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那双不甚灵敏的耳朵,似乎听见了自己沙哑的声音。
后来我跟闺蜜良月轻描淡写地说了与你的事,就像平日里跟她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语气没什么大的波澜,不委屈不埋怨也不露出过多的伤心。
良月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在气呼呼地吐槽了你一通后,才手忙脚乱地过来安慰我。
我记得她很是真诚地跟我说,宁一姐,要不你听一下《卡农》吧,也许听完心情会好点。
我说了一句好,然后便乖巧地点开了她分享过来的二胡版卡农。
最后我一边崩溃大哭,一边在心里骂她是个假闺蜜。
我以为我早就在深夜里哭够了,却没想到还是受不了这种旋律悲伤的歌曲。
一听就崩溃。
后来别的歌我都不大爱听了,只钟爱小众民谣。就像当初只钟情于你一样。
在你面前,我大概从来都是敏感的,骄纵的,顽劣的,不可理喻甚至是蛮横不讲理的……
可你知晓,这才是全部的我。
清醒而独立,浪漫却始终缺点勇气。
那个年纪的我啊,身上总像裹了刺猬那一身尖利的刺一样,对谁都不甚友善。
是你,用沾着血的双手穿过我身上的利刺,小心翼翼地把我翻了一个身,然后轻轻在我柔软的白色小肚皮上挠了挠。
至此,你成了我细心镌刻在时光深处里的,那一抹寂静行走的温柔。
那时候,我便认定。
我那独自狂欢的繁华领域,往后只容许你一人踏足了。
别的谁,可都不行。
很早之前,就想把你完完整整地写进我的故事里了。
写写删删了好几遍。总怕我这苍白贫瘠的文字,写不尽你眉眼间的温山软水。
张爱玲是对的,喜欢一个人,确实能从卑微的尘埃里开出花来。
纵有一身傲骨,可在你面前,我却总能生出些许的不自信。
在这个故事里,我还是想称你为我的傅先生。
因为我也曾想过与你共赴余生。
可最后却还是负了来时的路。
知道吗?
你是南风环绕八千里,不动声色的欢喜。是我至始至终都不敢过于声张,却悄然长存心底的小美好。
过去是,现在是,遥远的未来,也还是。
我最是喜欢听你连续喊我三遍“宁一”,嘴角轻轻上扬的样子了。
那时候的你,语气总是那么地欢喜和雀跃,好似还带着一丝半点的依恋和撒娇。
亲爱的傅以城,傅先生,这是你离开我的第五年。
我已经梦不到你了。
可我还是能偶尔想起你干净的眉眼。
感谢你曾经来过我的世界。
平安喜乐,岁岁无虞。
祝你,也祝我。
这是一封迟到了五年的长信,还未来得及寄出去,就死在了春天匆匆赶来的路途中。
而如今,我又重新蹲在南风驻足的街角,一点一点将它在时光碎片里拾起。
少女的情怀总是诗。
你好,我是这封信的落笔人,宁一。
第60章 玻璃金鱼?立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