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拾章,迟日江山丽(上)[1/2页]
朝云啸乾坤
灵昀子
契子:灞陵桥烟雨空蒙,狂飙溅落;陡坡塘霜乳浮石,翡翠盈虚。滴水鸣潭,篁竹蔓野,别胜柳州之记;坠珠碎玉,碧练落天,独迈谪仙之诗。息烽、石阡、乌当、剑河,享凝脂水滑之润;夜郎、万峰,杜鹃、鸳鸯,极湖泊漂筏之趣。马岭花江,惊世骇俗之险绝;金凤丹霞,幽邃难测之奇观。荔波漳江,空山灵雨。森林葱郁水上,嘉卉绿透天心。
苗疆之地,地靠益州,多有山地,竹林丛丛一眼皆绿,甚是壮丽。
李太白站立一座山头,饮了一口浊酒,放眼望去百座山峰林立,好一个地上石林,山中林石。
挥手间,酒水洒落,一步踏出如是白带风飘,于空中翩翩起舞,腰间长剑游动,似是空中飞鱼。
数息之间,便已踏足数山头,左右看去,一望无边,真乃十万大山也。
这些时日来,李太白自江南道直接入苗疆,行万里偶见住户,却非是他所寻之处,无奈只得继续寻找,又过数日方才来到此地,堪称绝世独立之所。
一路上几番询问,最终正视,此地有人居住,但在此地搜索了三日由于,依旧不见人影,葫芦中的酒都快没有了,若是在寻不到人烟,他准备原路返回直接入齐鲁同萧若渝汇合了。
他直接盘膝坐立,开始休息,此时日出于东,正值紫气东来,倒是修炼之时,就这样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起身之时,见一牧童吹笛,坐于牛背,甚是逍遥。
李太白直接跃下,几个转身精准落在牧童身前,挥手间拂去身上尘土,笑问道:“你是谁家子弟?”
牧童看着这从天而降的白衣,有些发懵,上下打量之后,倒是觉得李太白不是什么坏人,便用笛声回应。
李太白一笑,饮了一口酒问道:“此地可有人家?”
牧童放下竹笛道:“不知先生自何处而来?”
“中原。”
“难怪。”牧童跳下牛背俯身行礼道:“水镜先生坐下童子,见过先生,不知先生名讳?”
李太白一听“水镜先生”之名,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原来是水镜先生的童子,我名李太白,江湖人称酒剑仙,不知我可否拜谒?”
“见过剑仙。”牧童再次行礼道:“先生有言,近日会有客到访,让我在此地等待,没有想到竟会是酒剑仙驾临,请剑仙随我走,先生已经等候数日了。”
“请。”李太白笑着点头。
牧童拉着水牛掉了一个头,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李太白听到“水镜先生”之名,心中十分激动,久闻其名始终无法一见,没有想到他竟会在这苗疆之地隐居,此番倒是不虚此行。
跟着牧童在石中穿梭,大概就这样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来到一片丛林之外,此地正好处于巨大的石柱之后,李太白之前没有察觉,一跃而过,没有想到此地便是入口。
进入丛林,又行了一刻钟的时间,听到溪流滚滚,又闻水帘落地,交错之间仿佛处身世外桃源之中,又行一小段时间,目之所见,鸟语花香,一条瀑布自九天而落,甚是壮丽。
脚下道路也化为青砖,由于长时间水汽环绕,倒是为它增添了一抹浅绿,登上石阶,入石洞,洞高七尺,于山中行走,约百丈,至出口,见一束光自上方天坑落下,为这一方空间增添了一抹奇幻之色。
站立石台,四周有青石栏杆,其上雕刻乃是中原之景,石阶长五尺,中心之地已被长时间的行走而玉化,一直绵延至山下。
此是一方天地,方圆三十里,为一山之中心,四周栽种青竹,向下走去,透过青石栏杆上的空隙看去,一步一景,十分巧妙,真乃天工。
行至陆地,放眼望去,田野之间,皆是男子,身着布衣,弯腰除草。
向前望去,数里之地,一栋栋木屋耸立,李太白踏出一步,转身而起,接住崖壁一直向上,随即转身,脚踏山壁,两个转身站立一根青竹顶峰,放眼望去,之间那一栋栋木屋以太极八卦之行所展现。
李太白暗暗点头,随即两个转身,直接下落,在落地之前,掌中聚气,以手为点,翻身而起,平稳落地。
牧童双眸之中满是敬仰之色。
愣了片刻后,他开口说道:“剑仙请随我来。”
“请。”李太白点头道。
牧童带路,带着李太白向着房屋走去,原本劳作之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着两人。
牧童同他们一一打招呼。
众男子也纷纷抬手行礼。
李太白点头道:“好一个合二为一。”
牧童转头看了一眼李太白,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
李太白饮了一口酒,说道:“这天下之民,若是都能如这一方天地一般,人人知礼数,天下何故变哉!”
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传来道:“若是天下知礼,那天下还会是天下吗?”
这一道声音似近非近,似远非远,李太白一时也难以知晓其方位,心中暗道:“能够有此真力,此人不简单。”
一旁牧童听到这一道声音,连忙俯身行礼道:“见过先生。”
四周男子也同时行礼道:“见过先生。”
“嗯。”那道声音再次传来道:“将他抬到祠堂。”
“是,先生。”牧童起身看向李太白道:“剑仙,请。”
片刻之后,牧童带着李太白来到八卦中心位置,这里乃是一座高三十丈的土楼。
牧童转身说道:“我只能带你到这里了,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记住心静,则无事。”说罢,他重新跳上牛背,吹着竹笛离开了。
李太白摇头一笑,看着缓缓开启的门户,一步踏出直接进入其中。
在他进入的同一时间,两扇大门闭合。
李太白环顾左右,不见一物,只有一片青砖地面,就在此时数道剑影向他袭来,李太白身形一动,直接来到中心位置。
环顾四周说道:“久闻水镜先生之名,不知今日可否一见?”
“见之如何?不见又能如何?”
“见之解惑,不见无惑。”
“惑自何来?”
“心头。”
“何为心?”
“本源。”
“人之本源?”
“是。”
“以你所见江湖之本源何在?”
“太白是一名剑客而非学士,若以太白之见,江湖之本源,在江湖。”
“何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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