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冬至一早一晚还是有雨\/当初的坚持现已令你很怀疑\/你最尾等到只有这枯枝……”
——《葡萄成熟时》陈奕迅。
傅以城他那时候的态度让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难过和沮丧之中。
而不管我再怎么用力,没有他的主动伸手,我是如何也逃不出来的。
我时常能感觉得到,我们的身后有一股强大的牵引力将我们越拉越远,我们拼命挣扎着往前奔跑,却怎么也抱不到对方。
于是到最后,我们都精疲力竭了,再也无力挣扎了。
我们互相僵持到十二月中旬,谁都不肯主动低头和解。
直到那天晚上,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呆呆地望着显示屏上已经很久没出现的名字,看了好久才鼻子泛酸地点下了接通键。
我问他怎么了?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半晌,才低声在呼啸的冷风中回了我一句:“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傅以城你这个大混蛋!”我抬手擦去眼角的热泪,咬牙切齿地骂道。
那段难熬的日子里,不管傅以城他再怎么刻意疏远我,我也没想过要放弃他。
我们一路走来何其艰难坎坷,怎么可以说散就散了……
可真正将我击垮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就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傅以城他生日这天。
那天我将米白色的手织围巾和一双白色球鞋小心翼翼地放进礼品盒里包装好,然后提着它匆匆赶回了港城。
陪傅以城过生日的这一天,我本来想做点什么,好让我们回到最初的样子的。可惜我没能做到。
那天我们安静地吃着火锅,却听着傅以城那台手机响了一整晚。
傅以城面无表情地挂了两次后,改调了静音。然而下一秒他的手机便开始不停地振动了起来。
用不着明说,我也猜得出那是谁。
“接呗,老挂人家电话多不礼貌啊。”我扯着嘴角朝他微笑着,见他仍然无动于衷,便擅自拿起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按下接听键的同时点开了免提。
电话里头传出的女声,是软软的,甜甜的。大概是个很可爱又会撒娇的女孩子。
她在约傅以城出来,说今晚想陪他一起过生日,然后与他一起跨年……
我原本可以对着电话大吼她一句,“你他妈谁啊你,傅以城他是没有女朋友吗,用得着你来陪我男朋友过生日?”
可我没有,那时的我,只是颤抖着用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块沾满红色辣椒酱的脆毛肚塞进嘴里,然后让强行呛出来的眼泪淌了我一脸。
那个像百灵鸟一样的女生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可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只记得傅以城他当时一声不吭地望着我,而后猛然伸出手夺过我手中的手机,黑着一张脸把电话给挂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呆站在他面前,泪眼模糊地跟他对视了好半晌,最后竟歇斯底里地从火辣辣的喉咙里咳出了一句:“你是有病吧?跟她说一声你有女朋友了,让她离你远一点很难吗?”
我在众多好奇打探的视线中无比狼狈地跑了出来,看见有公交车停下,想也没想便上了车,任它把我载到没有傅以城他的地方。
新年倒计时就快要开始了。
我趴在垃圾桶旁边难受地呕吐干净刚吃下的东西后,便像个可怜的流浪狗一样,红肿着双眼蹲在街角处动也不想动了。
后来我看见傅以城他随身后的夜色停在了我面前。他微微俯下身朝我伸出手,用很轻很无奈的声音对我说:“回家吧,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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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玻璃金鱼?冬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