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一些。”
许嘉言手里握着一把戒尺,齐裳摊平着手掌。
已被许嘉言打了几十手板,掌心只是微微泛红。
“不行的,嘉言怕是无法胜任管束太子的重任,要不回绝了吧?”
许嘉言皱着眉头,还在时不时帮齐裳掌心吹吹。
“君无戏言,违抗旨意的罪名你我都承担不起,你连我都舍不得,如何敢碰太子?”
道理都懂,但是许嘉言做不到啊。
将军府里男宠皆被府规束着,并不敢造次。
落落偶有顽劣,也就轻打几手板。
和锦郡主身娇体贵又是女子,许嘉言更是从未严厉说过一句话,更别说惩罚。
“齐裳,嘉言能请求面见圣上吗?”
勉强上任注定差强人意,未来的一国之君不能毁在他的手中。
祭风负责传达,没想到很快南宫墨便召许嘉言进宫。
许嘉言饱读诗书,考取功名,后辞官在将军府教授郡主。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许嘉言都是绝佳人选,虽不能单挑大梁,跟随太傅教辅南宫司晨,再合适不过。
南宫墨安排许嘉言先去东宫见了太子,随后在正德殿见了许嘉言。
“是凌将军推荐,朕虽未见过凌将军,但她推荐之人,朕信得过,许公子不必推脱。”
被轻易戳破面圣的目的,许嘉言怪不好意思。
将军为他打算深远,他也不能半途而废,只请求道:
“皇上,太子性通畅以聪惠,行?B密而妍详。嘉言多年埋头读书,不敢对太子言行加以指导,还望圣上三思。”
南宫墨平日不苟言笑的面庞,此时略微松缓,同许嘉言说道:
“苍月幼时比太子还要顽劣,碍于身份,朕只能稍加管束,这做事不管不顾的性子,如今就算远在他国,朕也时常担忧。”
“你既只愿教授太子课业,朕也不为难你,管束之责便交由祭风,你只管真实告知他即可,如此可好?”
皇上退了一步,许嘉言便不再推辞,不过这烫手的山芋推给祭风,于心不忍。
祭风送许嘉言出宫的时候,见许嘉言言语多有回避,笑着说道:
“祭风本就有抚育教导太子之责,接太子入宫之前,皇上已事先同祭风说明,许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许嘉言松了一口气,复又想到,那之前为何要求他如此?
“是怕您日后为太子求情,既不管约束,便不能干预祭风,祭风是这么觉得的。”
祭风不忍心许公子瞎想,如实说出。
圣心难测,也就只有他能猜到几分,便不要为难外人了,省的惹师父生气。
这样一来,许嘉言心里的石头落地,没了顾虑。
只有祭风,担此大任,说不出的郁闷。
庸昭宫内。
“您答应过祭风,不到万不得已,祭风都会是太子在宫里的依靠,不会严待。”
祭风不敢违抗命令,不代表他心甘情愿。
安抚许嘉言没问题,在南宫墨跟前怎么都得讨还一番。
“从前觉得朕过于严厉,太子会在宫中无依无靠,如今看来,你的宠溺成了他钻空子的途径。倒不如同朕站在一条战线,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祭风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这也行的吗?
第202章 祭风的职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