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绞着的帕子快要被扯断了。
“说是陛下七岁那年,白圣国大皇子来咱们大演恭贺先皇大寿,长镜公主混在侍女里也跟着进了宫......”
他话说一半就被诗情打断,“谁要听这个,你挑要紧的说,她到底是如何救了陛下的。”
李声有些不好意思,憨笑了几下接着道:“陛下与谢侯爷偷喝了酒在园子里打闹,一不小心踩空掉进了荷花池,长镜公主正好路过,让自己随身的宫人将陛下救了起来。”
这回他说得是言简意赅,诗情和画意听完都沉默了,“这情分,一般人比不了。”
画意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晚上值夜的时候,便一五一十将自己听来的都讲给宋隐听了。
宋隐什么也没说,只闷闷答了个“嗯。”便不再多说一字。
太极殿那边依旧歌舞升平,好不热闹,萧锦寒一直都是淡淡的,只长镜敬酒他喝了一杯,但也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意思一下。
众嫔妃除了国庆典礼几乎没有机会和皇上有如此相对饮宴的机会,有几个嫔妃忍不住,频频去看上首端坐着的英俊男子。
只见他面色始终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可明明刚才宋贵妃在的时候,陛下不是这样的,心里皆是嫉妒却又无奈。
“听闻淑妃娘娘最善惊鸿舞,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睹娘娘的游龙之姿?”万清茹站起来,笑着对长镜福了福身子。
据说这长镜公主很是喜欢折腾,在国内经常举办什么才艺大赛,琴棋书画每年轮着来,她作为第一届“舞蹈大赛”冠军,曾凭借“惊鸿舞”一舞动天下。
长镜柔柔站起身,眉目含情的看向太极殿正中高台上的男人,“母后曾对臣妾说,惊鸿舞只能跳给心爱之人看。”
万清茹笑容不减,“可臣妾听闻娘娘曾在万众瞩目之下跳给许多人看过,怎的今日就......”
“那时臣妾还未有心仪之人。”长镜说话时一直看着萧锦寒,脸泛红晕。
不待万清茹说完,她举起酒杯,以袖掩面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扫了诸位姐妹的兴,臣妾自罚一杯。”
众人见她这么干脆利落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很快话题就被岔开了。
萧锦寒始终未曾说话,酒过三巡,他似是有些醉意,站起来挥了挥袖子,淡淡道:“朕有些乏了,诸位尽兴吧。”说完便出了太极殿。
众人皆意味深长的看向长镜,陛下就这么走了,一点要安置她的意思都没有,今晚怕是不会临幸她了。
长镜只微微侧目目送萧锦寒离去,似是完全不在乎四周投来的目光。
她始终保持温柔谦和的笑容,不过分疏离也不过分熟络,除了刚刚驳了万清茹一次,说话张弛有度,使得众人对她的印象极好。
这后宫之中,除了宋隐与万清茹,其余的嫔妃之间极少有妒忌之意,就像贵族学校一个班的同学,除了班长和副班长,大家都是差生,谁也别看不上谁了,还不如报团取暖的好。
何况长镜是三大家族之外的,身后又有白圣整个国家,能拉拢最好。
已经有嫔妃起身到她身边,敬酒闲话,开始联络感情了。
万清茹也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手上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挪到长镜身边,笑吟吟道:“淑妃娘娘刚进宫,定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臣妾是宫里的老人了,娘娘有何不甚清楚的地方尽可来问臣妾。”
第59章 落荒而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