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在沈老夫人心中比起来,显然是后者更能加倍激发沈老夫人心中那股经久不衰的偏爱。
所以,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而且,沈老夫人由始至终都不曾更改的偏爱,更是让他恶心不已。想她沈善方不过是一个伯爵,而长房流放又是皇帝亲自下的命令,根本就不可扭转。这是为了一个长房,宁愿要赔上她和她父亲毕生荣辱的节奏啊!
“老夫人确实高看了本公主,这件事本公主就算想帮忙,那也是有心无力。”沈蘅故作为难的唉声叹气道。
听到沈蘅都无能为力,沈老夫人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一脸不相信的望着沈蘅,“怎么可能,你如今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只要你肯为你伯父等人求情,陛下就应该会法外开恩的啊。”
见沈老夫人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沈蘅心里又是暗暗冷笑。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怎么会有可能?当今陛下最为痛恨的便是乱臣贼子,虽然伯府一家是遭了这池鱼之殃,可归根到底这也并不能成为开脱的理由。而且,陛下若真的是有意施恩于父亲的话,那陛下赦免就不止你老夫人你一人了。换句话说,赦免老夫人,这时陛下看在父亲面子上的一个极限!”
当然,沈蘅的这些话只是用来唬弄唬弄沈老夫人的,毕竟君心难测,她也只能看到她所能看到的,她所能看到的,便是她这个角度唯一的视角。她不是皇帝,不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
很显然,沈老夫人的表情没有辜负沈蘅的冠冕堂皇的一片,而是毫无保留的信了。
见此,沈蘅不以为然的沉了一会双眼:“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伯父自己作茧自缚,完全怨不得旁人,只要当初能奋力断了这攀龙附凤的心思……”
沈蘅的话越说做带劲,而沈老夫人却是越听越消沉。怨不得旁人,那就只能怨沈老夫人自己了,如若当初不是她让沈安茹去参加太子府的花朝宴,又或者说可以说服长房回避这一门婚事,那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只是这视功名利禄为粪土的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因为有因必有果,有今日之恶果,必然有昔日之恶因。何况,这些本就是贪心之人。
正当沈蘅以为沈老夫人该死心之时,沈老夫人却是灵光一闪,仿佛又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公主未来夫家势大,不如公主你……”
“老夫人!”不等沈老夫人说完,沈蘅不满的呵斥一声。她没有想到沈老夫人居然还有这种心思。若是不明形势的人看来,这沈老夫人是为了长房搭上二房还不算,甚至还要搭上一个连八字还没一撇的叶家。而且,听沈老夫人话里的意思是她自己觉得难以启齿,所以想让沈蘅去开这个口,让沈蘅去做这替罪羔羊。至此,沈蘅怎是不怒?
“怎么说你父亲与你伯父也是一脉同生,公主你就为这一脉同生向亲家那边开个口又有何难?”沈老夫人依旧不甘心的纠缠道。
开口不难,可是这口一开,自己两面不是人、不仁不义尚且不说,还将赌上自己的终生幸福。所以,“老夫人这样做,又置我于何地?有或者说,老夫人的眼里永远就只有伯父那一个儿子,而我们都不过是一枚可以随意取舍的一枚棋子,对吗?”
这一下,沈老夫人纵是有求于人想要忍气吞声也不由得气上心头,当下便大声呵斥:“你放肆!”就算她偏爱长房,却也从来没有要用二房来成就长房的念头。在她看来,叶家势大,而自己孙女公主之躯却委嫁庶子,怎么的也得给她们家一些补偿。更何况如今孙女已是公主,纵然叶家不肯娶纳,依旧可以在一夜之间找到下家。
可沈老夫人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人心多变。或许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沈安茹,可能还会吵闹一番便会应承下去,可她沈蘅不同,她的东西,谁都不能染指。而且,她自己似乎也只能嫁给那个人,绝无二家。
对上沈老夫人气急败坏的神情,沈蘅更是讽刺的笑道:“纵然你是我沈蘅的祖母,可是今日在我长乐公主面前,放肆的是你!”说完拂袖而去。
一时间,沈老夫人怅然若失。如果沈蘅都不肯助她的话,她这个孤家寡人还有什么用?
步至门外,沈蘅惊鸿回首:“本公主虽然不会将他们带回来,但至少我会让他们平安无恙的到他们该到的地方去!”
第194章 薄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