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月心下诧异,转过身来,却见眼前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背上掮着一口大布袋,正捋着胡子笑眯眯地看着她俩。
“你是谁?”浔月警惕地问道。
“小娃娃这么快便把老夫给忘了?方才在客栈里不还拜过师吗?”老者道。
浔月心中大紧,将菘蓝藏在身后:“你是毒医谷千秋?‘
“不错,正是老朽。”谷千秋道。
浔月一边将手伸进袖内,一边继续说道:“在下不知谷老前辈驾临,方才为求自保,不得已冒领了老前辈的徒弟,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恕罪。‘
“冒领?小娃娃说话不老实啊。我看是你不想暴露家门,故意这么说的吧。况且以你的毒术,对付刚才那俩娃娃绰绰有余,你之所以突然搬出老夫,不过是想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你说,老夫猜的对也不对?”谷千秋微微一笑。
浔月见心思被猜中,暗叫不好,面上却波澜不惊:“前辈果然料事如神。既然话已经说明白了,前辈可否行个方便,放我二人离开?”
谷千秋双眼一眯:“这便想走?那可不行,既然你已认了我这个师父,为师自然要对你提点一二。”
浔月一听,手中暗藏的毒针立时齐刷刷飞出,速度快得惊人。
却见谷千秋抡起手中的布袋,将一布袋甩得有如玄铁,一悉毒针皆被挡下。
“小娃娃好生凶蛮。”谷千秋抚须轻笑道。
浔月见状大骇,须臾间手中一包毒粉掷出,却见谷千秋鼓荡衣袖,上下振飞,将浔月抛出的粉末尽数扇回。
“菘蓝!”浔月大惊,扭头一看,却见菘蓝已然倒地昏迷。
“娃娃莫急,你下的迷魂散份量不重,就让你的同伴先睡上一会吧。”谷千秋笑道。
“臭老头,你究竟想怎么样?”浔月盯着谷千秋,怒道。
“跟老夫走一趟便知。”话毕,谷千秋身形一动,顷刻之间便到了浔月跟前,浔月来不及反应,一掌便被他劈晕过去。
谷千秋取下布袋,将浔月兜头一套,掮起布袋,慢悠悠地走了。
这时,沈夜白和晋羽才从暗处走出来。晋羽道:“少庄主,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夜白盯着谷千秋离去的方向,说道:“跟着去。”
晋羽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菘蓝,问道:“地上这个怎么办?”
‘你先带回客栈等我消息。‘
晋羽点了点头,回道:“属下遵命,少庄主一切小心。”说完,将菘蓝扶起背在身上,快步走了。
沈夜白运起轻功,飘然追去。
谷千秋背着布袋,左拐右拐,进了一个破落的小院,院内甚是简陋,只有两间屋舍。
谷千秋走进正中的一间房,只见里面堆满了各种草药,他将布袋轻轻放下,解开系口,露出了浔月昏睡的面容。
谷千秋寻来一根粗绳,将浔月捆在屋内的一根梁柱上,正待坐下休息,却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响动。
“出来吧。”谷千秋道。
沈夜白见行踪暴露,也不惊慌,坦然走进屋内,向谷千秋拱了拱手道:“不才见过前辈。‘
谷千秋看了他一眼:“你是来救他的?”说完指了指一旁的浔月。
“前辈不要误会,在下与此人素不相识,何谈搭救一事。”沈夜白朗声道。
却说浔月早已醒转,此刻正摸索着腰间的苍合,假寐之中听到沈夜白这番话,心下暗骂:好一个见死不救的小人!
“喔?既然不是为了救人,那你一路偷偷跟踪老夫,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在下姓沈名夜白。先父乃是前任归云庄庄主沈穆。此番前来,为的就是想查清父亲的死因。”沈夜白正声道。
沈夜白?浔月闻言一惊,双目微微睁开。
只见眼前站着一男子,黑衣束发,腰间系一玄铁铸剑。细看之下,见其眼若寒星,眉如刷漆,生得风姿俊秀,卓尔不凡。
浔月心下暗叹: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可惜是个断袖。
“你说你是沈穆的儿子?”谷千秋摸着胡子的手一顿,抬眼问道。
“正是。”
“如此看来,确有几分相似。十年前江湖英雄会上,我与你父亲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众人一力推举他为武林盟主,你父亲坚辞不就,倒是令老夫记忆尤深。”谷千秋忆及往事,不禁轻叹。
“先父在世之时,常跟我提起谷老前辈精通毒理,妙手仁心,生平救人无数。当今圣上年幼之时曾遭歹人下毒,多亏了谷老前辈妙手回春,武林才避免了一场浩劫。”沈夜白道。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必再提。”谷千秋摆手道。
就在二人谈天之时,浔月已经将缚身的绳索割断,悄悄往房门口挪了寸许,见谷千秋的视线正巧被沈夜白挡住,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随即纵身窜出。
未等跨出房门,却听背后传来一声大喝:“小娃娃,哪里走!”
浔月回头一看,见谷千秋振衣而来,一双长臂眼看着就要够到她的肩头,情急之下突然瞥见居中站着的沈夜白,心生一计,断喝道:“得罪了!”说着两手大力向沈
第5章 毒医谷千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