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将瓷壶一放,轻抬下巴冷哼一声便从袖口摸出几块碎银来回颠:“什么贵人?礼部尚书家的纨绔公子宋既白,跟着赵家公子在赌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头,给个六不过是讨个吉祥意头罢了。”
小二也不由咂舌。自己辛辛苦苦三月的辛苦钱居然是人讨意头的玩意儿。
“对了,喊我何事?”穆尔将银子数够了,往兜里一揣,这才想起来正事。
小二指了指一旁的夏知疏:“说是你家里出事了,长辈派来寻得。”
穆尔这才转身看向缩在一旁的夏知疏,面色一变:“你还敢来寻我?”
夏知疏一惊。师父不会坑他了吧?
“我有事,掌柜来了你帮我挡挡。”穆尔给小二留了一句,当即把夏知疏拉进了房中,大门一合,“你犯了那么大个事,怎么还在这儿晃悠?”
夏知疏一头雾水,想起自己得罪人的事,瞬间心惊胆战:“怎么了吗?”
穆尔白了她一眼:“你师父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怎么还敢到处晃悠?”
“我师父的事?”夏知疏慢慢回想起自己书中看过的细节。
对了。好像男主在散场之后回府的路上看到关于“辣手摧草”的通缉令,惹了不少人围观,连连称奇。
难怪一见面,师父便立刻骗她这个唯一的徒儿离去。
夏知疏无奈地摸了摸下巴。可惜如今她死了便会复活,性命无忧。至于通缉令······
“那通缉令上可有挂我头像?”跑了一日,早已口干舌燥至极,夏知疏放下行李,便给自己洗了个杯,倒水饮起。
“这都没有。”穆尔摇了摇头,“可那是你师父?G。”
“这······有多少人知道?”夏知疏灵机一动试探性问道。
穆尔掰起手指:“我,我爹,我娘,庄子里的人······”
“这么多?”这采花贼这么还能这么招摇?
穆尔一脸疑惑:“庄子都是自己人,自然都知晓呀。不过也不用担心,庄子里的人个个都干净不到哪去,不会自己主动提及的。”
夏知疏不由松了口气:“看吧,也就是说没什么人知道,用得着这么担心吗?”
穆尔点了点头,坐到了夏知疏对面,托着下巴来回打量夏知疏。
夏知疏被盯得毛骨悚然,低头又抿了口茶。
“阿知,我觉得你不对劲。”
这就被发现了?夏知疏险些被吓得喷出了茶水,勉强咽下后故作淡定道:“哪不对劲了?”
“以前你可听你师父的话了。不光你自己听,还要求我们一块儿听,不听就去告状,害的我们几个苦不堪言,偏耐着父母还不能不带你一块儿玩。”说起旧时,穆尔那可叫一个怨气丛生。
看来原主不但是个心性单纯的孩子,且还极其信赖自己师父,难怪师父坑起她的谎话都不过脑子的。
夏知疏讪讪笑道:“那时不懂事,现在出来历练多了自然就懂了。”
楼上开门声音骤响,隔着门板都清晰听见一自月匈腔响起的敞亮笑声:“不好意思,既白兄承让了!”这小人得势的语气稍不掩饰。
穆尔当即便黑了脸,暗道:“糟了!”
夏知疏不解其意,到底还忌惮着楼上的过客宋既白。知道她和师父关系的除了庄子里的人,最令人堪忧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外人了。
穆尔马不停蹄地提了自己的水壶,候在柜台等着自楼上下来的赵家公子以及身后的众多随从一一离去,然后灰溜溜地跑上了楼给自己小费的主顾斟茶递水。偏那人盯着桌上的一张纸条,脸黑到了极点,穆尔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了。
穆尔跑得急,留了个小门缝给人看。
夏知疏盯着在门口脸上满面春风嘴里却还在不断谦虚推辞的赵公子,脑海里终于勉强想起关于这个人的事了。她望了望如今楼上仍是一动不动的龙套,终于想起了他的下一个戏份。
男主与女主打打闹闹归家后,两人过了几日边增进感情,边为半年后的科举做准备的日子,便被礼部尚书前来府中拜访寻人打断。
他们今儿个赌的可不止是一个小小的“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头,两人还拿了自家的宝贝庄子做了赌注。而宋家那个庄子看着虽是一般,但偏偏是宋既白母亲留下的嫁妆,并且后期另有大用,对于宋父而言自然是意义非比寻常。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呢?
夏知疏打了个哈欠,便下好了决定。此人知晓她身份,如果自己暴露了,岂不又要浪费时间再来一次?如今当务之急是活下来,至于回家,按套路来说是要找出反派大boss,可是这些只要乖乖按剧情走,男女主总会找到的,不如珍惜自己这个难得的古代一游!
夏知疏将杯中剩下的水一口饮尽,便起身去关门,一是不想对着门口那个对楼上那个男女主的竹马频频喊话作死的炮灰,二来是以防万一,龙套下来看到人
第3章 疑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