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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饴糖&满堂[2/2页]

妖孽王爷独宠医匪妻 椒盐虾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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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像揣个只兔子一样跳个不挺,因为我曾经听田府里的嬷嬷说过,她们村子里跟男子私定终身的姑娘,最后都会被浸猪笼,严重的,连男子也会一起!
      为了哥哥的性命,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身为妹妹的我,为了这两个不懂事的哥哥姐姐,操碎了心啊……
      我和哥哥在太师府只住了半年多,姐夫便来接我们走了。
      临行的时候,莞尔姐姐追着马车跑了好长一段路,哭得泪汪汪的。我也颇为感动,这不就是戏里唱的,有情人生离死别吗?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就算是牛郎织女都能每年鹊桥相会,可哥哥和莞尔姐姐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我爬在车窗户上,望着莞尔姐姐越来越小的人影,奋力朝着她挥手:“莞尔姐姐,我和哥哥都会想你的!”
      我的眼睛逐渐模糊,已经看不清莞尔姐姐,所以缩回了马车,使劲揉眼。
      哥哥一把拉住我的手,嫌弃道:“又哭!都说了多少次,不要用手揉眼睛,就是不听。”说着,他掏出帕子,帮我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我瞅着他,有些好奇:“哥哥不哭吗?”
      他嗤笑:“哭什么?”
      “哥哥以后就不能天天见到新娘子了。”
      “新娘子?”他拧眉,偏了偏脑袋:“你是说家家酒的?”
      “呃……”现在说他“私定终身”的事情,哥哥会不会生气?
      “那都是假的,游戏你都当真了。”他说着,伸手戳了下我的脑袋,好像有些不太乐意。
      我向来懂得看人脸色,见他不乐意我马上就闭了嘴。
      我们被带到一座大山中的寨子里,哥哥说,这儿是他和姐姐的故乡,姐夫在这里等姐姐。
      我是万万没想到,姐夫不仅没有抓姐姐回来杀头,反而尽心尽力养育我们,一心一意等着姐姐回来。
      这份痴情感天动地,简直可以媲美牛郎织女了!
      春去秋来,有一天,表姐终于回来了,她全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抹着灰,站在院门口哭得像只花猫。
      姐夫也不嫌弃,又是抱又是亲的,也不害臊。
      既然他们不介意被我看,那我也不客气地使劲瞧……可惜,那那姐姐不让我看,用她脏兮兮的手捂着我的眼睛。
      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男女亲嘴,匆匆宣告结束。
      自从知道表姐精通医术,我也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表姐很鼓励我的爱好:“在这个年代,女人不能做官,但也要有一技之长,否则今后只能靠着男人过活,受人摆布。”
      靠着男人过活,岂不是寄人篱下?
      我已经过了十年这样的日子了,运气好,还能活个六七十年。人嘛,总不能一辈子只靠帮人生活,还是要有自力更生那天滴~
      正当我小鸡啄米式点头同意时,姐夫发表了不同的看法:“女人依靠男人是天经地义的,她学得再好,最后还是得找个好归宿。”
      “男人没几个靠得住,万一所托非人,饴糖还能自己赚钱,发家致富!”
      姐夫脸色变了,开始阴阳怪气:“说得好像你嫁过多少男人似的。”
      “就你这一个我就看出来了。”
      “你是觉得嫁给我不好?”多云转阴天的表情。
      表姐一点都不怕,脖子一梗:“不好。”
      “金多多!看我怎么收拾你!”姐夫大吼一声,扛着表姐就进了房间,任她又打又闹,姐夫还是从善如流关上了房门。
      “哥哥,姐夫是要打表姐吗?”
      哥哥淡定翻了一页书:“怎么可能。”
      “那他们为什么锁门?”
      哥哥放下书,皱这眉头,神情有些严肃,显然也不太明白。
      赶巧,房中传出一声闷响,是抛掷重物的声音,隐约还听到了表姐的惊呼。
      “我瞧瞧去。”
      我跟随哥哥的步伐,跳下石墩,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从窗户缝隙往房间里看。
      房内,两个大人肩膀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姐夫还压在表姐身上,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亲嘴亲得忘乎所以。
      “哥哥,他们在做什么?”我个子比较矮,有些看不清楚,努力踮起脚尖伸长脖子,仍旧什么都看不清。
      “……”
      等了半天,没听到哥哥一点回应,我抬头望向他,只见他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哥哥?”我拽了拽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低头回望我,脸颊红扑扑的。
      “碰!”窗户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从里面关紧发出响声。
      “不想挨揍就带着妹妹滚!”房中传来一声怒吼,是姐夫,他发现了我们,还拿东西砸过来……
      “走。”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哥哥也没有解释,拉着我往回走。
      我们没有和姐姐姐夫住一个院子,而是住在哥哥和哥哥娘亲的小院子里。
      一路上哥哥一言不发,拽着我的衣服就是闷头走路。看他情绪反常,我也不敢问了,任由他牵着,跟着回了院子。
      回到小院,哥哥撒开我的手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用力甩上了房门,直到晚上都没有出来过。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就是表姐说的,青春期的孩子比较叛逆?
