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声,飞身向眼看就快倒下的獒闫,稳稳扶住他的身体。
他刚刚一直在全神贯注地为君莫穿衣服,完全没注意到脸色不对劲的獒闫。
身为属下,他居然没能再第一时间发现主子的危险,他真该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主子的身体会受不住刀锯小小的伤口?
“牛高”迅速将獒闫扶好坐在地上,准备用法力给他疗伤。
“没用的。我的身体,跟其他人不一样,这刀锯地狱里的任何刑具我都能承受得住,唯一承受不了的就是这嗜血刀锯,不论大小,只要划到我身体,便是致命伤。”獒闫一脸平静的说道,好像是在说在别人的事一样。
他很小的时候被刀锯伤过,是被当时的神王的女儿用血所救,他建立这刀锯地狱一方面是为报神王救命之恩辅助镇压三界重犯,一方面也是想找到一个自己能克制刀锯伤害的方法,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刑具他的身体都能承受得住,唯独这刀锯的伤,一直是他心中的梦魇,也是他身体的痛。这是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他自己和神王知道的秘密,这么多年来,他在刀锯地狱各处安插不同大小的刀锯,既为防敌,也为自律。
今天事发突然,看到“牛高”“马大”视死如归地朝那刀锯飞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他们不能死,便冲了过去。不料,仍是没有避开。
这样也好,费尔斯的逃跑,他的责任最大,能以死谢罪已经是他对自己最仁慈的惩罚了。
“不——主子,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牛高”从来没见过主子这种坦荡的表情,好像看淡生死一般,这让他不由得恐慌起来,眼睛微润,几千年不知道什么是眼泪的他终于尝到了眼泪的滋味。不顾獒闫的阻拦,开始给他疗伤。
獒闫平静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笑得纯净不带一丝杂质。他活了这么久,交到这么几个好兄弟,已经够了。
“君莫?君莫!”一声焦急少女的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昏睡中的阮绵绵隐约听到有人在急急地呼唤着谁,意识突然清醒过来,叫着君莫的名字猛地坐了起来。
她现在身体经过刚刚那会儿休息,已经恢复了四成的力气。可以自然行动了。
刚醒来便向四周搜寻着君莫的身影,看到地上躺着的他,立即飞奔了过去。
蹲下身抱起君莫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看到他异常苍白的脸色,眼泪瞬间又决堤而下。
“丫头,我没事。”君莫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虽说着自己没事,在阮绵绵看来,却像是出了很大的事一样。
“呜呜——笨蛋!你这个大笨蛋!大傻瓜!混蛋!谁让你这么做的,谁允许这么做的!呜呜——”
虽然他的衣服完完整整,看不出一丝破绽,但这衣服明显不是他之前穿得那一件!他为什么会突然换了件新衣服,阮绵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如果她现在要扒开他的衣服对质,她可以想象迎接她眼球会一具怎样惨不忍睹的身体!
他该是伤到什么程度才会想到要换上衣服这一招的啊!
阮绵绵本想对君莫来一顿泄愤的拳打脚踢,但想到他身上可能横七竖八的伤口,便也狠不下心来了,只得边哭边在脸上一顿乱吻乱咬,以发泄心中对他自作聪明的不满和心痛!
“呜呜——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阮绵绵泣不成声,脑子里只剩了恨他!
君莫心甘情愿地接受着阮绵绵的“惩罚”,甚至还时不时顺势伸出舌头去舔她脸上的泪水。想将她拥入怀中,无奈手使不上半点力气,而且一动又会扯动身上的伤口而表现出痛苦的神色,索性让阮绵绵抱着,枕在她腿上任其“蹂躏”。
哭过骂过之后,阮绵绵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君莫这才有机会向她说明情况:“刚刚那快不行的人不是我。”眼光瞟向旁边。
阮绵绵这才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两人。
一人是当时在厅殿上对他们兴师问罪的红袍男子,一人是将他们带来“伺候”的那个“牛高”。
他们在干什么?
谁受伤了?红袍男子吗?
不会,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伤到他?
她回头看了一眼君莫。
“死丫头,你太看得起你老公我了。”君莫看到阮绵绵怀疑的目光,没好气道。他还真希望自己能打过那变态男呢!这样他们就不用在这里活受罪了。
呃,的确,君莫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能伤到那个阴狠的家伙呢?
看那人一副死到临头还在笑,而他身后的“牛高”却一副急得汗流浃背的样子,总觉得事情有点诡异。
轻轻放下君莫,不解地朝他们走过去。
我恨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