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此事?”
皇帝看向林怀静,似是在渴求林怀静能给他一个合适的台阶下,只可惜,走到了这一步,林怀静也是无路可退。
“千真万确,儿臣绝不敢妄言。”
皇帝吞声:“查,即刻彻查,此事必须水落石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暴露的并不明显的意外的时候,又听林孟的声音引吭二而起:
“不劳陛下费心,此事本王自能处理,还请陛下全权让微臣处理此事,勿要拒绝才好。”
闻言,皇帝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林孟身边就窜出来了几个人,殿前侍卫见状想要拔剑阻拦,却又被随后杀出来的几个人给牵扯住了。
显然,来人的功夫远在这些大内侍卫之上,不出两下,侍卫们便被击退,林孟的人顺利接受了整个局面。
“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来人负剑而立,于层层宫防之中来去自如,正是蓄势等待许久的吴尺等人。看着这些人的出现,沈蘅倒不觉得意外,反之还有一些‘原来如此的感触。当初夏流与赢砀是跟着林孟去的,至于留在京中待命的吴尺与魏索她却是许久没有见到了。
按理来说,吴尺与魏索在叶家,不可能当日出了那些事端之时还能袖手旁观,而且,就连今日的这些事端也是叶武给她送来的提醒。再怎么说,这两人对这些风声的感触敏感度总不该输给一夜风尘扬鞭赶回来的叶武差吧?
不是消极怠工,而是奉公行事。想到这里,沈蘅无奈的抬头看了看林孟,却发现林孟也在看着他。温柔似水的眼神,惊鸿一面的温然一笑,却是他在向自己招手:“阿蘅,过来。”
沈蘅尚在犹豫,可脚下还是不知不觉的跟了上去。亦在此时,林孟再度伸手,将她一手揽入怀中,全然不顾周身有伤风化的骂名。因为他从回来的时候就决定了要豁出一切了,纵然身负骂名,他也不能有一丝顾及,他所拥有的东西不多,可也是再也不能失去其中任何一部分了。
“阿蘅,你看啊,他们要拿这些东西来伤害你呢。你说我把他们杀了好不好?”
随着林孟声音的落下,沈蘅的目光也定在了刚刚送鸩酒白绫匕首上来的那个太监身上。只见太监浑身一抖,却是无辜。不过如此说来,这太监也确实是无辜。原本内侍的活干的好好的,却不想因为送个东西而遭了池鱼之殃。
当然,想到这里的沈蘅忽然回头一惊,来不及回头说些什么,吴尺等人已经拥了过来将那太监团团围住。见状,朝堂之上却已经是无人高阻拦了,因为刚刚的一切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所有人,林孟之所以放肆,是因为他有放肆的资本。王朝兴亡只在他的一念之间,现在任是谁,也不得不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予十分的忌惮。
只是,他们都好奇这林孟究竟真的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是说这一切都不过是林孟的借口,林孟不过是想借着这个势头在皇帝面前扬威而达到他预想中的某种目的?倘若单单的只是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林孟此人决然不是那成大器之人,可若是别有所图的话,那这建安的残破江山,怕又是要染上一层霜雪了。
太监被围拥而来的人挟持住,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里疯狂喷薄的是惊恐:“陛下救命,念在奴才跟了主子多年的份上,救救奴才吧。”
看着眼前的一切,沈蘅脑子有一丝恍惚。都说一场人生一场梦,可她却第一次开始质疑了这场梦的真实存在性。
林孟的嚣张今日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是以这个时候,谁我不敢吱声,唯独皇帝一人怒发冲冠,怒不可遏:“你放肆,你难道还要当着朕的面前血洗宫闱不成?”
这个时候的林孟冷静的就像是一只兔子,仿佛真的就是猫在远处隔岸观火那般的毫不在意,只可惜,那双隔岸观火的血色眼眸,不是源自天然,而是愤怒。
要不是怀中真真实实的触感刺激着他,他可能真的会疯的。为了这一天的雄视一方,他准备了很多很多,可有些东西,即使是他准备的万分透彻,也是无法忍受的。
就像他预料到了沈蘅会在宫中涉险,却始终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因为这些与他而言,不是基于两者于对方之间的亏欠,而是一种对自己人生尊严的践踏,也是对自己心灵的一种凌迟。
差一点,他似乎又看到了她绝尘而去的那一抹隐世孤独。她去的是那般的决绝,那般的不恋红尘。一切只因那一抹孤独的出处,仅仅只是他自己一人。
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更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了,可他不是,他真的离不开沈蘅。阴阳两隔,陌路一方的话,他会疯的,疯到失去本心,形同行尸走肉,直到
第302章 秋后算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