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是谁。这就是我的想法。你要我坦诚的想法。“
楼野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知道啦,我会好好想想瑶瑶到底是什么人的。“
二人回到酒店时,方西凝人正坐在大堂的休息处打游戏,她眼尖的看到江嘉渺和楼野并排走进来一个弹跳从沙发上起来跑过来。
“渺渺啊,你们回来啦。我还想着要不要去接你呢,你看我都跑到楼下大堂来等着你了。“她说着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旁的楼野一样。
江嘉渺一时语塞,她看着眼前方西凝拙劣的演技,又看看旁边装作看周围风景摆设的楼野,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方西凝通过楼野的好友申请后,只和楼野说过两次话,一次是问她为什么早上有时候不和江嘉渺一起去上学,一次就是前天,楼野问她江嘉渺在哪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有点猫腻,她乐的顺水推舟。
深夜里,空调开到24°,室内微微偏凉,江嘉渺洗了个澡躺在黑暗的房间里,这种薄薄的凉意在房间悄无声息的蔓延着,她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楼野有一次喝的酩酊大醉,他喝醉酒的时候很安静,安静的毫无声息,就那样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灯也不开,下了班回来的她差点被沙发上这个黑压压的人影吓到,地毯上扔着一堆酒瓶,还有一些烧过的痕迹,她闻到了呛鼻子的酒精味立刻烧洗澡水,给他倒温水,她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他,至于以什么名义,楼野不提起,江嘉渺也从不过问。
他的公寓里很多东西都是她添置的,包括醒酒药这些用的很频繁的东西。她放好热水准备去客厅叫楼野,却看到他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地毯上,他在哭,哭的很安静,但是那一点泪从眼角滑过,滑倒了江嘉渺的心上。她走过去扶起来他。
二十好几的年轻男人身上是充满烟酒味褶皱的白衬衫,他就这样靠在她的肩膀上,她不说话,却低头忽然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猩红的划伤,那伤口很深,他却一点都没有出声,她的手有些发颤。
这很明显是匕首狠狠的划下的伤口,深可见骨,他回来后换了带血的衬衫,翻找衣柜发现自己没有一件干净的衣服后从放着脏衣服的收纳桶里随便扯了一件衬衫套上。
江嘉渺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低声问道:“疼不疼。”
他听到了,只是口齿不清昏昏沉沉的重复了她的话:“疼不疼。“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脱下衣服,拿来医药箱,正当她轻轻的抬起那条被划伤的臂膀时,他突然发力整个人狠狠的把她搂紧他的怀里,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好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我太没用了。“
江嘉渺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
她轻轻的回应着他的拥抱:“我也很没用。“
“那我们两个都没用,没用的人和没用的人在一起,会怎么样啊?“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她耳边呼气,甚至轻轻的用牙咬着她的耳廓。
“没用的人想和没用的人在一起啊,可是她又想没用的人都变得特别厉害。“
他问道:“真的吗?“
她没说话。
“我就知道是假的。“他说着突然支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她,猛然靠近她,用手捧着她的脸亲了上来。
江嘉渺大脑宕机。
那是一个很温柔很珍惜的吻,他轻轻的亲了亲她的嘴唇,然后就那样顶着她的额头,他的眼睛很深,平日里那些仿佛出鞘的锋利剑刃一般的逼人气势都消失无踪,她这才看到他的眉骨处也有一处小小的擦伤,这一处嫣红使他看上去像一个锁人魂魄的妖孽一般,他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舔她的唇瓣,一手捏起她小巧的下颚,轻轻的咬着她的唇瓣,江嘉渺能闻到他身上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和唇齿间甜丝丝的味道,他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贪婪的侵略的**着她的气息,他闭上了眼睛,所有感情都投入进去,江嘉渺就那样瞪大了眼睛,心跳如雷动,她的脸迅速染上了红晕。
男人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覆上她的眼睛。
他吻得很轻柔仿佛在对待珍宝一样。
江嘉渺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热后连忙揉了揉自己的脸。
怎么会想到那次。
那次醉酒后楼野全然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一如既往冷淡的看着她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像平时一样,他的毫无反应让江嘉渺确信,那个吻是她一个人的记忆了,她不知道是喜是悲。
后来的一天早上楼野彻夜未归,在凌晨六点多的时候满脸冷漠的走了回来,他的冷漠里带着怒气,在清晨一片安静中,他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这儿。
那时的江嘉渺听到这话,浑身如同堕入冰窖,她突然觉得自己在楼野眼里应该是个精神病,强硬的把自己的好塞给别人,但这种没人愿意接受的好其实就是打扰,她沉默了好久然后放下手里的家务后背着包就走了。
而现在的江嘉渺想想,感到十分啼笑皆非。
换做她是楼野,她不仅会觉得对方莫名其妙,甚至会报警吧。
彼时另一边的楼野,他坐在床上翻看着方西凝发给他的照片,这些都是两个小姑娘自从认识以来共同的合照以及江嘉渺的个人照,当他翻到一张照片时突然愣住了。那好像是高一的他,短发小姑娘那时候有些微微胖乎乎的,坐在球场的观众席上捂着鼻子,而他正俯身问着他什么。
他忽然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高一的时候不知道和谁打球,对方挑衅他一个没忍住砸了过去没想到直接砸出了界直直的冲向观众席上。看着皱着脸满脸通红捂着鼻子的小姑娘,他“噗嗤“一声笑出来,看上去像个小憨包。
而再滑倒下一张时,他彻底愣住了。
这是一张说不上来的照片,方西凝的镜头里,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孩站在试衣间门口,目光怔怔的看着不知道哪里,她的眼睛里好像有泪,又好像没有,他几乎是瞬间就感到心疼了。这是在那次毕业晚会上,要上台弹钢琴的翩翩刚换好衣服走出来的那一刻。
他的记忆被拉回到那天,舞台后的那微不足道的争执。
他低低的自言自语道:“瑶瑶……陈水瑶……“
楼野记起了江嘉渺嘴里的瑶瑶,到底是哪个人了。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瞿尤嘉也在失眠,他不停的回想起小时候,同样剔着寸头的江嘉渺和他在幼儿园发生的一些笑掉大牙的事情,小孩子表达喜欢都很直接,扯你的头发,抢你的零食,故意引起你的注意,而从小就有些看上去营养不良的瞿尤嘉因为长的玉雪可爱,不仅经常被小女孩这样表达喜欢,还会被小男孩这样,而那个站在他身前的,是老师嘴里全幼儿园最乖的拿奖状最多的江嘉渺,她总是三言两语就把这些小孩赶走了,在那时候的瞿尤嘉眼里,这个和他一样剔着寸头的小女孩简直就是他的偶像,他总是跟在江嘉渺屁股后面,即使他的光芒被江嘉渺所掩盖,随着两个小孩的长大,长大的还有瞿尤嘉拿该死的自尊心,他开始觉得江嘉渺这种好学生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那种叛逆来的太早,但是在他还没有表达他的不满的时候,江嘉渺就搬走了。
【作者题外话】:小野是真的外冷内热啦
有话就要说有问题就要解决
坦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