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夫人此刻就真如同是胜券在握一般,对于沈煜的态度充满的及其的不耐烦。
可……
“呵!”
沈煜就这么直直的站了起来。
“煜只想说,您这么做,似乎并不合适!”
“嗯?如何个不合适?”
刘夫人没想到沈煜忽然会如此无礼,就这么直接的就直面起她了,眼神中的厌恶一时就更加慎重了几分了。
“不合适的在于,杏儿这小丫头才是我沈煜真正的妻室了,您要赶走杏儿,为何不将我沈煜一块赶走!反正我和贵府小姐至今还是清清白白,我也算不得是这刘府里真正的女婿。”
想通了,沈煜倒是洒脱了,用最狠的语气,说着最卑微的话,偏偏却让人恨得牙痒痒。
“哗……”
“这……”
沈煜的话一出,先不说刘夫人是何反应,起码周围的刘府客人,妾室,以及衙役们都哗然了。
一个丫鬟怎么成了你沈煜的妻室?什么叫和贵府小姐还清清白白?难道昨晚不是你沈煜的洞房花烛夜吗?
瞬间,众人凌乱了,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沈煜。
这一刻,倒是及其安静。
“哼哼,不满各位说,昨晚小姐并没有我沈煜在一起,不知为何就自己走了,就留下一个小丫鬟陪我沈煜过的洞房花烛夜,此大概即是觉得我沈煜配不上她吧!”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事实就是如此,他沈煜也不怕说,反正他也是受害者,至于会损失点男人的面子什么的,他也不在乎,反正和声名具裂比起来,这些都不算是什么。
反观刘府这边,麻烦就开始接踵而至了,起码一个嫌贫爱富的嫌疑就跑不了了。
在场一个枯瘦的老爷子,第一个就开始发话了。
“凤儿丫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这沈煜说的可是当真?”
“是啊!侄女,我与你父亲至交多年,万不能看着你做出有损你父亲善名之事啊!”
“刘小姐……”
还留在这厅堂里的宾客倒都算不上是刘府十分重要的客人,大多都是远方来的穷亲戚,借着喜事跑来多喝了两杯,之后醉在这刘府的,碰上刘老爷的丧事又顺便奔个丧,在这个刘府里同样也没有话语权的。
但,只要是亲戚还是长辈者,遇上大事同样亦是能说上话的,而碰上像这种有违祖制常论之事,自然就需要他们这种长辈来主持公道人。
刘欣凤此刻就站在刘夫人身后,面对口诛笔伐,正在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沈煜,目光所致,完全就是像在看陌生人一般,任谁也想不到,这还是从前那个勤奋守礼,毕恭毕敬的书呆子吗?
“你……”
刘夫人已经被当场气的说不出话来,谁也没想到,沈煜会这么不知廉耻,连他自己丑事也能这么趾高气扬的讲出来。
最关键的,他还昭然若世的声称一个小丫鬟才是他真正的妻室,可就在昨天,谁都知道他沈煜是他刘府的女婿,沈煜说出这样的话是要将刘府置于何地。
任谁都能看出,沈煜这是在鱼死网破,能将一个县上闻名的小神童才子逼到这种程度,可见刘府的作为到底是有多么恶劣。
县衙的人也看不下去了,虽然他们并不能介入旁人的架势,可对于这刘府的态度也变得有些不善了起来,衙役们可从来都是知道为富必是不仁的。
“都闭嘴!我刘府没有你们说话的份!”
刘夫人是彻底有些癫狂了,大概是气疯了,要知道她这辈子在意的就只有自己的儿女了。
“你……你……好!从现在起,你沈煜便不再是我刘府之人,马上!和那野丫头一起搬离刘府!”
“哼,求之不得!”
沈煜态度使然,不卑不倚。
本来,他还打算靠着刘府这棵大树讨口饭吃,谁知道这饭竟然有毒,那还吃什么,直接掀桌子了!
