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说完就又钻回厨房了。
饭做好后小周给她盛好饭自己提着包就先走了,她抱着饭碗无精打采的挑了挑面条。
最后关头了。
高考倒计时第十一周。
江女士视频通话为她鼓了个气后又匆匆挂断。课间的时候,宋老师进来敲了敲桌子,宣布了毕业晚会的事情。
”每年毕业晚会呢,我们学校每年都会组织一场有高三同学参与的晚会,今年也不例外,同学们有没有兴趣报个节目呢?这是咱们这辈子唯一一次高三,有兴趣的同学呢下课来找我,老师会尽量给你安排,协调好时间。”宋老师说完叫走了文艺委员。
前桌的女生转过头来和江嘉渺的同桌说话,江嘉渺无意中听到,她们说,今年换了校长,组织了所有的艺术生啊体育生啊能来的都来。
她低下头,看着脚上的运动鞋发呆。
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楼野有一个秘密小教室。
高一的时候楼野因为顶撞老师被送回家反省,江嘉渺那时候对他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别人嘴里的楼野中。
一个叛逆,好斗又很聪明好看的男孩子。
盛夏的中午热的发闷,天空中火球一般的太阳发出白茫茫的日光,热气腾腾,那天江嘉渺很早就来了学校,教学楼前的树萎蔫着叶片,整个世界都无精打采懒洋洋的。
很热,热得人只想躺在空调房里吹空调。
她来得太早,教室门还上着锁,只能背着书包在学校里瞎逛,谁承想中午学校还安排了老师巡查。她一个情急躲到了就近的一间小教室里,没想到这间小教室没有上锁。她轻轻地关上教室门后小心翼翼地听着巡查老师的脚步声,心跳如雷。等到老师离开后,她起身环视了这个小教室,然后和一抹漠然的视线对上了。
穿着白短袖的男生,气韵矜贵,眉眼清朗,坐在后窗旁的桌子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手表表带,玩味的看着她。江嘉渺刚刚平静下去的心瞬间春雷乍响,她甚至有些紧张。
他问道:“哪个班的?”
江嘉渺愣了愣。
他却笑了。
“躲老师呢?”他问完后放下手,背靠着墙,双手环胸,懒洋洋的抬起眼看向不知所措的她。
“躲完了还不走吗?”
江嘉渺这才愣愣的点了点头,下意识地说了句:“你是哪个班的?”
楼野被她问笑了。
“你还不走吗?”
他重复了一遍,江嘉渺觉得脸上发烫,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然后转身拉开教室门就跑。
回忆倒带定格后,少年背后白芒逼人,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勾唇笑了笑,她的喜欢发了芽。
方西凝轻轻拍了拍正在走神的江嘉渺,悄悄地问了句:“你想报节目吗?”
江嘉渺抬头疑惑的看向她。
方西凝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呢喃道:“我想报一个,我学了好几年舞蹈,你也知道,我妈让学的,古典舞。”
江嘉渺哑然的笑了笑。
她说,我再想想。
晚上回到家后,她从锁好的柜子里翻出一个铁盒子,漆金的双层蝶纹镂空盒子,精致华美,是江女士有年去俄罗斯出差带回来的,说是在一个古董买手店淘回来的,浓重的巴洛克风格,上面缺失了一块66面车工的玫瑰钻石,所以被人二手出售了。
盒子里面放着一张薄薄的纸,正面是素描的画像,画像中树荫下的少年正抬起头,向上看。纸的背面是一段旋律。
第二天和方西凝牵着手两人紧张的走到办公室的时候,方西凝小声说道:“我有点腿软。”
江嘉渺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两人深呼吸了一下,一前一后踏进了办公室。
方西凝有些扭捏的说明来意后,宋老师笑了笑:“这是好事啊,积极参与,表现自我,不错,值得鼓励。西凝啊,你妈妈以前跟我说你会跳舞,老师还纳闷呢高中三年都快过去了也没见过你献舞一曲,不错,值得鼓励。你是和嘉渺一起报名还是?”
方西凝看了看她。
江嘉渺点了点头。
宋老师心领神会。
“一起报名啊,也好,那老师给你们安排时间,尽量不占用到你们的学习时间。节目归节目,老师不希望你们把太多的精力用在晚会上,学习还是不能放松的。”
“这样吧,咱们先安排,如果时间不够呢老师可以抽出两节语文课给你们,排练节目的时候一定不要忘了学习,不要太放松。”
方西凝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老师,节目不用过审吗?”
“哦,这个啊,不用,高三每年报节目的太少,有节目都不错了,还能给你刷下去了?你放心,有老师在,绝对过了。”宋老师说这打印了两张课表给了方西凝和江嘉渺。
离开办公室的路上,方西凝好奇的问她:“渺渺,你会弹古筝吗?”
江嘉渺沉默了。
小时候江女士送她去学习乐器和芭蕾,谁知道在入门芭蕾的时候扭了脚,江女士心疼,也不管已经交了钱直接给她带回家,挑挑拣拣送她去学了钢琴。上了初中大概初二的时候她自己攒钱买了拇指琴,江女士知道后十分鼓励她,中考完后给她报了吉他班。
吉他弹得不怎么优秀,学了大半个暑假,她上完那一期吉他课程也就不去了。教吉他的女老师是个大学生,高中大学都是念的艺术,自己也偶尔谱曲弹,高一开学一个月后回去看老师,刚好碰上吉他老师在教一批年龄小一点的孩子,吉他老师坐在一群孩子中间,长发别在耳边,眉眼温婉柔和,穿着格子裙,弹了一首《那些花儿》,那也是江嘉渺唯一会弹的歌。
方西凝看她不说话,开玩笑道:“不怕不怕,就是上去了给姐姐我壮壮胆也行。”
江嘉渺笑了笑。
排练的生活相当紧张,短短一节课的时间,只排练出来一小段方西凝的舞蹈。高中三年,方西凝身量已然如同嫩芽抽枝一般,展露出少女亭亭的风姿来,江嘉渺隔着玻璃幕墙,看她在墙后起舞,婉约柔美,和往常大大咧咧列的样子截然相反,不由得笑了一下。
她方才被排练老师叫出去商量节目上用到的乐器。排练老师是个很好说话的女老师,指出了别的节目预定走的乐器后就出去了,说不打扰她挑。或许是那老师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出去时还玩笑道:“挑到合适的可以先练练手,乐器室还挺隔音的。”
江嘉渺很快挑好了钢琴,登记后小跑过来。舞蹈室内乔怡然仍旧在调整一个旋转的动作。
正在江嘉渺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她看到从舞蹈室另一头推门而入的一群少年少女。方西凝看到一群乌泱泱的人走进来后,自觉地挪了挪地方向角落走去。江嘉渺捏紧了门把手。她没有推门,反而向墙那边走了走。
楼野是来躲他们班班主任的。跟着来的一群男生女生,都是逃课过来的。他们说说笑笑的进来。正好看到方西凝,一个男生似乎是吹了声口哨,楼野不知说了什么,江嘉渺看到那个男生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嬉皮笑脸的说了句什么,然后坐在了那一圈人中。
他盘腿坐在地板上,从口袋里抽出一盒牌。一旁的男生也都纷纷坐下。
楼野洗好牌后正在发牌,他突然抬头对着对面的墙深深地看
晚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