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獒闫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之前厅殿上那副要吃人的模样。他的笑反而让阮绵绵感觉一丝温暖。
不由自主的半蹲下身去,看到他左边小腿处溃烂的伤口,感觉一阵恶心。不过还是有点不忍,低声问道:“这是被什么东西伤到的?”那伤口明明是新伤,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溃烂?
“刀锯。”
刀锯?
怎么可能?她也被刀锯伤过,但除了刚开始的剧痛和肿胀之后,不久之后就结痂愈合了,根本就没经过溃烂的过程啊媲?
如果说是因为她有魔戒护身,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将魔戒唤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丫?
难道与她本身的体质有关系?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自己的体质产生怀疑。
看着獒闫伤口的溃烂面积越来越大,阮绵绵低沉着眸子,一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恨这个人!恨他将她的君莫伤成那样,恨他的阴狠残暴。
纵使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看到他现在一副安然等待死亡的表情,似乎还有种解脱的淡然,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份生活着,要她见死不救,她一时还真的做不到。况且,这一次,她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救得了他。
左右环顾了一下自己身上,与自己体质有直接关系的,除了她的血肉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以血救人啊……
这都是古代小说里和现代鲜血中才会出现的事情,现在却要她以身试法。
唉,不管结果怎样,她也只有一试了!
就当是为自己的下世多积点德!
阮绵绵挽起左手的衣袖,露出莲藕般的玉手,放在嘴边狠狠咬了下去。
“丫头……嘶——”君莫看到阮绵绵的动作,又急又气,想过来制止她的行为,一个激动,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再次被撕开的疼。
血,顺着白白的胳膊流了下来,嘴角的血也顾不得擦,阮绵绵迅速将将胳膊移至獒闫伤口上方,让血自然流下滴到溃烂处。
“你……”獒闫怔怔地看着阮绵绵,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毕竟,他对他们用了酷刑。
从身份上讲,他是他们的敌人。
阮绵绵没理会獒闫的不解地眼神,专心致志地看着手腕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他小腿伤口处。
没反应,伤口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她想错了吗?
“够了!”
看着阮绵绵不死心地一直往伤口处滴血,獒闫大吼一声将腿一偏,不让她的血继续落在他腿上。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是感动还是不屑,亦或是什么都不是。
明知道是徒劳,干嘛要白费力气?
“廆鞭,你给她包扎一下。”獒闫对身后仍在继续给自己疗伤的“牛高”说道。
原来“牛高”的真名叫“廆鞭”啊。
难道他们这些属下都是以自己的兵器命名的?
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阮绵绵见自己血没起到作用,心里居然有着沉甸甸的失落。就像一位医生眼见着自己的病人死在眼前的那种感觉。
或许这就是天意,他是她的敌人,她本就不该救他。
阮绵绵低沉着眸子不说一句话,任由廆鞭笨手笨脚地给自己包扎。
她在期待着什么呢?自己只是非普通人类而已,或许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小魔或小天兵。
有没有谁能确确实实地告诉自己,她到底是什么?
“等会儿,你给他们安排一个住处。去我的药方拿点药给他擦伤。”
说完,獒闫的身影已经消失。
“……是,主子!”廆鞭当心獒闫的伤口,本想追上去,但又不敢再次违抗他的命令,只得先把他们的事处理好再去看他了。
阮绵绵没想到獒闫会突然下这样一道命令。她刚刚明明没有帮到他啊!他真的就打算这样放过他们?
不过现在还是君莫的伤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
廆鞭背着君莫将他们带到一间有点像房间的屋子。
虽然里面的摆设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但这对阮绵绵来说已经足够了。
没有铁链,没有刀锯,没有其他各种刑具,就是天堂!
“我去给他拿药。”
说这话时,廆鞭的身影早就离开房间了。
不到两分钟,廆鞭再次出现,手里多了一红一蓝两个药瓶。
阮绵绵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会有两瓶,药瓶就到了她手里。
“蓝色内服,红色外敷。”
话音还没落,房间里又没了廆鞭的身影。
以血救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