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时听罢惶恐万分,连连说道:“不不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要宫主没事便好,属下岂敢对宫主要求诸多?属下不敢再惊扰宫主,先去看看安琰他们是否跟上了小说
我垂首任幽时策马往后面错去,继而幽涯纵马跟了过来,他摇头轻叹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歌倒是唱得好,可你就不担心无故有了身孕?”
“真希望你能够不要看事太毒!”闻罢幽涯的言辞,我忽地有些恼怒。他既知那晚冷思寒来了我的房中,却与他人一般对此不置一词,现今却说出这样的胡话,怪叫人气恼的!我随即朝幽涯低吼道:“有没有还不一定,若是有了,他自是我的孩儿,我定然生养他。我既是安离宫宫主,幽时他们又知晓我与冷思寒的关系,应当不会就此多问。”
幽涯随后撇唇不满道:“我并非问你是否会让幽时他们疑心,只是你一个女子,却要背负得起无夫而孕的名声?安离宫宫人自会听你号命,纵使他们会为你周护这个孩子,你可曾想过,你往后要如何与那个孩子言说?还有,以你现今的心疾,这孩子能否生下,且得另当别论!”
不得不说,幽涯将最致命的一点说了出来,且不说我怎样对孩子谈及他的生父,便说是我身患心疾,未必有心力能将孩子安然产下。我不由得幽幽抚上自己的小腹,期盼上天对那个为止的孩儿多谢怜悯,不要让他降生到我的身上,因为我将是个不能带给他安乐的母亲。
及至安离宫,一切安好。我先去见了离若谦,他虽然年迈,可不再做安离宫宫主的他显得异常安然,安琦与宫人将他照料得很好。
我不禁有感而发,莫非我便要在这安离宫中真正当起了闲云野鹤,从此再不问世事吗?没有勾心,没有斗角,没有思念,没有牵挂……我当真能够没有牵挂?不会,纵然我今后不再踏出逐燕山一步,可我的心思仍然系挂在一座华丽的宫殿,宫里宫外,都有我挂念的人。
不过好得很,安离宫真是个调养生息的好地方,这里堪比妙非言口中的临云谷,虽不是四面环山,倒也是曲径通幽,蜿蜒曲折。若是外人进了逐燕山,无论怎样沿着山路环绕,都必定找不到安离宫坐落何处。只要不被他找到,便是好的。
皇甫宜道此时正静立于宁乾宫中,手执着一封要呈给熹帝的信函,他明知熹帝此时正在处理政务,却不能将这封信藏起来。他曾与爱妻商讨过要否现在便将信呈给熹帝,因着那封写着“柒郎亲启”的信函是从四月楼中取得,而四月楼已然人去楼空,连他与爱妻都震惊异常。
熹帝知晓是皇甫宜道来了,仍埋首在奏折之中,只无意问道:“何事不在早朝的时候说?手里拿的是什么?”
“四月楼,没了。”皇甫宜道深知说出此话会有什么后果,然而他想不到更好的言辞,只得托出实情。
果真,原本垂首的熹帝闻言止住了手中的玉杆狼毫,他缓缓抬眸,眸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态,心中念及与我的约定,随即勾唇道:“乱说什么浑话,你是府内有娇妻陪伴,乐糊涂了,昨日还见四月楼好好的,怎的今日忽地就没紧
第115章 天下为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