当场,沈煜拍拍屁股就想走,对于刘夫人恶毒的目光完全就视而不见,可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跑了过来,禀报道:”知县大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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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嵊县的城西,十里长街里尽是豪门大户,江浙之地的富庶在这一座座豪门大户之中彰显得淋漓尽致。
大户门前是非多,十里长街里自然也多是游手好闲与乞丐之人,还有众多各种挑篮卖货的货郎人,数量也不少,大街上尽是熙熙攘攘。,
而当坐着八抬大轿,十八衙役护送的嵊县知县大人到来之时,路上的行人自然也都热闹了起来,一个个都巴望,想着在县太爷老爷的面前晃荡个几身,也不求别的,就图个眼熟。
没办法,谁叫本县的县太爷是个出了名的人好了,说是爱民如子可一点都不假,最是看不得人间疾苦,毕竟谁曾听说县太爷亲自上门给家里送银子来的事,可在他们这位县太爷身上就见识过,还一送就是纹银一两,够买二石大米。
故而,知县这轿子一路走来,跟在官轿后面的人可不少,他们都眼睁睁的看着县太爷来到了刘府门口。
知县到来,刘夫人自然是立刻带着整个刘府的人前去迎接。
“民妇刘王氏,携我刘府拜过青天大老爷。”
民见官,当然是要跪的,即使不是很情愿,但也无可奈何。沈煜自然也得跟着众人一起跪下,谁让他现在还并没有个功名呢。
要是他现在是个官府文书正式所承认的秀才,倒是可以享用朝廷给与读书人的特权,见官不跪。
刘府门外,熙熙散散的已经跪了一大群,也就见着外面的人都已经跪好了,知县大人才悠悠的下轿了。
只见身穿着七品青色画?官袍,脚踏黑面白底官靴,头戴二梁朝冠,着银革带、琉璃佩的的嵊县知县从轿子里出来,丰神毓秀,气宇不凡,身着官袍也俨然一股文雅儒士的气质。
“刘夫人,刘弟妹,你这是在作甚呐……快快请起。”
知县大人下轿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将刘夫人扶起,看得出对于刘府知县也很还挺熟知,在刘府众人面前倒是一点官架子都没有。
“唉!弟妹,还请节哀啊!贤弟如此善人,这……怎么说去就去了呢!”
“哼哼……大人!民妇肯请大人替我家老爷做主啊!”
听着知县不禁的几句唏嘘,立刻就引得刘夫人再次痛哭抽泣,几近伤心欲绝。
“我家老爷生时便常念大人您的好,常道县上有大人您这样的好官,乃是本县之福啊!如今,我家老爷定是被什么贼人所害,还请青天大老爷一定要替我家老爷做主啊!”
刘夫人情绪激动,几乎当场就又要跪下,幸亏有知县一把拉住。
“弟妹,不可!这本是本官应该做的。”
“我昨日还与刘贤弟一同对饮,谈惶惶之书,祝贤弟能得此良辰快婿,不想今日便发生如此之事,当真是世事无常啊!不过,弟妹放心,本官定会为贤弟讨回一个公道!”
“谢大人!谢大人!……”
开场的寒暄也就这么寒暄完了,沈煜也终于可以起来了,不得不说他这个丈母娘还真是个戏精,见什么人能说什么话,怪不得能在正室的位置稳坐如山。
同时,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知县大老爷。
根据记忆,他们这位知县名叫丁牟,湖广德安府人,正统四年二甲进士,清流出身,于次年刚好嵊县县令之位有缺,便自己选官到这嵊县里来做知县,这一坐就是坐了六年。
这可是需要一点门路的,要知道江浙之地一直都是朝廷财税负担大户,国家每年有十分之一的赋税来自江浙,这样的地方不得受朝廷的重视才怪。按朝廷官员轮换制度,各地的知县官员每三年便会有一次轮换,是升是迁,全靠政绩,而丁知县却能在嵊县这治上连任,本身就应该背景不俗,毕竟嵊县可也是个富县。
此时,先到的方捕头便开始向知县汇报案情了。
从每一处细节、线索都一一说明,方捕头讲
第六章一个知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