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萧索,深宫无助,我怎愿意被锁在那重重烟柳的宫墙之内?更何况冷思寒并不知我身患心疾的事情,倘若他知晓,定会不遗余力地要医治我,即便连幽涯也认定这是世间少有的不医之症。
如何心事终虚话?我如何能够让冷思寒丢了他好不容易到手的江山?他自有他的抱负,我亦有我的胸怀,我不愿他负天下,宁让他负我一人。更何况在我心中,他仍是惟一,不曾相负于我。
每每总是让安琰等人将房蒙他们挡在门外,只以我身患伤风为由借口托辞,不与他们一同进宫,实则已经在与幽涯商讨归去逐燕山之事
“你总是对房蒙他们避而不见,长久一来,熹帝必然生疑,你可想好要怎样应对了?”幽时等人在楼下营生,幽涯在我房内为我搭脉,纵然心疾难愈,他仍是想要尽力补上我心脉气血的亏损。
我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观景,似是无意地沉声说道:“若是有空去想熹帝的事情,不如去想想怎样去与幽时他们言说,他们对我不见熹帝的事情定然也会生疑,只是此刻未曾开口言问罢了。如我所想不错,过不了几日他们便会向问我何时起事。”
幽涯缓缓将我的手腕放下,看着慵懒地倚在枕橱边偏看窗外,他无奈摇头道:“你果真要以身相迫?结局只会让你与幽时他们都不好过,何苦如此?倒不如你入宫为妃,自可以名正言顺地避去这些忧扰。”
“你怎的还说这些胡话?若是我有意为妃,便一早随着房蒙他们入宫去了。我自是不想与幽时他们为难,但我如何又不是为难自己?比起为难熹帝,我更愿为难自己。”我将手腕收纳至广袖之下,幽幽地抚着广袖上的碧色海棠,眼眸却不起分毫波澜。
似是因着我的言辞而微有恼怒,幽涯冷哼一声道:“我如何忘却了,你向来是宽以对人,却舍得为难自己的,当真是一个极好的习性!”
我心知幽涯是面上恼怒的气话,并不与他计较,只是轻声道:“幽时他们不知忙得如何了,你下去看看吧,别忘了将我前些日子新制的寒樱春雪带给他们,让他们借大哥之手交给熹帝。”
眼看着幽涯步出门外,我竟然这样呆坐着直至夕阳西下,秋光瑟明变作华灯初上,明曦的街头别有一番韵味。街市的繁嚣并未因着朝暮的更替而停歇,反而是在一片彩灯繁华中更使人沉沦,而我的眼眸亦是深深被引住,久久难离。
我眸光深锁街市,以至于房中闪入的黑影也未曾见得,可那一袭一如既往的寒风却不容忽视,待黑影站定,我不觉唇间浅笑道:“堂堂圣朝君王,怎的总喜欢做梁上君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伊人傍楼,却不愿来见我,便惟有我来见你了。”冷思寒言间掠袍而坐,随即又挑眉道:“即是要与我寒樱春雪,奈何不亲来交与我?被宜道他们一经手,我只觉你的气息已不余几分。”
我再没有一刻这样为冷思寒言辞感伤,眸中酸涩,暗自庆幸道真好,他与我相言的称呼依旧是“我”,而非明帝他们口中的“朕”。
一连数月与冷思寒未曾相见,秋索
第114章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