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急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人群中有人道。
一听到做贼心虚,赵无忧顿时小脸通红,立马就让随身侍女将自己身上搜了个便,结果什么都没有,这也让林怀珠松了一口气。若是在赵无忧身上将那东西搜出来的话,那么她跳进黄河洗不清,简直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食其果。
随后她也让侍女上前搜罗,她不怕从她身上搜出来,因为她也是皇室女子,顶多就落个无理取闹的话柄罢了。结果还是没有,林怀珠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林怀德,只希望不出意外才好。
终于,人群中又有人道:“就剩二殿下了!”
“你们放肆!莫非表哥还会冤枉你们不成!”赵无忧一时脑热又冲出来道。看到这里沈蘅更得意了。果然是被宠坏的大小姐,飞扬跋扈、刁蛮任性无所不具。心中再闪过一个念头:和林怀德真是天生一对!
林怀德淡定的让自己的近身侍卫上来搜,谁知刚一抬手,一包东西便立刻从袖中掉了出来。众人胆战心惊,瞬间纷纷慌张离去。沈蘅也顺势离去,只因掉下来的是一封被手帕包裹着的信封,惊人的是信封上的一个密字,那是一封密旨,众人自然是眼不见为净。叶文上前将手帕拾起,顿时心中又是对这位皇子多了几分鄙夷。
沈蘅推着叶孟离去,回首一看林怀德三人的表情真的是精彩的让人叫绝。心中默默为自己的杰作点赞。
“手帕是谁的?”出到门口,叶孟突然问沈蘅道。
沈蘅扁嘴:“你猜!”
“赵无忧?”叶孟确认道。因为沈蘅除了向林怀德敬酒之外,就只剩下赵无忧了。
其实这一次也的确是凶险,那密旨是机密,若是有人目睹的话,必然是死路一条,叶孟不敢想象若是在沈蘅身上搜出来是什么后果,而且这种后果还是自己给沈蘅带来的。不过你们今日赐给沈蘅的,他叶孟一定会有所回敬!
“自作自受,成人之美。阿蘅太便宜他们了,若是我的话,直接往赵无忧身上丢。而不是成全了她和林怀德的美事。”叶孟道。
谁知沈蘅却只是简单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了事。的确这赵无忧的确没有冒犯她,她向她赔罪也是带着目的的,所以不是赵无忧对不起她,而是她觉得有些对不起赵无忧,无论是谁平白无故被人当枪使都会不安的。
赵无忧的手帕从林怀德身上搜出来明面上是二人私相授受,但何尝又不是成了二人所愿。既打击了林怀德行事不正,又成全了赵无忧的一桩美愿意。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明天我就看你大哥的了!”沈蘅道。
叶文身为一朝言官,有权弹劾林怀德过失,而且他还不得不提,不然的话别人就该弹劾他叶文失职了。皇帝也该考虑他是不是还是个继续在议郎这个位置呆下去了。
然而叶孟对此并不在意,反而声音缥缈道:“赵无忧你了无辜,我的父王和母妃又何其无辜。”
沈蘅看见叶孟无暇的眼眸中闪烁着的明亮,似是悲伤,似是悔恨,更似怨恨。
“什么意思?”沈蘅问道。
她们在一起快十五年了,然而这十五年来叶孟对于当年的旧事提及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于这些他从未像如今如此赤裸裸的展露出来,反而是像那蜻蜓点水般的轻描淡写,含蓄委婉。所以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事,而且牵扯上了赵无忧或者说是赵家。
叶孟:“建安三十六年,北魏戎军全力反扑长兴,长兴守军皆因连年苦战兵卒重创,故以寡不敌众而长兴告急。当时建安便以赵国公带领大军增援长兴,然而长兴距此最多不过半月路程,而就这短短的行程赵怀却走了一个月。”
当时长兴王直属长兴军本有八十万甲众,却被当今建安皇帝以‘战神出马,杀鸡焉用牛刀、和‘建安皇城安危等为由上书先皇,以至于拘留下甲众五十万。然而仅是凭着这三十万长兴军林邺仍旧是将魏兵赶出了长兴境外,但后来却遭到北魏五十万戎骑的全力反击。此间林邺也多次请求朝廷增援,但奈何时逢先皇驾崩,新皇上任。但最终朝廷仍旧是派了增援,可惜赵怀到了长兴的时候城门已破,长兴军众士无一生还。
沈蘅心中也是一片乱麻。半个月的路程走了一个月,这是贻误战机,然而就是这样赵怀还是因为从北魏残军中夺回长兴而受到君臣赏议,而真正的英雄却还被冠上了谋逆的罪名。这究竟是赵怀欺蒙圣听还是君臣早有共谋?
“当年的事赵怀也有参与?”沈蘅不确定道。
“没错!所谓的长兴王谋逆证据正是赵怀从长兴带回来的,而且他回到建安的第一件事便是?⒊ば送跏欠干献髀业穆页荚糇印6??蠖猿ば酥?抑?檎呦嗉逃龊Γ?闼凳遣皇翘?闪耍俊
当年长兴王入狱,沈善方因没有直接参与这场战事便只是被停职查办。此间他也曾从多方渠道搜集为长兴王平反的证据,但却是石沉大海,渺无音讯。当年长兴之战的知情者,无论是平民、将士、官员都一一被朝廷整治。
从皇帝剥夺兵权到赵怀贻误战机,再到长兴王入狱和知情者的消亡,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持续发展的大戏,一场从长兴王出征之时便布下的阴谋,目的就是铲除长兴王的势力,而这一切都是从当今这位皇帝开始摄政开始。
“那你想怎么做?”
沈蘅知道叶孟此次回建安是带着很深的恨意,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来。换做平常他完全可以以长兴王世子身份光明正大的示人,不必舍近求远的求这叶家小四。若是此时叶孟将这个耀眼的身份公之于众,那么等于是将自己暴露在众人眼前。但若是凭着叶四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身份明察暗访的话,定能打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毕竟在世人眼里,长兴王一脉早已覆灭。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叶孟将声音压的很细,却还是不曾压住那股怨恨。
既然龙椅之上哪位为长兴王平反,那么他就顺水推舟,将这个平反继往开来,将一切原原本本的找出来。他要和他们斗,和赵怀斗,和建安皇帝斗。
突然沈蘅瞪了一眼叶孟,示意他冷静。因为此时里个人影从远处摇摇晃晃而来。正是叶华兄妹、林怀静和曲二。
“看来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叶孟道。
沈蘅点头。事情处理好了,林怀德就准备接着沈蘅送给他的这份细水长流的大礼。
“这里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叶孟点了点头,原本他托叶华请沈蘅来无非也就是想多看看她,不过仅是这样的一场家宴便差点让林怀德趁虚而入。再加上叶文等人的试探和林怀静那不纯的眼神,叶孟发觉若是再不慎重的话,危机一定会降临。
“我
第34章 自作自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