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脸色煞白,可能往后就倒,不一会就能被螃蟹盖起来,随后被群蟹吃掉,也未可知。
但好在郝瘸子的鞋并不透水,是防水的登山靴,没等他多害怕,就已经跑到了干枯的巨鱼嘴里,此时巨鱼口中的螃蟹已经占去一半,郝瘸子站在巨鱼的口中,伸手能摸到巨鱼的上牙膛,就在这个时候,陆晨手中灯光一扫,让他看见了自己鞋子上的蟹膏,当时就觉得两眼一晕,从巨大的螃蟹堆上滚了下来。
滚进鱼嘴之后,郝瘸子躺在巨大的螃蟹堆旁边,已经起不来了,额头冒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陆晨一照他,发现脸色不对,急忙要去扶他,却想起万一郝瘸子是中了?针毒,扶人者也会中毒,于是急忙撤手,焦急问他说:你怎么了?不是中毒了吧?
陆晨也没见过中了?针毒什么症状,只是看豢龙遗册上寥寥数字记录此毒如何厉害,郝瘸子躺在地上,虚弱的说道:不是毒,不是毒,把我鞋给脱了,鞋!
花帘月以为郝瘸子在闹幺蛾子,就说道:你是不又在故弄玄虚?拖鞋干嘛?
陆晨把手电筒防在郝瘸子身边,看了看他的脸,见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额头上有豆一样大的汗珠,知道郝瘸子没有装,急问:你这是怎么了?
郝瘸子呼吸急促,勉强说:我不能踩活物,一踩就晕。
大家听了,才知道郝瘸子有这个心理障碍,但凡脑子太好使的人,心理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障碍,现在被叫做高敏体质,花帘月觉得刚才误会郝瘸子,过意不去,急忙蹲下身去,给郝瘸子拖鞋。
这是她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拖鞋,毫无心理准备,脱下第一只鞋来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脚臭裹挟着螃蟹的海腥味,一股脑儿涌向花帘月鼻孔,当头扑了一口,熏得花帘月往后一跳,腰胯一扭,消失在了黑影里。
陆晨见状,急忙过来,把郝瘸子另一只鞋也脱了,郝瘸子仍在地上虚弱的说:袜子,袜子……
陆晨急忙又把郝瘸子袜子脱下来,也熏得够呛,郝瘸子又说:拖一拖我,离螃蟹远一点。
无奈之下,陆晨和秋飞白拽住郝瘸子的外套,往后拖了几米,进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阴影里,郝瘸子看不见螃蟹,脚上又没感觉出螃蟹汁水,感觉大好,这才挣扎着站起身,陆晨扶着他胳膊说: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了吧?
郝瘸子道:只要不想,就没事,一想胃里还恶心。
花帘月捏着鼻子凑过来,只躲在郝瘸子身后,巨鱼嘴里又暗,花帘月穿着蝙蝠宝衣忽隐忽现,免得让郝瘸子看见,有些不礼貌,花帘月也不敢说话,她绝不会说什么郝大哥你能不能洗洗脚之类的话,太尴尬的话花帘月是说不出口的。
郝瘸子做了几个深呼吸,对陆晨说:咱们是不是先考虑一下,怎么回去?
陆晨说:聚鱼珠先放在螃蟹堆里不动,等咱们出来之后,我去把聚鱼珠从螃蟹堆里找出来,再扔到对面去,不照样铺成一条蟹道吗?
话音刚落,只听得鱼嘴深处,有牛吼之声,隐隐的似是龙吟。
第209章 鱼骨墟9[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