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倚西楼,残阳如血。
单调致雅的房间之内,书香静静的倚卧在软榻之上,默默的尽奉自己的职责。
自晌午后沈蘅归来便在内房一睡不起不理事务愁的她也是无可奈何。正当她准备愁叹人生之多艰的时候,内头传来了沈蘅清淡的呼唤声。
书香一进来便看见沈蘅惊艳的睡颜和妙蔓清姿,直惹得秋娘妒恨。
“我睡了多久?”沈蘅揉了揉眼睛道。
书香没有说话,而是笑嘻嘻竖起三根手指向沈蘅走了过来替她穿衣。
沈蘅睡眼朦胧中见得书香挑起三根手指,心中第一个不靠谱的的答案是三天。书香见沈蘅如此一筹莫展,心中有意打趣道:“小姐怕也是累坏了,这一睡便睡了三天三夜。府里大大小小焦头烂额的事情将我、画香和琴香忙的是乐不可支。若是小姐再不醒过来我们就要战死沙场了……”
沈蘅没有搭理她,转身自个整了整衣冠道:“照你这样说的话,那也就是说已经三天了,府里依旧一盘散沙,鱼龙混杂。你说我是该质疑你们的能力呢?还是该埋怨这淌浑水太深?”
三天三夜,当她是贪睡的懒猪?不过这个三倒还是实诚。沈蘅向来惜时如金,因为很别人相比,她的时间显然更为珍贵。而且她还有些规范作息的习惯,终年如此,风雨不改。
书香瘪了瘪嘴之后对着沈蘅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府里那些人有动静了么?”
书香绕道沈蘅面前摇了摇头道:“在小姐出去的这段时间里那些人倒没有闹腾,不过在小姐回来之后那些个人就闹翻了天。”
沈蘅将头发简单扎起之后坐在一旁与书香道:“说说看。”
沈蘅对此虽然说不上是上心,当也不能撒手不管,毕竟这是她沈家的地盘,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传了出去对她也会造成麻烦,毕竟她如今在建安还要呆上好长一段时间。
书香将今天的事情向沈蘅一一道来,沈蘅听着听着神情有些抑扬顿挫。
原来这沈府的暗流从来就不曾停止涌动过。这不沈蘅前脚刚走,这个赵管事原形毕露还不算,还愈来愈变本加厉。
这个管嬷嬷在府中也是有些威信的管事嬷嬷,无缘无故被主子降责心中自然是怨恨难平,当得知有小人告状的时候心中又是义愤填膺。当得知此小人就是她十多年来的宿敌之后顿时就是火冒三丈。但因为赵管事所例罪状她的确是难逃其责,所以她不能将怨气丢在沈蘅身上,便将满腔怒火对准了赵管事。
然而这个管嬷嬷还不曾着手进行报复,这个赵管事又是一个趁胜追击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个赵管事先是以管教府中奴婢无方之罪问责,随后又以她处事不当,贪金好银,挪用公款等向她发起猛烈攻击。不过这管嬷嬷也不是是个省油的灯,随即以一句彼此彼此回击,再暗讽这个赵管事腰盘不硬还妻妾成群;癞病缠身依旧寻花问柳。
就这样二人从府中小事扯到了个人私事,又扯到了国家大事。最后这个管嬷嬷终于按耐不住动起了手,最后斗了个两败俱伤。不过这个两败俱伤不足为奇,真正奇怪的是赵管事的伤都是伤在明面上,而管嬷嬷所受皆为隐患。
表面上二者旗鼓相当,但沈蘅还是不得不肯定这个赵管事的确比管嬷嬷略胜一筹。因为这个赵管事不像管嬷嬷那般蛮打莽撞,针锋相对,好口舌之快。
从昨日这个赵管事面见沈蘅开始,他就着手开始铲除异己。先是试探一下沈蘅的虚实,再借着沈蘅对他的依赖和他原本在府中多年积攒的优势引诱管嬷嬷上钩,造成管嬷嬷私底下打架斗殴、以势压人的局面,将事情闹大,再由沈蘅来主持大局,巧妙的将杀人的屠刀递到了沈蘅手中。
不过沈蘅一回来便呼呼大睡,这便是在赵管事意料之外的,不过也更加重了他的胜券在握。因为一个对家宅内乱不管不顾反而只顾自身安乐的人可见不会太精明。
“说说看,怎么处理的。”沈蘅道
书香道:“处理一事书香不曾沾手,书香本来只是打算将二人暂时收押,待侯小姐决断,可是因为小姐歇息的原因不曾打扰。后来琴香的意思是‘赏善罚恶,既然这个赵管事有意借着我们的手铲除管嬷嬷,我们就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遂了他的意,回头再找个机会收拾他。”
听完书香的话,沈蘅摇了摇头道:“逐一拔除太慢了,我说过要一箭双雕。琴香处事不如棋香那般慎密,若是棋香在此,我也不必有此烦忧了。”
红衣四香技艺各长,但是若要论处事多方的话那还是非棋香莫属,这正也是让棋香先行前来建安料理事宜的前因,不过结果总是出人意外。沈蘅还没到建安,棋香就回了长平。沈蘅也记不清今天是第几次念想棋香了。
书香凑前沈蘅问道:“小姐这话的意思就是说琴香此举不够妥当,那依小姐的意思又当如何?”
不会是直接找人把他们弄死吧?不过如果真的简单粗暴的方法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沈蘅又何必要大费周章的放任那二人你争我夺呢。
“一个功过相抵;一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想必在我睡觉之前这小刑法已经给这二人偷偷的上过了吧?”沈蘅对着书香假叹一口气道
书香连连点头道:“小姐英明,琴香已以小姐的名义打了赵管事和管嬷嬷各三十大板。不过只是先定了他们打架斗殴之罪而已,并无欲加之罪。”
沈蘅靠着桌子理了理乱发,心中早已有了决意。如今看来这个管嬷嬷还指望她这个主子替她主持公道。主持公道可以,前提是你得脱一层皮。
书香瞧见沈蘅嘴边漏出了一个诡异的假笑,心中感觉麻麻的,便问道:“小姐,你看……”
沈
第35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