话时三心二意,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白汝默却不知何时踱在身后,悄无声息宛若暗夜里挥之即来的残影,他搂住漫璐的肩膀,漫璐讶异的抬头望他下颌淡淡的胡茬,“我们是一类人,所以,不管你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我都会尽量的替你圆场”。
      不得不说,漫璐有些感动,映射在心里是暖融的光,在嘴里咀嚼过便是出口的冰,她嘲讽的用手臂支颊,道,“除去顾倾念吧,这所有的允诺,都把她排除在外”。
      “你到底把我看做什么,是摇尾乞怜的饿狗,杂耍的玩偶,还是其他的什么,原来,对我突然好起来,原因都是类似”。
      白汝默低首定定看着她不羁的侧脸,浓妆艳抹厚底的胭脂,浓烈劣质的香水,她总是极力掩饰大悲催,通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妄图颠覆认知,红楼里卖笑的娘子,被她修饰的毫无错漏,被上好的雨衣布料遮蔽掩饰,半点渗漏不出。
      漫璐挣开他的手臂,装作嫌弃抖擞衣衫上属于他的味道,白汝默笑而不语,眉眼稍微低垂,食指中指松垮并拢,耳下招招手,三五个着簇新服饰的仆从推过木头雕刻的盘碟,蜡烛竖立在松软的糕点上,莹润的光圈摇曳,他站在旁侧,轻声道,“漫璐,快些许愿”。
      她的眼睛里亮闪闪的,点缀了钻石般通透的泽润,微闭上双眼,一时间慌促的不知想些什么,脑海里却涌现出个男孩,打扮的人模狗样,啪挥开扇子,她捂住嘴噗嗤笑出声来,乌木柄被巨大的冲击力砍折,可怜兮兮垂在半空。
      耳边传来白汝默的回复,“漫璐,我们是朋友,所以会包容,还希望你不要揣度错我的意思”。
      欢快的顶点轰然倒塌,仿佛从数十米的高空坠落,都会忘记粉身碎骨的困厄,雨打芭蕉,泪竹上黛玉抛洒的芜绝,在时空裂缝机械翻转的中途砸碎成粘液,锯齿席卷了花田,转瞬间,烟消云散,白云苍狗,时过境迁。
      她浅浅的拿眼斜瞟白汝默,不在意的说道,“你以为我们之间会发展出什么可能,傻瓜,盟友,我从来都没有忘记”。
      海平面皱起的波浪,海鸥的声音穿刺了

从此辜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