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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游风却笑道,“宋将军,这酒是我自己酿的,不碍事的。况且你别忘了,我可是医者,有我在宋夫人断然不会喝醉的。”
      被他这样一说,宋瑾亦也不好再拦着,便将酒杯还到叶初月手中。
      叶初月豪爽的扬头干下,放下杯子后,才问道,“唐大人,你不是离开天烬了吗,怎么?”
      “有些事情还没做完,不能走。”唐游风漫不经心的又替她添了一杯酒。
      叶初月暗想,他要做的事不会是指和宋瑾亦合作那一件吧?依他的性子,断然不会只为了帮宋瑾亦才留下,难道他对天烬还不死心?
      似乎看出她的疑虑,唐游风笑着说,“天烬的事,我早就放手了。夫人,其实您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就算没有我唐游风,这天烬迟早也是要乱的。”
      叶初月知道他所言不虚,皇储那位德不配位,有德的那位却是病秧子,加之朝中派系林立,相互倾轧,后宫之中又多有弄妇,林林总总没有一样不是搅乱天烬的祸源。
      可她毕竟是天烬人,要为天烬说话的,是以她淡笑问道,“天烬乱不乱,那毕竟是天烬自己的事,可当初唐大人……”
      唐游风又饮下一杯酒,接道,“确实如此。我当初的确是筹划着要掌控天烬,但我最终的目的却在沈元。”
      “我不懂。”叶初月明白无误的告知。
      既然他想得到的是沈元,为何又舍近求远对天烬下手呢?
      炉内的炭火烧得很旺,让这间小小的茅舍内暖意融融。
      叶初雪大概是倦了,又或者是醉了,竟安然的一合眼睡了过去。
      娇软的身子一偏,倒进了唐游风的怀中,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
      叶初月刚要起身去扶她,却被宋瑾亦按住。
      抬头去看,见唐游风温柔的将叶初雪放在自己身旁,又拿过一件貂氅轻轻盖在她身上。
      他手中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无尽的爱意。
      安置好了叶初雪,他这才接过刚才断掉的话题,向叶初月娓娓讲述了一个庶皇子挣扎求生的故事。
      唐游风虽是沈元的庶皇子,当年却极受先帝宠爱,在他十二岁那年,先帝甚至要修改诏书,立他为储。
      这事不知怎么走漏风声,心狠手辣的先皇后,是绝不允许有人夺了她儿子的太子之位,于是便收买先帝近侍,在先帝饮食中下了毒,致使正值壮年先帝卧床不起,无法朝政,只能交权于太子。
      饶是如此,先皇后还是不放心,又以莫须有的罪名绞杀了唐游风的生母平妃,并且将唐游风驱逐出宫廷,又派出杀手对他展开追杀。
      幸好沈元尚有忠臣良士,在他们暗中合力保护下,唐游风才侥幸活了下来。
      不过那时,他在沈元也早已没了立足之地。
      朝廷上下,早就被皇后与太子掌控,没人敢发出质疑声。有些臣子良心上过不去,私下说了几句腹诽话,就被他们以翻上作乱的罪名给诛杀。
      一时间,没人再敢替他这位含冤的皇子说话了。
      说到这里,他长长叹了口气,那集聚十几年的委屈与怨气,随着这口气缓缓淌出。
      他说的这些,叶初月也有耳闻,当年她救下冷傲涵时,就听闻他的父亲是因为指摘皇后居心不良,结果被污为沈元叛将,致使满门落难。
      又饮了一杯,唐游风继续讲道,“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天大地大却没有他一寸容身地。那种无助又恐惧的感觉,你能知道吗?”
      他看向叶初月。
      叶初月心中一动,她怎能不知道,当年家族获罪后的她,不也是一样的吗?
      唐游风又讲了下去。
      沈元无法立足后,没办法,他只好在大巫的帮助下逃到了天烬的边城,在那里苟延残喘的生活。
      大巫教他修习医道幻术,又传他武功兵法,他一天天长大,复仇的心也一天天高涨。
      后来,大巫为全了他的复仇大业,剃度为僧,潜回沈元替他招兵买马,可沈元从没有一日放松过对他们的紧盯,无奈,大巫只好招揽那些获罪的囚徒,将他们带到了天烬,并训练成杀手。
      可那毕竟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足以与强大的沈元对抗。
      能对抗沈元的只有天烬。
      可天烬凭什么替他这样一个异国的庶皇子出头?
      “所以,你就想夺下天烬,然后反手对付沈元?”叶初月问道。
      唐游风点了点头,“机缘巧合遇到了靖王父女,知道了他们和天烬凤氏的夙怨,也知道了他们的野心,我便利用了他们。”
      他在天烬的三位皇子中,斟酌一番,最后选定了凤烨华。
      “也只有他还能成些气候。其他那两个,哼……”唐游风拨弄了一下炉内炭火,幽幽叹息道,“可惜时也命也,遇到了你们,注定我大业难成。”
      他收了声

第131章 寒庐夜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