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郡主这次想要赌什么?”
此时,沈蘅从腰间取出今日从春风楼取来的锦盒,放在桌面上道:“本郡主如今对着烟波楼江天一景情有独钟,倒不如就这样,这一局青楼主便以烟波楼为赌注,倘若本郡主侥幸赢了,便请将这近水楼台谦让于我。再则若是本郡主技不如人败于你手,便用这桌面之上的银票做抵赔。”
“长乐郡主当真精打细算,只不过我这烟波楼恐怕就凭郡主这点银两,怕是有损无益!”青净一脸不满道。
“这个自然。”沈蘅早就料到青净会这么说,因为五十万两若是用来烟波楼这样的水榭的话,买他十个二十个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烟波楼最值钱的不是房契,而是声誉。一个月盈利数十万两的摇钱树,谁肯拱手相让?
“除此之外,无论输赢,本郡主都会送一条手臂给青楼主!”说完便将一个瓶子向那人丢去,那人心急手快,一下子便将它牢牢的抓在了手中,盯着它半信半疑。
“青楼主放心,红衣楼不屑做这种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苟且勾当,风玉自然也会以身作则。”
“那青某便多谢郡主赐药了!”青净将瓶子收起来道。如今看来这沈蘅倒也不会骗他,因为完全没有必要,何况红衣楼和烟波堂想来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沈蘅还不至于为了一点私人恩怨挑起两派纷争,何况冤有头债有主,这次账沈蘅也不能算在他头上。
“可以开始了吗?”沈蘅操起骰盅道。
“可以!”如今这样的形势他不应都不可能了,因为自己受了她人恩惠,自然要投桃报李应战,何况方才他之所以会输是因为心不定,如今他若是心平气和的去面对可不见得会输,说不定还能为烟波楼增加一笔巨额收入。
寂静的房间里,再次响起骰子碰撞的声音,连连入耳,不绝如缕。
终于,一声重响,两个骰盅盖在桌面之上,只见青净一掌拍在桌子上神色激动道:“青某赢了!”
“未必!”沈蘅回道。
“不,定是青某得胜,而且青某可以断定郡主的骰子已经碎了,所以青某必胜无疑。”
“碎是碎了,但也见不得会输,反而是青楼主不要顾此失彼才好!”说完沈蘅一掌拍在桌子之上,顿时桌子表层被剥开了一层皮,徒留自己眼前一片安土。当时若非青净眼疾手快的闪开了,恐怕很难免受其害。
这一掌是沈蘅回敬他的,方才若非他那有意无意的一掌,自己的骰子可见不得会碎,本来必输无疑,如今可就不一定了。
“长乐郡主果然出众,只不过平局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青净知道沈蘅方才那一掌定然将自己的骰子也震了个粉碎,这种只要内力好一点的人都能做到,但沈蘅这一掌却是惊为天人,既能攘外,又能安内,都说红衣楼高手如云,人才辈出,倒啊想竟是这般令人出人意料。
“非也!”说完沈蘅一个弹指将青净面前的骰盅弹开,只见一团粉末置于桌上,不知其表,接着沈蘅再轻轻的揭开自己眼前的骰盅,在揭开的瞬间,沈蘅对着青净勾嘴摇头。
只见沈蘅眼前也是一堆碎渣,不同的是并没有碎成粉末,而是大大小小的一些碎片,上面还夹带着点点朱红,毫无疑问沈蘅赢了。
“六十三点,这一把赢得是本郡主!”
六十三点,这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点数,想来三骰以十八点居大,如今眼前人却破天荒的整出了六十三点,当真令人叹为观止,拍案叫绝。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六十三点还有他的一分功劳,若非他那一掌,骰子也并不可能碎的这般彻底,他如今是自讨苦吃,自取其辱。
“郡主神技,青某甘拜下风…”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何况本郡主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如我方才所言,来而不往非礼也!只希望青楼主愿赌服输,信守承诺,还请早些人亲自将房契系列东西送到本郡主府上。”说完不在理会青净拿起桌上的锦盒转身潇洒离去。
“长乐当真以为青某这烟波楼可以被你如此拿捏,你就不怕青某一个鱼死网破,将你我今日所言宣告天下,你说若是圣上知道他一直寻找的红衣楼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圣上会如何决断?”听到这话,沈蘅果然停下了脚步,的确烟波楼和红衣楼比起来,当真不值得一提,若是青净真的要和她同归于尽,沈蘅可是大大的损失啊。
第60章 京门豪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