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让我娘眼睁睁看着你跟姨娘两人躺在一个坟冢欢欢喜喜吗?我娘生前就备受欺凌,不能死后也日日受委屈。”
“那死后的事情谁知道,还有好几十年呢。”
苏父支支吾吾,想起发妻,面上红一阵白一阵。
“生死谁能知道呢,说不定明日就暴尸街头了。”
“混账,哪有这么说父母的?”
“我又不是说的父亲与姨娘,我只是说的肖玉瓷,被金簪刺了胸口十几下,血流的呀。染红了肖家大门口。”
“行,只要你同意去肖家求情,我就允了将你母亲的陵寝迁出。”
“迁出就与你没关系了,麻烦父亲将族谱上名字也去了。”
柳姨娘听闻眼睛一亮,等了十几年,自己终于能上位了。满心欢喜。
“龄儿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牺牲,老爷,你就允了吧。”柳姨娘亲手盛了碗汤,放到了肖父面前。
“那,那族老不得嘲笑我连个女人也管不住。”
“等老爷财运亨通,也给老爷捐个官当当,到时候我们出钱给族里修了墓园,族里老小都得了好处,吃人的嘴短,只会更加奉承老爷,还能说老爷什么。”
“这,这捐官还早呢。
“只要咱们那银子别打了水漂,老爷当官还不是指日可待?”
“好,允了你。”
苏父坐在太师椅上,满面红光,仿佛下一秒就变成了官老爷。
“那现在就拿族谱来,除了我娘的名字,再给我立个字据。”
“你这小妮子几日不见竟变得如此狡猾,那你也给我立个字据,回去向肖家求情,一定要留在肖家。”
“好呀。希望您言而有信。”
管家将族谱很快呈上来,朱红笔在苏祁龄母亲名字上轻轻一涂,变成了一团朱红色的墨迹。
“好了,我已信守承诺,明天就向族老禀明,你找个好日子将你母亲迁走吧。”
几个墨字在纸上涂涂画画,字不成句,句不成字,把笔一扔,“你写吧,我给你按个手印。”
“姐姐当真空有副皮囊,连几个字也写不出,还按手印这么土。”
“不如你皮囊没有,力气却一大把,刺了肖玉瓷十几下还不停手。”
“娘,爹,你快让她求求肖家,也放了我吧,大不了我赔银子。”
“银子?你有几个银子,你当你爹的银子那么好赚?”
“爹,那你也不能看着我被大官府抓走啊偿命啊。”
“你,再给她求求情,大不了,大不了我再赔肖家一笔银子。”
“你是你的人情,她的就得额外另说了。”
“你,你当真以为我动不得你?”
肖父气急,见苏亲龄的脸也面目可憎,伸手拿起汤碗扔了出去。
“孽障,还敢跟我谈条件?”
汤碗颇重,满满的热汤,“砰”的一声砸向了苏祁龄的脸。一只大掌挡在了面前,烫的皮肉通红。
四周静了一秒,随即尖叫连连。
“将军,将军您怎么来了。”
“这竟是歼灭?齐人的大将军?”
苏曼柳满脸惊喜,连眼泪也顾不得擦,柳姨娘紧张的攥紧了衣袖。
“有没有伤到哪里?看见碗来了也不知道躲?”
“这不是没伤到嘛?”
“你来干什么?”
“我不来,你就要让这群吸血的家人吃干抹净了。”
肖父颤颤巍巍的让出了上首的太师椅。
“这是族谱?”
“报告大人,不孝女想要将母亲的陵墓迁出我苏家墓园,小人百般阻拦不成,只能同意。”
“你那纸上写什么?”
伸手拿起苏祁龄面前带墨迹的纸,眉头皱了起来。
“小人与不孝女正在做契,省得以后出尔反尔。”
肖父恭恭敬敬的在一旁站着,一身肥肉抖的像筛子,豆大的汗珠从脸上落下。
“他让我回肖家求情,别让他那几万两银子打水漂,为了交换,我将我娘的墓从祖坟里迁出来。”
“肖家全家涉及人命,不是在大牢就是软禁在家,苏姑娘想要求情,无处可求。”
“这……”
肖父惊觉被坑,一张老脸气的如猪肝,不敢发作。
“倒不如来求求本王,抱上另一个大腿,比那肖家好用的多。”
肖父欢喜异常,油腻的脸上闪着惊喜的光,两手在身前,不停的搓。
“她不会写,我来帮她写。”
悬腕手书,行云流水,有几分风流倜傥翩翩公子的意思。
毛笔一扔,无遥拉过苏祁龄的手腕,拿一根手指蘸了朱墨,往纸上重重一按。
“你写了什么让我按手印啊,别不是把我卖了。”
“卖了你也不吃亏。”
“肖老爷,按契行事吧。”
无遥嘴角含笑,手指动了动,伸手想拉苏祁龄的手腕。
“哼,谁让你来装好人。”
苏祁龄眼神冰冷,抽走自己的手腕,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第5章 别扭[2/2页]