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父皇母后教出来的孩子,南宫卿雪一点也不惊讶,
“倒也不必,若阿景当真负了我一刀两断好聚好散便是,省得外界说我皇室欺人太甚。”
南宫霖:“不差这一两句。”
自当年父皇接连派兵攻打他国起,他们大渊皇室的名声就没好听过。
“咕咕、咕咕。”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并且咕咕咕咕叫个不听,实在聒噪的很,
南宫卿雪起身告辞:“我去太师府一趟,没道理婚期提前却没有告诉新郎官一声的道理。”
清晨的风怡人,卷着苍松独有的木香,
南宫霖独自一人坐着品茶,茶水饮尽出声:“以后卿雪来,记得将府里的鸟清除干净。”
不远处的鹰颔首:“是。”
太师府,
老太太有头疼的毛病,算是顽疾没办法根治,只能每三天喝一次慕容景开的药调养,
“祖母,快吃颗蜜饯压压苦味。”
老太太把蝉衣送过来的蜜饯吃进嘴里还是压不住苦味,又连吃好几颗才压下,
再看空药碗老脸皱成苦瓜,免不了就要抱怨上几句:
“我说不喝景儿非要我喝,头疼不见好还得多遭罪。”
蝉衣笑笑,安慰道:“祖母,良药苦口,您想想您现在头疼是不是没以前那样煎熬了?”
“唉。”老太太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只能叹息一声。
蝉衣拿着木制精致小巧的小叉子,一颗接着一颗蜜饯送到老太太嘴边,像是不经意提起,
“祖母,孙女一直在想大人哪天和您说将来公主生下的孩子和慕容家姓到底是不是真的,
您看这话也不是皇上皇后亲口和我们保证的,不像大人和公主的婚事是昭告天下人的圣旨,
我们暂且信这是真的好了,可天家至高无上,将来要是孩子生下来皇上公主他们走反悔了,
您和大人也不能说一声不愿,那我们慕容家岂不是……”
接下来的话蝉衣没有往下说,只那柳叶眉紧蹙忧心忡忡,
老太太当即焦急起来,因为喝苦药一时缓不过来佝偻的身板坐得板正,紧抓着扶手:
“这、这不能吧,那都不说皇上说的话都是那什么金口什么言吗,说了就不会变卦,不能不能。”
蝉衣挥退屋子里伺候的下人,才过来握紧老太太的手轻轻摇头:
“祖母,您莫不是忘了皇上的秉性,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何况皇上只有太子公主和三皇子三个孩子,
大人入赘也是从太子嘴里提出来的,孙女刚刚和您说的……”
蝉衣叹一声,看着老太太的眼睛表情沉重,尽管没说什么但这样的神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太太刚坐直的身板一下子又佝偻了,长满皱纹的脸上神情恍惚,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这可怎么办、可怎么办……”
“慕容家的香火不能断啊,要真从景儿这断了,我下去后要怎么跟老头子交代……”
这一次蝉衣没有安慰,握紧老太太的手柔美的脸微微垂下,
好一会儿过去老太太仍然没能从这样的打击中缓过来,时机差不多了,蝉衣抬头唤了一句:
“祖母。”
 
第 40 章 太师心里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