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老夫人默然抬头,却发现,人早已不知所踪。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沈老夫人拄着拐杖失魂落魄的瘫坐在椅子上,满脸自嘲,似在说,自作孽……忽然,目光下垂的瞬间,一阵微微的轻风从门外吹了进来,拨弄着门窗上的百合,抚摸着脚下的多盆盆栽,一时间室内春意盎然,忧愁暗生。
沈老夫人的目光移至桌面,见微微轻风回旋的桌面有一纸纸鹤随风颤抖,诉说风殇。而这纸鹤的纸,竟是族谱残页。
沈老夫人记得,这纸鹤是沈蘅在最后和她说话的时候折的,而且上头的折痕几乎都是一气呵成,足见折纸鹤者当时心态之平静,恍若无风漂浮的浮萍,上善若水。
原来,她才是被激怒的那个人。
毫无疑问,那个人在激怒她之后还给自己搭好了台阶下,每一个环节,近乎完美。
族长被耍了,族长夫人被耍了,就连她,也被耍了。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
灼灼烈日,让那一袭原本该是霜华凝固的如雪衣裙竟也散发着炎炎温情。属于女子特有的清香也随着这一抹升温弥漫在空气之中,令人不得不神情长叹雁过留声,人过留香。
待沈蘅归至蘅香院,已近午时。这刚踏上台阶就看到了两只鬼鬼祟祟的身影。这其中一只就算她化成灰沈蘅也认得,正是刁钻的书香莫属;而另一只,倒是令她犹豫的许久,犹豫的原因无她,只因沈蘅还来不及看清那人背影,那人便如风一般的驰骋而下。下一刻沈蘅迎上了书香那张似笑是苦笑,似愁是欢愁的顽劣笑颜。
“小姐你可算了回来了,我这就去让人把午膳送过来。”说完书香便从沈蘅身旁穿插而过,临了还回头拍了拍沈蘅的肩膀,龇牙一笑:“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沈蘅反唇相讥:“人要脸,树要皮。”别以为她没看清楚那个人是谁。虽然这蘅香院里不是人来人往,但咱要点脸行么?
辞去的书香,沈蘅即刻从炎炎烈日之中逃遁,推门进了楼内。可刚刚安坐连茶水都还来不及喝一口,这房门又愣是被一脚踹开,憋的她端着一杯水满头黑线,死死的盯着杯中的一圈涟漪。
还不等沈蘅抬头去看门外,就见一个婆子翻滚着落在了她的脚下,一动不动,却是喘息不止。
这个时候,房门被全数推开,一个身着黑衣的高挑身影出现在了门外。这刚见的第一眼,沈蘅也有些许的惊讶。此人并非外人,正是冷月魏索。
“怎么回事?”沈蘅看了看身下的婆子,向着魏索开口问道。
这个婆子她是认得的,正是她府中下人,今个上午在春晖院她还见过,怎么她才离开不到两个时辰,这人就被弄到这里来了?而且这魏索的出现也有些匪夷所思,魏索是林孟的人,这林孟都随大军离去了怎么魏索却还在这,这是要玩忽职守的节奏吗?
魏索拍了拍衣袍,走了进来,眼光冷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婆子,便与沈蘅说道:“主使有所不知,这人乃是这府中细作,刚才在府外属下亲眼看见她与别人接头,而且属下一路跟踪这个与她接头的神秘人,竟发现这两个人居然进了德亲王乔迁的新居里。”
说完魏索还对着沈蘅认认真真的点了一个头,虽然这亲王府他是没进去,但起码可以证明这个人就是蛰伏在沈府里头的细作。
“又是亲王殿下。”沈蘅冷冷一笑,这林怀德是不是和她杠上瘾了?今早明着跟她过不去就算了,这私底下还玩起了收买人心,安插内应的把戏。话说她不过是软软弱弱的小女子一枚,怎值得林怀德这般的大费周章?
沈蘅指了一旁的一张椅子上魏索坐下,又亲自倒了一杯水推了过去以示慰劳后,方才解开了婆子的穴道。
解开了穴道的婆子不等沈蘅发问,双手就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双膝落地,神情悲悯的与沈蘅作哭:“公主,老奴冤枉啊。公主对老奴恩重如山,老奴自然是要对公主乃是尽心尽力,忠贞不二,又怎会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还请公主明察,千万不要被奸人所迷惑啊。”
说着,婆子贼亮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静静饮水的魏索身上,不由得得意了起来。这个人她在沈府没见过,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是沈府中人,只要她一口咬定是魏索冤枉她,她还不是安然无恙?虽然她不了解这个主子,但她相信自己的主子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外人,折杀她这个
第195章 无用,吃里扒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