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安和坊很不错……”
傅玉夭却不肯被他牵着鼻子走,仍旧咬着原来的那个话题:“顾余知道了你跟我的关系,并且为了保证我的安全,让你来照顾我,自己走了,是吗?”
王晟之苦笑:“早说过瞒不过你,可是顾大人总是把一些苦差交给我。”
傅玉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掀开被子开始穿上外衣。
“夭夭,”王晟之企图拦住她,“顾余这么做了,就说明他不希望再拖累你,他这样也是为你好,他自己处在漩涡中心,你又何必跟着他,将自己置于危险呢?”
傅玉夭继续穿着衣服,道:“我如果想要一辈子躲避危险,那我就不会来大梁帝都,而是找一个小角落了却余生。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同时我也要找到我想找的人。”傅玉夭整理好了最后一颗扣子,对着王晟之说:“公子,我很感谢你十年前救了我,也很感谢你,这些年来帮我隐瞒身份;因为你我才来到帝都,对此我更是感激不尽,但是在三年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了,我可以帮你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但是仅此而已。现在这句话依然有效,只是你不能阻止我做我想要做的事,我和顾余在定姻石前宣过誓,‘荣辱与共,生死相依,我也说过这句话永远奏效,所以我必须要回到他身边去。”
王晟之愣了很久,他其实猜到了傅玉夭会不顾一切地回到顾余身边去,但是当他亲耳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的失落还是止不住的涌上来。
他怎么都拦不住她了。
或者说傅玉夭原本就不属于他,他早该清醒过来,就算是喜欢,他对傅玉夭的喜欢也掺杂着利用,不像顾余那么纯粹。
两人沉默了很久,王晟之才开口道:“你去吧,不过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会帮我做事。”
这样,似乎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低落。他宁愿傅玉夭觉得他是一个被野心支配的人,也不要傅玉夭可怜他。
傅玉夭郑重道:“一定,若有求,必应之。”
顾余每天早出晚归的,终于在某一日旬休的时候空闲下来,他没地方去,不得不老老实实待在家。
御史府重新修葺,比以前顾余住的那个秦园宽敞舒适了许多,但是皇帝估计也清楚顾余的习性,就专门为他安排了一个小院子,还有一间房,等来日顾余成家立业再扩建也不迟。
顾余还是按老规矩遣散了皇帝给他安排好的仆从,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个院子里,偶尔会请人上门收拾收拾院子。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御史府隔壁竟然又响起了装修的声音,就像不久之前,在秦园突然搬到隔壁的傅玉夭。
他又在院里喝茶,突然又见有人走上了隔壁新建起来的高台。
顾余心里发虚,连看都不看,就直接搬着自己的茶具往房间里跑,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顾大人,以后比邻而居,还请多照顾了。”
同样的话,一字不差。
顾余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虚得很,所以这次连回应都没有,然后就跟初次一样,淡漠地回自己屋里,关上了门。
但是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永远也逃不掉了。
傅玉夭和上次并不一样,回味着顾余被当场抓住的不知所措,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就憋着笑走下了高台。
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明明她来大梁帝都并不是为了这些情爱,明明待在顾余身边确实对她不利,但她还是对顾余动了心,并且不管不顾地想和他在一起。
有这么一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傅玉夭觉得自己此时的心理就很贴切这句话。
传闻玉族人对美丽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傅玉夭的父亲之所以会和母亲生下了傅玉夭,也是看上了母亲的美貌,傅玉夭觉得自己完美地在父亲身上继承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从一开始对顾余的见色起意,到现在的不可自拔。
不过她不后悔。
荣辱与共,生死相依。
顾余敢三番四次地为她出生入死,为什么她不能回应呢?
她要继续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但同时她也不会再抑制自己的内心。
至于十年前救了她的人,可能真的不是顾余,但是十年后屡次救她的人,的的确确就是眼前的顾余。
无论怎样,她都不能忍受和顾余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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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障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