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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身上没有锁链,否则,赤手空拳,白霜就算是咬断牙根都没法子。
      白霜从茅厕回来的路上又四处打量了一番院子内的景象,没什么大的变化。非要说有一点那就是靠在原先牛杨睡觉房间上的背篓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可她记得家里似乎只有一个背篓,还是上次家成去集市上买米和肉背的。
      另一个背篓并不算新,可却也不旧,上面隐约泛着点油光。
      牛杨在家吗?
      不在。
      否则张三花不会想拔掉她的舌头。
      原主干了些什么才会想让张三花拔掉她的舌头?
      诅咒牛家列祖列宗?
      不至于,上次她把牌位踹翻了都没有打她。
      哦,她是想打的,被白霜打回去了。
      白霜躺在干枯的松针丝上,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连睁眼都费劲。
      闻着松木的香气勉强睡了过去,半夜又被疼醒,眼泪止不住的掉,熬红了眼,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她一定得让张三花付出代价。
      最好亲自结果在她手上。
      白霜擦掉因疼痛掉落的泪,重新闭眼睡了过去,第二天又早早地醒来,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如果一直被困在柴房内的话,就从柴房内逃,就算暂时不能逃,也得寻好退路,之后的路只会一次比一次难。
      她得做好准备。
      白霜将目光放在堆满蓬松干枯的松针上,这是用来引火的,白霜小心翼翼将松针堆挪开,又摸了摸墙,用带着豁口的碗里的水泼向了墙面,等墙面湿润点后,白霜便开始用树枝挖洞。
      挖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半个小时过去才只挖开了一个小洞,这里不似厕所,并不潮湿,挖起来也费劲。
      如果张三花让她一直住在这里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门突然被扣响,门外的锁链被解开,张三花带着人走了进来,白霜快速将所有物品恢复原样,半直起身,假装刚醒。
      张三花看了眼白霜,给那位赤脚医生让路,“牛医生,你给她瞧瞧舌头,我用烧烫的火钳不小心夹了一下。”
      那位牛医生或许早就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简单给白霜处理了一下,又开了点药给张三花,张三花掏了几张纸币,又啐了一口白霜。
      白霜捏着药包,眸光冷厉。
      她早就该做好准备的,不该手软只杀掉牛杨一个人,源头是这个村子,是张三花,是一切该死的人。
      白霜甚至不敢去照镜子看自己脸被烧毁的部分。
      容貌,声音。
      是这个世界企图毁掉她的部分。
      是想看这些没了她怎么反抗吗?
      白霜伸手按在脸部被草木灰覆盖的伤痕处,疼痛感袭来,白霜思路更清明了,至少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霜被从柴房放了出来,张三花要她去厨房干活,把那些黑漆漆的锅盖和碗洗干净,再把锅烧热。
      白霜没有抵抗,安安分分地做,又把自己的药给煮了起来,喝药的过程是痛苦的,药苦而涩,掺杂着药渣,还没有糖水让她缓解。
      张三花一直站在旁边,那双浑浊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第9章 带三娃后娘9[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