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鸿云跟崔桓商议完承办物流快递之事后回来,见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挑眉:“你们作甚?”
“伯晏,你来得正好,帮我想想……”他三言两语讲清方才的事情,然后让他想办法帮忙从梁十七口中套出更多趣味的故事来,“以你和嫂夫人的关系,这事儿只能靠你了。”
林阳泽默不作声,他觉崔钰的法子不靠谱,杨鸿云未必肯帮忙。
果不其然,杨鸿云抖开?以诩绨虻哪侵蛔Γ?嫖薇砬榈溃骸坝邢敕ň偷弊潘?娑?ニ担??撬?栽福?蝗凰?及锊涣恕!
正说着,梁十七掀起厨房布帘出来了,看见杨鸿云先是惊讶一瞬,随即展颜一笑:“你回来了,那便开饭吧。”
杨鸿云神色瞬间柔和下来,站起道:“我帮你。”
梁十七让伙计将菜分食,多出来的那份留给她们四人:“霸王别姬,茄盒,香菇扒油菜,西施豆腐,醋里脊,还有我改良后新酿的梅子酒,尝尝。”
她笑着夹起一块茄盒给杨鸿云。
“这是茄盒?”
“嗯,将茄子切成一指厚的圆茄饼,从中间横切,切片相连,然后把香菇、肉、荸荠剁碎混着调料做成馅儿,再塞进茄盒子里头裹上搅好的鸡蛋面糊,下油锅里滚上一圈,变成金黄色便捞出来,又香又酥,外酥里嫩,用这种法子还能做藕盒,等秋冬便做给你吃。”
“茄子还能这么做?”崔钰在一旁听得口水直流,伸手去夹,“我也尝尝。”
一口下去,喀嚓,香酥薄脆的外壳裂开,露出里头酥软香滑的茄肉来,肉馅儿喷香浓郁,香菇鲜滑荸荠爽口,和肉剁在一起完美融合,入口脆、香、鲜,余味还有些荸荠的甘甜。
崔钰两口一个,嘴里含糊不清夸道:“好次,尊好次!”
杨鸿云吃相没他那么放纵,斯斯文文的,但也吃了两个,表情显然是满意极了。
“别光吃这个,尝尝甲鱼啊。”梁十七掀开砂锅盖儿,馥郁的香气席卷而来,让崔钰的筷子都不由得停顿下,只见浓厚的汤汁中趴着一只甲鱼,不见四蹄,亦不见鸡崽,汤汁周旁红枣菌菇参片静静漂浮,端的是色香味美。
甲鱼,肉质鲜美,营养丰富,并且具有鸡肉、鹿肉、牛肉、羊肉和猪肉等五种肉质的滋味。
“《诗经》中有‘包鳖之法,即用泥巴裹住放在火上烧烤,与叫花鸡有异曲同工之妙;《礼记》有‘濡鳖,原汁原味烧甲鱼,还有?鳖、鳖?、遍地锦装鳖等诸多做法。”梁十七边说,边用筷子撩起那糯滋滋的裙边。
甲鱼炖得酥软,轻轻一扯,便能撕下,甲鱼裙边的糯腴之美是其他河鲜所没有的,她将撕扯下的裙边放入杨鸿云的碗中,笑道,“如今天气太热,不宜腌制火腿,等来年开春,我再做一道酿甲鱼给你吃。”
杨鸿云心软得跟甲鱼裙边一样,轻声应好。
崔钰咬着筷子,看得后槽牙都快酸死了,他胳膊肘撞林阳泽,朝那边努努嘴:“当咱们不存在的哦。”
林阳泽夹过一只肥美的甲鱼腿当下酒菜,斜睨他:“你自己也找个姑娘赶紧成亲不就好了。”
“嘁。”崔钰撇嘴,筷子在碗里漫不经心地戳戳戳,小声嘀咕,“这不是没看对眼的么,那些大家闺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既不懂做生意,又不会做饭,会念酸不拉几的诗词就自诩才女,无趣。”
杨鸿云听到他的抱怨,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梁十七问起:“我改良后的梅子酒味道如何?”
杨鸿云方才饮下一杯,细细品味后道:“比之前的口感要辛辣些,少了几分酸甜,回味颇有几分女儿家的袅袅清韵,但若是做酒还不够浓烈。”
梁十七记下,待下次再做改进,不过黄梅时节已经过去,她摘下的梅子也都用完,今年怕是做不成了。
崔钰吃着糖醋里脊,忽然想起一件事,抹了抹嘴道:“对了,嫂夫人,乞巧节快要到了,林兄说,往年这时候,酒楼客栈都会准备巧食,咱们客来轩那天也要做。”
乞巧节即是七夕节,大周朝没有日历,若不是崔钰提醒,她还真给忘了。
“行,我记着。”想了想,她又问,“乞巧节之前,分店能开张吗?”
“若无意外,应该可以。”
梁十七点点头,又问林阳泽:“以往乞巧节酒楼都做些什么?”
林阳泽被她问的一头雾水:“不就是点心吗?饺子、面条、油果子、馄饨之类。”乞巧节是姑娘家的节日,他平时哪会多加注意,心灵手巧的姑娘都会自己做,酒楼做这些不过是讨个吉利罢了。<
第八十五章 杨氏驿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