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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柔,……你骗我。”
      萧定远不可置信的望着那把深深没入自己心口之间的闪着寒光的匕首,颤抖着声音道:“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走吗?”
      那匕首刀刃极薄,削铁如泥,不过霎时,大股大股的鲜血就已然浸透了厚重的华服,涌了出来。
      看着他那被血染红了的盘龙锦袍,又看看因血液的迅速流逝而苍白如纸的俊郎面容,姜柔双目赤红,“我从未骗你,只是……我若不杀你,放虎归山,阿恒永远都坐不稳至尊之位。”
      “原来……解甲归田也不行吗?”萧定远艰难的扯扯嘴角,苦笑道“我竟不知道……他如此忌惮我……”他捂着伤口,艰难的往后踉跄几步,瘫坐在榻边,“可……阿柔,为什么是你?”
      “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姜柔仍然握着那把匕首,双手不住的颤抖,指着他道:“若是别人,倒不如我来送你。”
      萧定远嗤笑一声,想来也是,如果阿柔不来,姜恒一定还会在其他地方安排杀手,或许在回乡路上伏击他,说不定,还安他一个谋逆失败或者被山匪劫杀的死因。只是……没有这样轻而易举罢了。
      况且这样的安排,真是杀人诛心又一箭双雕。
      杀的是他的人,相爱之人相互残杀,诛的可不仅仅是他的心。再者,朝中本就是摄政王一党与长公主一派相互夺权,阿柔掌权本是为了姜恒,可惜,姜恒未必这样想。只怕阿柔扶植的党羽,也已然成为他心中不亚于他这个摄政王的一根肉中之刺了吧。
      如今,姜恒借阿柔之手除掉了他,朝中看不惯公主涉政的众臣们也不会放过攻击她的机会,而姜恒正好趁机将权力收归己有,大权在握。
      真不愧是自己一手教出的帝王之才,好一招一石二鸟!
      真不知道,这个傻丫头知不知道自己被弟弟算计了。
      罢了,罢了。
      “我马上就要死了,你让他放心吧……”萧定远看着她小鹿一般,茫然无措的双眼,轻轻笑道:“过来,再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姜柔心下冰凉,脑袋一片空白。阿恒让她帮他除掉萧定远,她是不愿意的,虽然他权倾朝野,手握重兵又嚣张跋扈,可到底没有他谋逆的证据,可阿恒就是不肯放心。况且,就算她不动手,阿恒也早已安排了后手。
      “阿姐还是去吧,就当见故人最后一面。不然,若是摄政王在归营途中起了谋逆之心,这天下就会像父皇死的时候一样,血流成河!届时,要么是你我姐弟身首异处,要么朕一定将他萧定远挫骨扬灰!”
      姜恒的话普通冰刀,一字一句的狠狠扎进她的心头。
      这天下,哪里还经得起那样的叛乱,而挫骨扬灰,也并非是她想看到的。既然那个人一定要死,与其是别人,不如是她。
      萧定远握住她的手,而他的手也已经因为血液的离去而逐渐冰凉,平时温暖有力的大手,姜柔觉得现在稍一用力就会破碎一般,萧定远看向那把雕刻着海棠花的匕首,那是他亲手制作的。“这是我送你的,要你用来防身……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用它……”
      “你不恨我吗?”
      姜柔看向他的眼睛,那双往日里充斥着权欲,狠厉,威严和温暖的眼睛已经逐渐失去光芒。
      “从未。”
      姜柔失魂落魄的回到宫苑,她没有坐辇轿,袖口沾染的是萧定远的血,萧定远死了,可为什么,她的心头,她的脑海里,全都是这些年萧定远和她在一起的景象?
      宫中,姜恒似乎等她多时了。
      “阿姐,你回来了!”
      姜柔看向弟弟的面庞,和萧定远英武俊郎,冷峻高昂不同,他的长相和气质都显得十分清秀峻瘦,温良无害。可是,现在再面对这张脸的时候,她总觉得哪里奇怪。
      “阿姐,他死了吗?”
      姜恒的语调里充满了迫切,姜柔心下一凉,她以为她亲手带大的阿弟,在此时,在她独闯龙潭虎穴之时,会时刻牵挂她的安危。
      可是……
      他始终惦念的只是他的心腹大患是否被除去而已。此时少年帝王的眼中,哪里有半分对她这个为他遮风挡雨的皇姐的担忧,全然充斥着汹涌的激动和极力隐藏的贪婪。
      可眨眼之间,像是看破了她的心绪,姜恒的眼中转瞬间满是担忧和怯懦,和从前那个躲在她和身后的小孩一样,没有半分差别:“阿姐,你怎么样?我可担心死你了。”
      姜柔扶着桌案缓缓坐下,“担心我什么?”
      “当然是担心……”
      “担心我被萧定远所杀?”姜恒还没有说完,就被姜柔冷冷打断:“还是担心摄政王没死。”
      “我只是担心阿姐的安危啊。”姜恒见她语气不快,以为她是累了,半蹲着上前,握着她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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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骗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