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知受苦了。”身后的下人们目光游移不定,在夏知疏身侧来回打转,恨不得从他身上盯出个洞。
唐掌门笑容可掬,一脸茫然。
唐焕绍皱了皱眉头,出列回话:“孩儿发现的及时,贼人并未得逞,一切安然无恙。”
唐掌门只是抚须点头:“如此甚好,平安就好。”
身后下人们的目光散去,夏知疏总算后知后觉明白了他们在好奇什么,心底免不得落下一块儿疙瘩。
“唐掌门,晚辈有事相告。”夏知疏打落牙混血咽,一切只做不知。
“何事?”唐掌门坐回了自己的主位。
“事关师父与诸位长辈之事,不知可否方便在此……”她瞥了一眼身后的唐焕绍。
唐掌门稍稍思索,到底还是将人屏退:“焕绍。”
“父亲?”唐焕绍本来信誓旦旦地以为父亲会顺水推舟,将这一切事情和盘托出,从此将事情托付至他手中。
可……
唐掌门的目光寸步不让,唐焕绍也知道对方心事已定,便也不再强留。
“如何,你要说什么?”唐焕绍萎靡不振的身影缓缓离去,唐掌门的慈爱面容微微敛起,笑容满面。
“回唐掌门的话语,此人掳我许是为了先帝宝藏之事。”
“何意?”唐掌门慈爱的面容彻底消散,双眼严肃。
“禀唐掌门,晚辈被挟持的路上听闻他们提及师父与唐门之事,另外……晚辈无能,师父给予的白玉簪也被对方偷窃而去。”
“白玉簪……”唐掌门念念叨叨,招了手唤人下去好生核对了一番,确定自家藏宝阁的宝物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可……这不应该呀。按理来说,若是没有十足把握。小九他们应该不会下手。若是藏宝阁的宝物没有丢,他们怎么会对自己下手。
“唐掌门,你可要取来亲自一观?”
“你的意思是……?
夏知疏点了点头:“以晚辈与他们打过交道的经验来看,他们应该不会如此轻易放弃,晚辈还是建议您取来好生检测一番,确定无误。”
唐掌门蹙紧了眉头:“此事稍后再论,可还有何话要说?”
“唐掌门可知晚辈是……”
“知道。”唐掌门靠着自己的椅背,“你是想说他们带你前往突塔之事?”
“是的,晚辈怀疑此番突塔进兵或许与之有关。”
“知道了。”唐掌门只点了点头,显然早有猜测。
“那掌门可要……?”
唐掌门直接打断:“我知道,你是想为宋公子求情可是?”
被人戳穿了心思,夏知疏到也不心虚:“唐掌门应该知晓此事***与朝廷有关,上报朝廷也是一个极好选择不是?”
“知丫头是关心我蜀地唐门,还是担心那宋公子?”唐掌门轻轻抿了口水,并没有给夏知疏回话的机会,“无论如何,知丫头你要知道焕绍已经向你提过亲,你也应下,日后咱们蜀地唐门的少夫人你怕是逃不掉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悔?”
最后一次机会呀……
“回禀掌门,阿知不悔。”夏知疏径直跪下道。
双膝狠狠砸到地面,一阵刺痛。她麻木地叩下三个响头:“阿知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焕绍哥哥,然事到如今万万无悔。宋既白皆因我们有任务相联,先前已和焕绍哥哥解释清楚,若是掌门不信,晚辈日后会更加注意彼此身份。”
“方才你可否看到我将焕绍支出去的场景?”他轻轻将茶杯放下,“焕绍身子不好,我心怜他,不愿人受累,若你是指望着他日后给你带去什么荣华富贵,那我只可以在这里狠心的戳破你的愿望了。这可能性怕是不大了。”
夏知疏暗暗皱了皱眉头。越发明白唐掌门此番并非只是一般问话。到好似看见了自己孩儿的心上人行为不端,特地替自己孩子指点一番的模样。
“请唐掌门放心,晚辈知道自己应下这门婚事为的是什么。荣华富贵之类,晚辈并无所求。”
唐掌门笑容不变,也不说信或是不信:“即便日后大部分工作都分开了涵儿的夫君你也无怨吗?”
——自然无怨,唐伯父这是在问什么?!
这是……原主的声音?
这是第一次听见原主在自己体内的声音。夏知疏下意识敛住了面上的欢喜。
“唐掌门放心,若是真有此一日,晚辈定然全力辅佐对方,决不食言。”
——哼,也不知道这人趁我不在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奇怪玩意儿,既然让唐伯父如此逼问自己。明明以前唐伯父还挺喜欢自己的,好好的影响就这么被毁了。
原主并不知道夏知疏听得到她的声响,话语中也越发肆无忌惮。
“焕绍,你可否心安了?”唐掌门对着门后唤道。
一片灰色身影倒影在门前,唐焕绍推开了大门,心虚的面容:“阿知,我……”
夏知疏莞尔:“我知道。我理解。你不必解释,是我做得过分了。”
夏知疏好像真的并不是很生气。
——焕绍哥哥……连他都不信我吗?
倒是原主一脸不敢置信。
唉。看来自己真的需要再注意一点了。夏知疏暗暗警告着自己。
这次是自己过分了。
夏知疏渐渐地放空了思绪。
——这女人到底用自己的身子都做了些什么?
——岂有此理!
——一定是她实在过分了焕绍哥哥才会不信任自己。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一阵晕眩,夏知疏果然发现自己回到了那片黑暗之间。
“阿知,一定是什么?”阿知一抬眼只见唐掌门与唐焕绍皆是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人。
阿知心虚地咽了咽口水,眼咕噜机灵地四处打量。这是……她回来了?
“焕绍哥哥,没有什么。”阿知挤了个笑容,好半晌才编出一句,“一定是我与宋公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才会让伯父与焕绍哥哥这般不放心自己,我以后定然会再多多注意的。”
唐焕绍也还是心虚,见人不是特别在意,这才轻轻拍了拍人的肩膀:“是我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是的。”阿知笑得更加欢喜,“起码这让阿知知晓,原来自己在焕绍哥哥心目中如此重要。原来……焕绍哥哥如此舍不得自己呢!”
夏知疏简直要被两人的狗粮撑死,托着下巴就去找个地方默念经书,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唐焕绍毕竟是唐掌门的亲生儿子,蜀地唐门唯一的继承者,测试归测试。唐掌门还是把所有一切先想他和盘托出。
原来,先帝原是前朝的驸马,借着驸马的地位暗自筹备起义,借了多人兵马才建了这国。驸马地位收敛的财宝他最终汇成了一地宝藏藏起,绘出的藏宝图分为了三份,一份给自己皇室世代相传,一份给苦守庙堂的朝廷忠臣世代守护,另外一份给了远居江湖当时竭力相助的蜀地唐门。
蜀地唐门一开始很是乐意为着朝廷苦守边疆做它安全的守门员。只是时过境迁,不过三年,唐掌门在处理前朝遗孤之事上与先祖产生了分歧,两方就此闹掰。
唐掌门便守着这份藏宝图独自守在唐门,不与朝廷来往。如今突塔来犯,气势汹汹,与往年大不相同。蜀地这些年虽然休养生息,好生调养,可若是突塔举国来犯,唐掌门一时到没有什么把握能抵挡住。而且……
“父亲,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朝廷内部有人觊觎先帝宝藏引起的战乱,我们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他们这段纷争冒险,咱们蜀地百姓安居乐业,这份安逸来自不易,何不通过宋兄上报朝廷,自己损兵折将对付那个突塔呢?”唐焕绍越听越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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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十战十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