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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速度也太快了?
      看得出来,他很忠心那个男人。
      阮绵绵不禁怀疑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他的属下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不过看样子,那个人好像很快就要死了,他死了之后,他们这群忠心的属下该怎么办?这个地狱又该怎么办?
      不过那些都不是她要担心的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的君莫。
      紧握着手中的瓶子,随着一步一步靠近床边,她的心也跟着忐忑了起来。
      那身青袍下到底有这怎样狰狞的伤口,让他连话也变得少了?
      她清楚的急得,以前不管他伤得有多严重,舌头的毒从来就没有减淡过。
      而这次,从她醒来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他只说过四句话!而且最后那句“丫头”完之后,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嘶”的吃痛声。
      那是要痛到何种程度,他才会发出的声音啊!
      想着想着,阮绵绵鼻头越来越酸。眼睛也一阵干涩。
      感觉到眼泪又将溢出,她赶紧将头仰起,企图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然被君莫看到,他又得心痛了。
      阮绵绵,你真的很没用!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她心里暗骂自己,真的很想扇自己一耳光,好让自己变得坚强一点,这样她也可以让君莫少为她担心啊!
      可是每次在他面前,她的眼泪似乎就会突然比平常无故多出好多倍。眼眶里就像盛满水的水杯,稍微一碰,就会溢出水来。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她终于将自己的双腿成功移到了床边。
      看着床上的人紧闭的双眼和那苍白的脸,心疼得快要窒息。
      手,颤抖地伸向他腰间,想要将那遮掩事实的青袍解开。
      一只大手将她的手抓住,力气不大,却抓得也牢。
      对上他突然睁开的眸子,眼眶里的水还是溢了出来。
      从他的眼睛里,她读到了他的意思。
      “不是说好要一起痛的吗?上次是你自己给自己一掌陪我痛,这次,你是希望我也狠狠给自己一掌陪你,还是让我看着你的伤口,好好给你擦药?”虽是问句,但话里却是丝毫不动摇的坚定。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他了。
      既然他可以陪她痛,她又为什么不可以陪他痛呢?
      更何况,他身上的伤,本来就有一半是她的啊!
      这叫她怎么能够视若无睹?怎么能够让他一人独自承受?
      君莫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看到了她眼里的伤痛,也看到了她眼里的坚定。知道自己再坚持也是枉然,朝她露出一丝浅浅的笑,覆在她手的手也慢慢松开。
      “好,一起痛。”
      青袍缓缓掀开,阮绵绵想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手,却发现手抖的更厉害。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也不知道。
      眼看着就快要露出的,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紧张的汗珠跟泪水在脸上交汇滴进嘴里,说不出是咸味还是苦味。
      青袍上有的地方的血已经凝固,将袍子上的布料与伤口沾在一起。稍微一用力,便有血丝牵扯出来。
      终于,青袍褪去,露出君莫本该令人面红耳赤的胸膛。
      阮绵绵倒吸一口凉气。
      迅速将手指放入嘴中狠狠咬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眼前哪是一个健硕男人的身体啊!
      三个巨大的血叉狂傲地霸占着他整个胸膛。血叉旁边溅满了带着血的肉末,似乎在向她炫耀着他们对他身体的占有权。鞭痕顺着君莫的呼吸一张一合,前一秒刚凝固的血块下一秒又被新涌出的血覆盖。
      阮绵绵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
      原来不是他不愿多说话,而是这些霸道的鞭痕夺了他说话的权利!
      难怪他要不顾扯动伤口的痛要求他们给他换衣服!
      难怪他不愿她给他上药,不愿她看到他的伤口!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啊!
      “丫头,擦药了。”
      君莫终于好心提醒道。
      看到她现在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不禁有点后悔答应让她给他擦药了。
      阮绵绵终于被君莫的声音从心痛中拉回了魂,紧咬着下唇,如扇的睫毛轻轻颤动,打开红色药瓶,手指挑出一抹抹药膏,游走于狰狞刺目的鞭痕处。
      凉凉的感觉袭来,君莫身体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缩了几下,很快便被舒服的感觉代替。
      听到他舒服的的低吟声,阮绵绵悬着的心稍稍有了点着落。
      游动的手虽然加快了速度,但力度却控制得刚刚好,舍不得弄疼他半分。
      擦完上身,阮绵绵也顾不得避嫌,缓缓将青袍整个脱去,只留了他一条底裤。
      看到君莫这么只着寸布的裸体,如果换做是平时,她一定会羞红好几天。可是现在,她除了心疼,再也感受不到半点其它情绪。
      终于将他上下前后的所有大小伤口一个不落地擦了个遍,她才打开蓝色药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放入自己口中,俯身将其以嘴喂入君莫口中。

以血救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