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不过你也可以试试看!”沈蘅头也不回的冷冷道。
“敢问郡主,青某有何不敢?”按实来说,青净确实不敢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就算要做也不会闹的人尽皆知。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也可以试试让第三个人知道,除非你打算用整个青家跟你陪葬!”此时沈蘅突然一个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净:“既然林怀成都有法子为你父亲脱罪,本郡主自然也有法子让他伏罪,所以还请青楼主斟酌损见,三思而行。”
听到这里,青净的眼皮不停的跳动。青氏一族是青净的根,也是他的命脉,这便是他的弱点,正也是因此青净才会誓死效忠林怀成,又或者说是二者各取所需,林怀成需要青家烟波楼的势力,而青家也要林怀成这座靠山。对于林怀成的威胁对他来说不足为虑,来自对于青家的威胁才足够令他悬崖勒马。
“我不信!”他认为红衣楼纵然深不可测,但也没有将爪牙伸到朝野和一手遮天的能力,因为在朝廷的眼里,江湖帮派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招安便招安了事,不能便放任自由,试问一些习惯了自有散漫的人,怎愿意被这阴险丑陋的权势争斗牵扯,何况这些年来红衣楼处处躲避朝廷的招安。
沈蘅对着他摇头,一脸失望道:“想不到本郡主的话青楼主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不过阁下不妨想一想前几日押解回京的秦阳将军府长史,想想什么叫做盗亦有道!”
秦阳将军府长史,因随秦琅犯上作乱而活罪,奈何此人人缘颇好,方将入狱便有不少人为他开脱,什么满腹经纶,国之栋梁等等层出不穷,最后居然还整出了造反一事原为叛贼一意孤行这一说,而且直言此人还多次冒死进言劝告,说其乃刚正不阿,铁骨铮铮之辈,无罪反而有功。最后皇帝一个放松,判了个流放千里。然而还没来得及上刑,刑部又一封折子呈到了皇帝面前,上头将此人罪过一一名列,一字不差,铁证如山,皇帝顿时龙颜大怒,当场便判了个午门斩首,回天无力。
对于刑部突然呈上这样一份颇有深度折子,众人也是争论不休,最后刑部的人被逼无奈只得将实情一一道来,只说自己是一觉醒来便抓着这封信件,完全不知其从何而来,而且信中所言,字字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也只好实情相告。想到这里青净也有些明白了,沈蘅今日既然这么说了,难道写这封信的人就是红衣楼了,自己所真和红衣楼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搞不好真的会和沈蘅所说那般,青家满门都会为他陪葬。
“青某愿赌服输!”待青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蘅早已转身离去,只见背影一闪而过,无处可寻。
“红衣楼风玉果然不简单,你的目的从来就不是这小小的一座烟波楼!”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顿时忧从中来,不可断绝,一切的一切都归罪于这条残肢断臂,它才是祸水的根源。
正当一片寂静之时,女子走了进来:“公子,要不要我去…”
“不用了!”青净不等她说完,直接拒绝道。她所想无非就是杀人灭口,可这长乐郡主当真如此简单的话,就不会屡屡将自己挫败了,他还是第一次输的这么彻底,无论是赌技还是权势和心机。何况沈蘅手中还有红衣卫,想起那夜七个人便将自己手下屠戳殆尽的场面都有些不寒而栗。.
“尽快让人禀告殿下,烟波楼完了…”
城南沈宅,上阳伯府。
沈蘅端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卷流黄。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赐婚长乐郡主贤昭将军,宣双方父母即行入京操办婚事。对于前者来说完完全全都在二人意料之中,然而后者却是始料未及,甚至和她们的初衷是背道而驰。
沈善方入京是迟早的事,但叶显入京却非良策,看来这次她们的弄巧成拙了。皇帝既然宣了叶显进京,定然不会让他轻易离去反而还会以这桩婚姻前来牵制他,让他再无理由推脱朝廷的任免。但这些并不重要,致命的是沈红衣,如今她长姐是叶显的妻子,且又有了子嗣,定然会入叶家族谱。况且叶孟如今又是叶家庶子的一个身份,婚事定然会由嫡母操办,如此一来大事不妙。
原本沈蘅以为还有一年时间来准备,不想人算不如天算,通通落空。皇帝才是赢家,他摆了一场乌龙大戏推波助澜,导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后在这个关键时刻给她赐婚从而借机召回叶显为他所用,所以在皇帝眼中,沈善方并不值得他下太多的心思,值得他下心思的是能牵动叶孟引出叶显的自己,所以那个大获全胜之人不是叶孟,不是兰妃
第61章 一纸婚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