      再过两年我也十二了,是不是也会这么反复无常?
      第二天一早,哥哥就被姐姐叫到隔壁院子。
      为什么只叫哥哥不叫我?难道是想偷偷给他吃好吃的?
      不可能不可能,有什么好东西,表姐一向一视同仁,要是东西少,也只会偷偷塞给我。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火速套上鞋袜,没有梳头的时间久不梳了,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隔壁院子。
      我趴着院门,从门缝中望去,哥哥正站在姐夫面前,臊眉耷眼,听着训。
      “我知道你是半大的孩子,对男女之事好奇也是人之常情,可你居然带着妹妹听墙角!”
      姐夫的气势汹汹,骂的哥哥头也不敢抬,嚅嗫道:“我没想那么多……”
      “哼,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你以为谁都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姐夫……”
      “明日,我带你到邻镇的私塾上学,那里有住宿,以后你放假才能回寨子!”
      闻言,哥哥猛地抬起头,像是被吓着了:“姐夫,我不想去。”
      “由不得你,若是想考取功名,你就得听我的。”
      “……”
      我都听出来了,这事儿没商量,哥哥再不情愿也没用……
      他垂头丧气地走出来,连我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门边都没看到似的。
      我赶紧追上去问:“哥哥,你要去私塾读书了?”
      哥哥被我的出其不意吓得不轻:“你怎么来了?”他又瞧见我这身里衣,不悦道:“穿成这样就出来乱跑!”
      “我急着跟出来……”我瞅了瞅身上的衣服,是有些不像话。
      哥哥叹了口气,估计是懒得跟我计较了,揽着我得肩膀推着我走。
      他把我带回房间,扯过被子把我包了起来,一边掖被子一边问:“冷不冷?”
      我摇头,忽而想起了姐夫的话,反问道:“哥哥,男女之事是什么事啊?”
      哥哥的动作顿了顿,面色微红,犹豫了半晌,答非所问:“不关你的事,以后不许再问任何人这种问题!”
      “姐姐也不能问吗?”
      “不能。”
      “姐夫呢?”
      “更不能!”
      “那……”
      “谁都不能!让我知道了,就把你绑在木桩上,用来练剑!”
      想起院里剑痕累累的木桩,我不住抖了抖,诚恳保证:“我不问了,谁都不问。”
      他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在求证我话里的可信度。
      我毫不躲闪地迎上他的目光,用行动说明自己的诚实可信。
      他看了好一会儿,坐到我身旁,缓缓道:“哥哥可能要去私塾上学了。”
      “嗯,我知道。”其实这个事情已经说了许久,哥哥一直不肯,才拖到现在。
      “哥哥不在,饴糖会想念哥哥吗?”
      “会!”我点头。
      哥哥很欣慰,笑着抬手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发:“真乖,哥哥说的话你会听吗?”
      “会!”再点头。
      “那哥哥不在,你不能和别的男孩子一起睡,不能和小胖一起玩,不能让别的男孩子抓你的小辫子,能做到吗?”
      “能!”等等,不对:“为什么不能和小胖玩?”
      “因为他不是个好孩子。”
      “那小虎呢?”
      哥哥皱眉:“也不行。”
      “那翠翠呢?”
      “可以。”
      “花儿呢?”
      “可以。”
      “哦……不要跟男孩子玩,要和女孩子玩……”
      “咳……”他干咳一声,移开了目光:“你快长大了,要懂得男女授受不亲。”
      “那我是不是也不能和哥哥玩?”哥哥也是男孩子啊,按理说也是授受不亲。
      “哥哥和那些人一样?”
      “不一样。”我摇头。他是哥哥,当然不一样了。
      显然,我的答案他很满意。他用赞赏的眼神瞅了我一眼,微笑点头:“还早,再睡会儿吧。”
      说完,他脚步轻盈出了房间,院子里传来一阵练剑的“嚯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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