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闻言应声而去,幽轶听了我的言辞却不甚明晓,他凝眉望着琉璃离去的身影疑惑道:“宫主所言何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孩儿的姓名也应当是父母予之,宫主怎说要让四位少主自己抉择呢?莫非四位少主百日之龄,已经能够通略宫主手录的词集了吗?”
“哈哈哈……”
幽轶敦实的言声引来众人一阵低笑,我连同着怀中的幺女也一并乐得不能自已,四个孩子绝非是乖巧之后,但也不会是巧舌如簧之辈。长子在幽轶怀中依旧不愠不火地盯着幽轶,而幽时怀中的次子却是“嗤嗤”笑了起来,竟如同能够听懂我们的心思一般。
“如你所言,忆雪的这几个孩子倒真是非同一般,百日之龄能够通晓诗词歌赋,这不是今后的状元,也该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幽涯惯会取笑人的,这一句话便让幽轶面色温火起来,不多时幽轶的颜色便像在火炉旁烤了许久的模样。
幽时和安玮倒是安定着心思,凡是自己不能明确的事情,一概不会多言,省得白白叫幽涯之徒看去笑话。
待片刻后琉璃将词集取来,我吩咐琉璃将词集平展开来放至怀中的女儿面前。这小女子也真真是灵巧,她望着眼前的词集先是怔忡了一会儿,随即挣扎着襁褓中的小手伸向面前的词集,虽然她是小人没有心思,却懂得一页一页拨弄着词集。
直到小女子的脂嫩的小指停在观月集的一言词句上,众人也停下了阔论的低语,争相挤到了词集前。琉璃首先瞧见了那一句辞,由是低声念了出来:“误把桃醉作秋水,西楼明月却何归。”
“这小小女儿家,一出生下来竟懂得了借酒消愁,醉心明月中了!邀杯之大气,真真堪比天下诸多富侯贵胄啊!”安玮阖眸品味着辞中妙义,念叨着是否我的小女娃碰巧翻到这一句,若不是凑巧,只能说这女子后日难断。
然而众人不知,幺女指下的这一词句正是我心中甚爱,皓月深处殇相思,纵然绵绵情意不作赘述,却将千情百思化作寥寥数字。如此,我笑望着怀中的女儿,轻轻握住了她指点词集的玉指,唇角浅笑道:“秋思何渺渺,人生万事不过一醉浮生,如你所愿,该叫个醉秋罢。”
一如这般,我的孩儿须得自己选择今后的运途,我这个娘亲既不会为他们定论任何,也不会为他们作何铺就。只是,醉秋,醉秋,离醉秋?冷醉秋?既在安离宫中生养,你便与冷氏皇朝无半点纠葛,可你们确是皇族的后裔,说话不为他们定择,故而他们日后的活路也是来去自由。
幽涯几人接连称赞了此法,是而四子的名字顷刻夺出,无需我们忧扰,全凭他们自己的决断。
长子触择“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是而他的名字便叫做恨非。依此而论,次子名曰时云,而长女则名曰卿尧
风雨交加,雷霆闪电,寒风股股透着雕窗缱绻而来,幽暗而冰冷的天乾宫中,熹帝骤然惊醒。
是谁?是谁在梦中苦苦呼唤他?一袭雪白的仙裙,他越是靠近,那身影却越是飘远。娇声呼唤,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这碧水青天的景象本该是人间幻境,然而四周全是一片肃杀的
第121章 四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